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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这种背德的身份条件下交欢? 扬声器的声音还是太大了,梁初楹继续往低了调,一直没有看到梁聿说的那句台词的部分,她正打算快进,这时候听见几道很轻的敲墙的声音。
梁初楹做了亏心事,难免吓一跳,盯着那堵墙没动,梁聿的声音隔着墙穿过来,像隔着树影层层的深林,吐字变得闷、模糊难辨,也听不清情绪。
“我不介意姐姐偷看我的东西。
”停顿两秒,继续,“但是,声音是不是可以小一点?” 她脑袋宕机一会儿,随即飞快地把视频关掉,光碟取出来,再手忙脚乱地塞回盒子里,屁股离开凳子以后几个跨步就钻到床上去,躺在床上眼睛大大睁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整栋楼再次安静下来,树枝的影子隔着薄薄的窗帘晃啊晃,只剩几道细细长长的黑线落入地板,楼下的路灯灭掉一盏,灯火减弱。
风声四起,明明要入冬了,空气却如同一锅沸水,不断冒泡、热雾升腾,沉沉地包裹住难猜的心绪。
四下里阒然寂静,梁聿倾耳听了一会儿,隔壁发出几道重重的脚步声以后就再也没出现别的声音。
他兀地喘出一口气,将攥紧的被角松开,被他握过的部分皱巴巴地团在一起。
梁聿推开被子,牙齿都磋磨着,分散掉自己的注意力,缓慢靠墙坐起,灼热的身体贴着冰凉的墙面。
他现在穿的睡衣还是梁庆的,对他而言大了许多,在梁初楹的被子里捂了一会儿以后,这点儿布料浸满了她身体的气息,黏在皮肤上,无孔不入地融进梁聿的呼吸里。
这味道对他来说是毒/品,绝不能触碰,否则会成瘾。
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都有细小的虫在咬,骨头里也全长满了虫,要把骨髓都吃空,叫他不得不卑躬屈膝地低下头去。
梁聿讨厌自己得这样恶心的病。
这全都要怪梁初楹。
窗帘一下一下地翻起一个角,秋夜的风鱼贯而入,带着很淡的血腥气,稍微浇熄了一点骨头缝里漫生出的痒意,梁聿冷静了些许,双腿交叠着,阖着眼平复心绪。
梁初楹书桌上摊着的画纸被吹起,擦过桌沿,发出细小的声音,最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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