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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后,我想到此,心口就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三喜,你怎么了?”徐栖鹤送走他娘亲之后,回来见我红了眼,就坐回床上握着我的手掌。
“鹤郎,”我看着他,抿了抿唇,小声说:“对不起。
” 那双眼顿时化作一池秋水,他温柔地问我:“为何要说对不起?” 我难过地摇摇头,他伸出手来,指腹轻轻拂过我湿润的眼角。
接着,俯身而下,小心地在我眼上印下一吻:“小傻子。
” 这件事,没要多久便传遍了徐府上下,五服之内的宗族子弟都知道了。
我闹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话,这些天,都没敢踏出三房的门。
我听说,连虞氏也告病,这阵子谁也不肯见。
我身子好些了之后,就先去向虞氏请罪,她想是还在气头上,便由着我在她堂中跪了一天,后来还是没出来见我。
过年之前,京里下了两场大雪,天地尽是白皑皑的一片,就如碧玉所说的那样,院子就剩那棵梅花树开了花。
我裹着一件氅衣,站在树下看着那一株寒梅,正出神的时候,碧落拿着一个信笺走过来,说:“少君,是二少爷给您的信。
” 回到屋子里后,我打开了那封信。
日子过得安安稳稳,不知不觉,距离他离家已经过了四个多月。
他每隔一段时日,都会捎封家书。
这一封,间隔较久,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月,我之前听谢氏屋子里的下人说,她几个夜里都暗暗抹泪,是因为徐燕卿在南边生了急病,消息传回来的时候,虽说已经好了,谢氏也难免心疼挂念儿子。
以往,他寄给我的信里,行字间只说日子好是不好,这一回,却只有两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注)”我念着那首诗,和信夹在一起的,还有一片燕翎。
他的性子风风火火,字却写得如行云流水,极是好看。
我打开衣箱,掀到底,把信和燕翎和之前收过的信放在一起。
这箱子底下,还放着徐长风送给我的小玩意儿,有时候无事,我都会翻一翻、瞧一瞧它们。
夜里,寒风吹拂,烛火明灭,床纱后人影交叠。
我紧搂着身上的男子,徐栖鹤与我身上盖着衾被,缓缓地抽动着。
我朱唇微弱地翕动,双颊赤红,他亦是低声喘息,一片柔情蜜意,循序渐进,不急不缓,稳稳就入了佳境,之后呼吸渐急,我着急地嘶哑唤着几声鹤郎,碰撞声连连响了二三十下,总算是功德圆满。
泄身后,徐栖鹤搂着我,吻了吻我汗津津的额头,问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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