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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势。
他神色便更冷淡,语气更娇纵些,孜孜不断地挑动着薛正景的怒火:“当然没有,蔺融雪要拿花瓶砸我,我反手便抢过来了,砸碎了花瓶,好好——” 薛慈故意顿了一顿,言语中未尽之意鲜明,“好好威胁他一下。
” 接下来是难耐沉默。
薛正景的声音低沉沙哑,在忍耐着什么:“薛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 薛慈对父亲的威胁,也不见退却,反正他前世也被威胁过许多次:“我就是做了又……” “还砸花瓶,要是碎片飞溅,不慎扎中手,再严重些,飞到脸上或是眼睛上。
你要怎么办?”薛正景深呼吸道,“便是打架你占上风,也免不了伤敌后自损。
这般危险的事,以后不能再做。
” 这是薛正景听到薛慈打架后,第一时间便想和薛慈提及的事,这下却是找到时机说出口。
蔺归州只觉得离谱,很离谱。
他还没走,薛正景怎么就这般“教导”起孩子了,就算他崽生的再漂亮可爱,也不能做这样欺负人的事啊。
于是黑着脸准备谈论下孩子教育问题,却见一直站在身侧,披着黑袍不言语的蔺融雪开口了:“父亲。
” 蔺融雪总算鼓足勇气,他声音很轻,像还含带病气,吐字却相当清晰:“我其实是让你带我来……” 他顿了顿,还是说道:“道歉的。
” 蔺归州:“……” 薛慈:“……” 薛慈堪称相当迷惑,他连对着薛父的反应都没觉得这么迷惑过。
这位蔺小少爷被打傻了? 可是薛慈下手都相当有分寸,蔺融雪虽然看着脸上青红,但也没伤着脑子,怎么被打还附赠赔礼。
蔺融雪说:“我之前不是故意的,只是犯了病。
” 这个话题显然对他而言,有些难以启齿。
蔺融雪闭上眼解释:“也谢谢你打醒我,要不然我可能铸下大错。
先前摔你蛋糕,只是因为不敢妄想有什么朋友,我只是想赶走你,也是因……” 蔺融雪没说下去。
他微微仰头,露出苍白的脸,目光无声落在薛慈身上。
那是他们共同的秘密。
他嫉妒那样的薛慈。
薛正景对人类幼崽脾气一向好,但那是对薛慈,对蔺家少爷,是没有半点爱怜的,反而语气更冷淡刻薄:“既然蔺少爷是因病发作才做出如此行径,我们也不计较。
便祝蔺少爷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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