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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向外走。
“我秉公办事,听从太后的旨意。
可是这大周有的是人能肆意妄为,你这般愚不可及,我便随了你的心愿。
你要人杀你,这人已经来了!” 阒都的城门骤然大开,一列漆黑的重骑如驱雷鸣,从外疾奔而入。
沈泽川被拖在道中,锦衣卫轰然分散。
密密麻麻的人群也跟着一分为二,为那一列重骑让开道路。
天幕间盘旋着离北猛禽,铠甲颠簸的声音重捶在心口。
马蹄声渐近,沈泽川睁着眼,看见为首的重骑直策冲来。
重甲之下的骏马如同狰狞的猛兽,呼哧着热气已奔至几步之外,就在要撞上的顷刻忽然勒马。
马蹄高扬而起,待停后马背上的人已经翻身而下。
纪雷上前,高声说:“萧……” 来人看也不看纪雷,径直到了沈泽川面前。
沈泽川才动枷锁,这人却以雷霆之速一脚踹在了沈泽川心口! 这一脚力道之大,让沈泽川连忍都未来得及忍,张口见血,整个人已经翻滚而出,一时间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第4章余孽 战靴踩过积雪,绕到沈泽川身侧。
来人用脚尖拨正沈泽川的脸,靴面蹭到了些许血迹。
他头盔下的声音闷沉,说:“沈卫是你老子?” 沈泽川齿间咬不住血,仓促地用手也掩不住,没有作答。
这人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他片刻,说:“问你话。
” 沈泽川含着血沫,垂头“嗯”了一声。
纪雷见缝插针,在边上说:“是沈卫的第八子,名叫沈……” 这人抬臂摘掉了头盔,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
天空中盘旋的海东青夹着凛风落在了他的肩膀,扑起了零星的雪屑。
他把沈泽川视如敝屣,那目光说不上鄙夷还是厌恶,犹如刀锋寒冽。
沈泽川不认得他,却认得离北铁骑。
沈卫当初狼狈西撤,到达茨州已是中博最后一道防线。
离北铁骑从北南下,世子萧既明冒雪行军,三日不歇,横渡冰河,直驱茨州。
谁知沈卫连茨州也未守住,致使离北铁骑兵陷重围。
若非萧既明设有后援,只怕又是场恶战。
离北经此一战,最恨的便是中博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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