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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灵牌上的警犬照片,她眼角微润,右手举高,敬了个军礼。
* 雨终于还是落下。
夏日急雨,来势汹汹,很快便在院中的凹凸地带形成水凼。
余兮兮走出福寿园,青砖瓦不堪重负,雨珠在廊檐底下形成水帘,模模糊糊的,总算蒸走了丝燥热暑气。
她吸吸鼻子,从包里拿出伞,余光里瞥见个高大人影。
余兮兮滞了下,眼睛瞪大:“秦先生,你居然还在啊?”这人没跟她进福寿园,她以为他嫌无趣,早走了呢。
秦峥就站在廊檐下,走近过来,压迫感几乎在她头顶形成阴影。
他低头,注意到她眼皮子泛红,水汽氤氲在眼底,带着点儿可怜,有种比平日更娇弱的况味。
秦峥拧了下眉,极轻微的动作,语气略沉,“哭什么?” 余兮兮摸了下脸颊,很莫名:“……我没哭啊。
”触景伤情,顶多眼泪打了个旋儿,有点难过而已。
他黑眸极深,不与她争辩,只淡道,“还要去哪儿。
” 她实诚说,“不去哪儿,准备走了。
” 秦峥脸色漠然,没说话,顺着檐廊打道往回走。
余兮兮跟在后头,有点儿犯难:观音殿过去之后就有一片大空地,这么大的雨,必须撑伞经过。
他没拿伞,她的又是单人伞,怎么办呢? 一起撑吧,两个人得挤成一张饼; 都不撑吧,实在太蠢太矫情; 她一个人撑吧,好像又良心不安…… 观音殿的檐廊已经快到尽头。
余兮兮站定观望,拿着她的碎花小伞,犹犹豫豫。
然而不等她做决定,那人已走入雨中,步伐快速而沉稳,军装湿透,偏不见一丝一毫的仓促狼狈。
“……” 她暗骂一声,赶忙撑开伞跑过去。
雨太大,她只能拔高嗓门儿吼:“我觉得,我们站近一点,这伞应该还是可以的……”说着终于追上,踮脚把伞往他头上遮。
秦峥回眸看她,雨水顺着饱满的额头往下滑,那双眼漆黑,深不见底。
余兮兮手举得发酸,皱紧眉头,“诶,一般来说不都应该个儿高的撑伞……” 话未说完,男人一手接过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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