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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 “一分遗产也不会留给你?” “你弟弟夺走了你所有的爱?” 苟玳每说一句,语调里的自嘲就浓厚了一分。
“对不起……对不起……”梁君澈一遍遍说着对不起,除了道歉,他说不出其他的话。
苟玳笑了一声,侧脸看他,眼神陌生得仿佛萍水相逢的陌路人。
不。
或许面对陌生人,苟玳的眼神都不会如此漠然。
“你有没有听过,少年屠龙的故事。
”苟玳又拉开一瓶冰啤,自顾饮了一口。
阳台还是那个阳台,暖风微醺,花木飘香。
梁君澈却感觉如同身置于密闭逼仄的密室,空气一点点被抽出,愈发呼吸困难。
苟玳见梁君澈不答,自顾道:“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望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望。
” 梁君澈不知何意,只得小心谨慎接道:“嗯,尼采的哲学观一直很负能量。
” 不符合苟玳宣扬的正能量守恒理论。
“我和你说过,我是在一个畸形的家庭里长大,我在做所有困兽之斗时,又何曾不被深渊所吞噬?” 苟玳看向远处渐渐黯淡的天色。
“直到我遇见你,我好像遇见了童年时候的自己。
我还以为,我们可以互相救赎。
你可以带我走出心魔……” 夜的厚缦遮住了霞光,苟玳眼里的一片华光也渐渐黯淡。
“只是没想到,你不过是深渊边看戏的人。
戏耍我很有意思吗?” 苟玳的语调没有起伏。
梁君澈愈加慌乱,手掌企图想抓点什么,却只落了个空。
“不是……我没有……我最初不是故意的……一开始我只是想开个玩笑……” 但我却因为贪图你的温柔,眷念你的好,而无数次放弃了澄清的机会。
梁君澈也知道,自己的辩解苍白无力。
苟玳的一罐啤酒再次见底,看得梁君澈心底难受,蹭蹭跑回厨房,烧了杯热水,又拿了条毯子,这才像死刑犯留恋红尘般,慢慢踱步回阳台。
苟玳仍然再看天空,从白日流云,变成寂寥夜空。
又是无比漫长的沉默。
苟玳再次侧过头,盯着梁君澈,盯得梁君澈心慌意乱。
不同于平日的温柔,也无不经意的风情,那是一双寒气逼人的眼眸,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深不见底的绝望。
“你走吧……”苟玳的声音有气无力。
梁君澈没有动,对方的声音虽然轻飘飘,却透着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的决绝。
他执拗的想争取一个被原谅的机会。
“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苟玳的神情里,已全然没有平日的温和。
梁君澈没动,因为他惊恐的发现,若不能求得原谅,他们两或许,真的会没有关系。
苟玳休学了,他们已经不再是学长学弟。
【无用忧品】售卖了,他们也不是投资人和创业者的关系。
“我累了。
”苟玳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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