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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时干干净净,脂粉、香料半点未曾修饰,只留有身体里原本的淡淡佛香,分明跪在尘埃里,却又像极了松梢婆娑月,像水上琉璃灯,有种清心玉映的美。
她的肌-肤太过柔嫩,以至于脖颈上的指痕分外鲜明,破碎的牙印点缀其间,伴随着轻微的颤抖,像一朵被暴雨淋过的娇花,格外惹人心疼。
倘若他当真色令智昏,恐怕此刻已经支撑不住,要将人搂在怀中呵护。
“去,把紫玉膏拿来。
” 她一怔,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他。
傅臻扯了扯嘴角:“听不懂?朕的话从不说第二遍。
” 阮阮拔腿就跑。
方才放紫玉膏的位置她还记得,拿完又飞快地跑回来。
脸颊微微泛红,还有些轻喘,她努力压制着:“陛下受伤了么?臣妾给陛下上药。
” 傅臻看她笨拙的模样,忍不住嗤了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瓶。
他一抬手,小姑娘就下意识往后缩。
“别躲,给朕过来。
” 他面色夷然,言语却不容拒绝,阮阮只得乖顺地跪坐在他面前。
颈间蓦地覆上一层凉凉的东西,阮阮惊得睁大了眼睛。
没想到他竟是给自己的脖颈上药。
阮阮屏着呼吸,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指节有薄茧,在战场上力敌千钧,即便此刻动作轻缓,阮阮也觉得有些疼,眉头一直皱着,碰到颈上的牙印,她疼得浑身一颤。
不知是不是错觉,颈边的手指微微一顿,再按下去的时候,力道似乎轻了些,换成了细微的痒。
阮阮僵着身子,脸颊有些发热。
傅臻从未替人上过药,还是个姑娘。
他也难得这般耐心,只是手法笨拙。
指尖碰到那片薄薄的皮肤,他眸光凝滞住,忽然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向来排斥与人触碰,自然,也从来无人敢接受他的这般触碰。
因为敢离他这么近的人,多半都被他杀了。
柔软的触感顺着指尖钻进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诡异感如同蛊虫般游遍全身,便是她方才来勾他的时候,也没有如此清晰的颤栗感。
他忽然有些烦躁。
两三下结束抹药的进程,随后信手将那紫玉膏掷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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