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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掐自己掌心才没叫自己笑出声来。
娘亲威武! 关氏越说越气,越骂也越起劲,叉腰冲上前,染得鲜亮的指甲正戳孟父的鼻子继续怒骂不停,孟父万万敌不过,抹了把被喷得湿漉漉的老脸,想逃,又被关氏追到门外,拧住了耳朵一路骂到院外。
孟博远支着耳朵听,直到他爹狼狈得越逃越远,听不着了,他才揉了揉肚皮,怅然望天:娘光顾骂爹了,都忘了他了! 好饿,幸好还吃了俩茶卤鸡子儿。
孟博远一骨碌爬起来,蹑手蹑脚蹭到门边张望。
见他爹不知逃往何处,雕版坊前院里也没人经过,静悄悄的,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但西边一间敞厅里还亮着灯,被孟父专门聘来刻字的易老师傅还坐在矮凳上,面前横着块松木板,一脸肃然专注地捏着斜刀刻版。
他身边还立着个十四五岁的小徒弟帮着打下手,余光瞥见孟博远做贼似的探头探脑,忍笑眨眨眼,转过身把自己师傅的视线挡住,又把手背到身后,悄悄冲他摆手。
“阿翊,谢了!”孟博远笑嘻嘻作个揖,一溜烟跑了。
孟博远心大得很,溜回了房倒头就睡,迷迷糊糊时还想着,还是好饿,要是能吃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羊肉汤饼再睡该多好啊…… 一觉睡到辰光微露,窗外忽起一阵阵竹哨声,支开窗子,便见林维明在他家围墙外蹦跳着冲他挥手,猴儿一般地鬼叫唤。
他匆匆换上衣裳,胡乱洗漱一番,马不停蹄地抓上书箱,揣上关氏烙的烧饼和偷偷塞来的银钱,临出门还不忘揉揉他家那只看门黑犬百岁的大脑袋,夸两句好狗狗,这才匆匆去与林维明汇合。
“今儿怎么这般早?”孟博远诧异,平日可都是他去林家把人拖起来的。
“我昨儿立了誓要发奋读书。
”林维明一脸正经。
孟博远朝天翻个白眼:“这话说了没有三百回也有两百回了,且看你能坚持几日。
” “嘿,你这人,怎么见天泼我冷水?” “还用我泼?哪回不是你自个喊累撂挑子!” “这回不一样!” “你昨个去上坟烧纸啊?” “什么?” “糊弄鬼呢!” 两人斗着嘴转过街角,便见姚家门前围着不少人,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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