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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其实很大,两人之间还隔着点距离,她面向薛泽侧躺着闭上眼睛,鼻息间是一股很好闻的檀香味,被子上也是这种味道,闻起来很安神。
薛泽吸口烟,扭头看了看她,恬静的鹅蛋脸,睫毛抖动着,手攥紧了被子,明显一副紧张模样。
“睡吧。
”把烟卷摁灭在烟灰缸里,他也躺下。
跟一个刚认识的陌生男人躺在同张床上,盖同一个被子睡觉,是盛书意过去从没有过的经历;她缓缓睁开眼睛,薛泽已经闭眼,面容照旧平静,没半点情绪起伏。
她想到一个画面:透明杯子里装满的白水,放在那里只要不碰它,它永远都不会荡起涟漪。
薛泽就是这种。
不会让她以身相许,因为他不缺,不需要,不稀罕。
好像这世间就没有能让他留恋的人和事物。
突然很心疼这样的他,不知道为什么;盛书意很清楚这种感觉不是怜悯,她问:“薛泽,你是哪里人?” 薛泽没睁眼睛:“地球。
” 于是她换了方式问:“中国哪个城市?” “北京。
” “你多大了?” “24。
” 比她大6岁。
她又问:“薛泽你饿吗?我会煮面。
” “不饿。
”薛泽始终没有睁眼睛,“睡吧。
” 这次盛书意是真的睡了,因为她实在太困。
高度紧张导致的她身体异常疲惫,再加上内心深处对昨晚经历的恐惧,半睡半醒时,她向薛泽靠近,抱住他的胳膊,才踏实沉睡过去。
薛泽没推开她,由着她抱,许久后睁开眼睛,扭头看了看她,嘴里喃喃自语的重复了那句:“就是个傻姑娘。
” …… 接下来的一周里,盛书意在薛泽的帮助下补了证件照,银行卡,买了新手机,补了手机号,还买了针和线。
因为雨夜那晚薛泽给她穿的外衫,袖口有个小洞,烟头不小心烫到的。
薛泽要扔,她没让,她还夸下海口:我针线活很好的,会给你补的跟新的一样。
从小到大,不管哪种价位的外衫对薛泽来说都只不过是一件衣服,破了扔,旧了换,有些新的扔在那里也都有忘记穿,这姑娘却要给他补,倒是新鲜。
想看看她能补成什么样,针线活有多好,薛泽把外衫拿给她。
过了20几分钟,盛书意把外衫递给他,浅灰色外衫的袖口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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