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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那天打我的?你自己试试疼不疼?谁让你不理我的?现在好了吧?好了吧?我让你再不理我!我让你再不接我的电话!我让你——江东。
” 他抱紧她,还好他应该是没有仔细听她说的话。
她的发丝扫着他的脸,他用一只手托着天杨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放在她瘦得简直是易碎的脊背上,还是我一贯的修辞比较贴切——他抱她的样子就像天杨是他不小心掉出来的内脏。
他抬起头,无意间看见了我的脸。
太突然,我想我一定是没来得及转换我脸上的表情。
他是个聪明人,不聪明的话也当不了我哥们儿。
四目相对的一刻我知道太晚了。
我想要伪装的时候已经看见了他眼睛里有一道闪电。
于是我只好慌张地往我的眼神里盛满粗制滥造的寒意。
迎着他的目光,毫不——准确地讲是不能退缩。
心里绝望地自问:我,是个善良的人吗? [天杨] 那些日子我经常问自己一个问题,心平气和地问或者心惊肉跳地问:我是个善良的人吗?我一直都认为我自己是的。
但是我解释不了我为什么要对江东做这件可怕的事情。
我觉得这件事是可怕的,尽管当时我还没有想明白它到底可怕在哪里。
肖强抱住我的时候我很清醒,我不想给自己找借口,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问完了第一个问题,还有第二个,就是:我会因此而失去江东吗?我知道略有常识的人都会斩钉截铁地对我说:“当然会,你这个小婊子。
”可是我相信如果类似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没有一个不希望能侥幸地得到原谅。
我告诉自己也许他会原谅我,理由——你看你原谅过他和……我讨厌这个无耻的念头,我说宋天杨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在那之后和高考之前的一个月里,我出奇地安静。
我没再去找过肖强,我也没有和江东吵过一次架。
有时候他很惊讶地拍拍我的头,“怎么这两天这么乖?都不跟我闹了?”我的眼睛就在那一瞬间充满了眼泪,我拿脸蹭他的衣袖,很小声地,几乎是底气不足地说:“江东,我爱你。
” 我爱你。
这句话我已经说过无数次。
可是我说得越多,就越不明白它的含义。
我爱你,所以我可以为了你和整个世界作对,和我自己作对,也和你作对。
因为我知道以爱的名义我可以做任何事。
像邦妮和克莱德那样为了对方杀人如麻,像《破浪》里的贝丝那样为了她老公去和所有男人上床,像《巴黎最后的探戈》里的马龙·白兰度为了对亡妻刻骨铭心的想念去伤害一个原本无辜的女孩,像《三十七度二》里的男人用枕头把女主角闷死。
以爱的名义,你可以为所欲为,因为爱让你相信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对的,至少都是可以原谅的,至少都是美丽的。
但是没有人教过我,当我打着“爱”的旗号做了一件我自己认为是错是丑陋是不可宽恕的事情的时候,我该如何面对我自己,和这个打不垮也杀不死的,早就变成另外一种暴力的爱。
我只能在睡不着的夜晚独自忍受着羞耻的折磨。
在这些羞耻中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做完那些“高考最后冲刺”,看着曙色染白天空后跑到浴室冲冷水淋浴——这样可以使我看上去神清气爽朝气蓬勃,于是就没人看得出我的煎熬所以也就没人可以帮我分担,这也是我的自我惩罚的内容之一。
江东还是像往常一样喜欢突如其来地抱紧我。
而现在的我,居然可以在他滚烫的拥抱里清醒地凝视他的表情。
肖强进入我的身体的一瞬间,冰冻了我深处的某种能量。
我不会再咬江东了,我现在就连握他的手都是轻轻的,因为我再也舍不得弄疼他。
不只我,要是现在谁当着我的面对他哪怕说一句重话我都能跳起来要了那个人的命。
现在好了,我恶毒地对自己说,现在你终于可以安静了,现在你终于停止没事找事了。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你这叫贱。
我这么想的时候就会突然打个寒战,江东则是不会疏忽任何一个这样的瞬间。
这种时候他总是温暖地搂住我,什么也不问。
我在他始终充满信赖的温暖中把眼泪咽回去。
我在心里自言自语:你没有资格哭,没有资格表示软弱。
哭也没用,小婊子。
别以为你已经背着他哭过无数次别以为你已经这样骂过自己无数次你的罪就可以洗清,还早呢。
还是闭上眼睛享受这温暖吧。
这种名字叫“江东”的温暖早就像你的血液一样支持着这个叫“宋天杨”的女孩,不,女人的生命运行。
但也许眼下的这次就是最后的一次——如果他明天知道了我做过的事情。
六月中旬,我隐隐地担心过的月经如期而至,像往常一样慵懒地从我的体内流出。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离高考还剩下不到二十天,最后一次模拟考的成绩也公布了。
我和江东都还不算失手。
别人在这几天都会充满同情地看着我们这些高三学生,想象我们在这最后二十天里地狱般的日子。
其实事实远非如此。
最后那些天,班里的氛围呈现出一种奇迹般的松散,甚至是闲适。
老师也不大管那些自习课上明目张胆地聊天的人了,平时那几个最乖的女生也在午饭后看几眼言情小说,男生们又开始踢球,就连吴莉和几个班干部都在策划逃掉星期六下午的自习辅导去看《甜蜜蜜》。
放学之后,晚自习之前,我和江东依然常常坐在一起。
不说话,就那么坐着。
坐在大理石台阶上,有点凉。
初夏是这个城市最舒服的季节。
既不太热,又不太潮湿。
我们看我们的操场,跑道,看校园旁边的那些树,看专门从南方买来,但显然有些水土不服的栀子花。
一起拆一个初二小美眉红着脸递给江东的情书。
我第一次发现,我是爱北明的。
尽管我常常很讨厌这里的等级森严。
夕阳来了。
这出票房很好的悲剧。
某个黄昏,江东就在这出票房很好的悲剧里平静地问我:“天杨。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我说当然。
然后他说:“要是有一天,你……你有了别人,你要告诉我。
” “说什么呀。
”我心里一沉。
“天杨我看得出来,肖强他——他是喜欢你的。
如果你——我其实想象得到。
你和他,有很多共同的地方。
我不是怀疑你,只不过,我也说不好,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跟我说。
” 我想我当时的大脑里一定没有了思想只剩下了本能。
正是这本能暴露了我所有的怯懦。
我知道我应该承认,承认我做过的事,承认我没有资格请求他的原谅。
承认我愿意对他的所有惩罚甘之如饴,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可是我愣愣地看着他,我毫不犹豫地,艰难地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我想是我脸上的神色吓坏了他。
他一把抱紧我,不管不顾地说:“你说没有就没有,天杨。
对不起,我绝对不是不相信你,绝对不是,天杨——” 事后我常常想,我真正变成一个女人,其实不是在和肖强做爱的那一天,是那个六月的美丽的黄昏。
我说不清楚。
那一瞬间暴露出来的怯懦让我无地自容。
我安慰自己:怯懦,是我的权利。
“勇敢”是这个世界对男人的要求,谁叫我是女人,可是这安慰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在无眠的夜里,这安慰这折磨和一种莫名其妙的饥饿排山倒海般袭来。
我爬起来,摸着黑到厨房去。
打开冰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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