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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听到对方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啧”。
“你又在做什么?”随着少年的一声怒喝,麟岱眼前一花,胸口传来一阵闷痛,他竟被冲来的人推开两丈远。
他不由自主的捂住胸口顺气,艰难的抬起头看向来人。
鹿一黎挡在言清面前,正欲开口斥责他不要死缠烂打,却看见对方红着一双眼睛,虚虚地捂住胸口站在不远处。
散乱的发丝挂在瘦削的肩头,犹如枯枝带细藤,透着股可怜巴巴的劲儿。
或许是他眼睛出现了问题,竟觉得往日战无不胜如铁打似的麟岱马上要化掉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鹿一黎的语气有些发虚,不似刚才那般凌厉。
他越看那人越觉得愧疚,又不知愧从何来,只能嘴上发狠: “你当年缠着楚兄,现在又缠着言师叔,怎么有人像你这样厚脸皮,令人不齿。
” 听到如此羞辱的言语,麟岱却是不言不语,好一会,才堪堪说出句: “我没有缠着他们。
” 再往下,他也懒得解释了。
麟岱于他有愧,虽是无心,但也努力解释澄清过,终是百口莫辩罢了。
如今,他除了自己的花和灵兽,也没什么好牵挂的。
他已经习惯了无助,他不在乎旁人如何看他。
麟岱弯腰捡起被鹿一黎打落在地的竹枝伞,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无损坏,便持伞躬身向言清行了个弟子礼。
“麟岱不请自来,叨扰师叔了,这便离开。
” 言清微笑着冲他点头,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鹿一黎却是不准备轻易放过他,冷笑一声道: “怎么,被人发现就准备跑了?我说你一个好好的剑修,整天就想着这些个不入流的下作手段,真是恶心人,看来楚兄那一脚还是太轻,没好好给你长长记性。
” 见麟岱垂首不语,只顾着撑开那破伞,好像撑把伞都能累死他似的。
鹿一黎顿时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浑身都不是滋味,脱口而出: “你好意思当这个大师兄么?连几个魔族都打不过,还连累言师叔受伤,让师尊为了你这么个废物跑前跑后。
你到底要不要脸啊,原以为你死在魔界也算有志气,没想到你还有脸回来。
你说你个废人回来有什么用,缺你这么个吃饭的了?” 他越说越快: “既然成了废物就好好呆在你那破屋里,别一天天的出来招摇,也别一天天的想着那些你攀不上的。
巴巴的和狗一样,恶不恶心。
” 鹿一黎这番话委实有些重,旁边几个弟子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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