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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3(2/5)

物,他新买的,并用漂亮的黄色大写字母把我名字的首字母漆在盖子上,还在箱子里放了一张肯特郡地图,用一个箭头标出了惠特斯特布尔——他说这是提醒我家在哪里,以免我忘了。

在去坎特伯雷的路上,父亲与我都没怎么说话。

到了车站,我们发现火车已经进站冒着蒸汽了,姬蒂把包和篮子放在一旁,皱着眉头看表。

和我焦虑的梦境完全相反,她看到我们便笑着朝我们使劲招手。

“我害怕,”她说,“你可能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我摇了摇头,惊讶于在我说了那些话以后她还会这么想。

父亲对姬蒂非常友好,和蔼地向她打招呼,与我吻别的时候也吻了她,祝她能交上好运。

最后,我从车窗探出身来拥抱父亲,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羚羊皮包,把它放在我手里,要我握住。

那里面放着硬币——印着女王头像的[13]——一共六枚。

我知道这超出他的承受能力,但是当我打开包,看到里面金光闪闪的硬币时,火车已经开动,来不及还给他了。

我只能喊着谢谢,朝他飞吻,看到他扬起帽子向我告别。

然后我把脸贴在玻璃窗上,看着他从我的视野里消失,想着不知何时才能再次见到他。

但我得承认自己并没有想太久,因为和姬蒂在一起太令人兴奋了——听到她再次提起我们要同住的房间,我们要在城里过上的生活,她要在哪里赚大钱,这一切很快带走了我的悲伤。

我知道,我的家人一定会觉得我残忍无情,当他们在家中为失去我而悲伤却见到我在大笑。

但是,哦!那天下午我不得不笑,就像我不得不呼吸,不得不流汗。

很快我就得以尽情地参观伦敦、尽情地惊叹了,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到了查令十字街站。

姬蒂找了一个搬运工帮我们扛包和箱子,当他把行李搬上推车的时候,我们焦急地寻找着布利斯先生。

最后姬蒂大喊一声“他来了!”指着从站台大步走来的布利斯先生。

他的胡须和外套的下摆上下飞舞,脸上红扑扑的。

“巴特勒小姐!”他朝我们走来,说道,“太令人高兴了!真是太好了!我害怕我来晚了,好在你按计划来了,比以前更迷人了。

”他转向我,摘下帽子——又是丝绸的——朝我深深鞠躬,像在剧院里一样,“向牡蛎姑娘脱帽!”他大声说,“阿斯特利小姐——刚从惠特斯特布尔过来,对吧?”他迅速握了握我的手,然后朝搬运工打了个响指,架起两条胳膊让我们分别挽住。

他叫了一辆马车在河岸街等我们,当我们到了以后,马车夫用马鞭碰了碰帽子,从座位上跳下来,把我们的行李放在车顶。

我环顾四周,那天是星期天,河岸街很安静,但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星期天的缘故。

河岸街对于我就像德比的赛马场——只是把跑马换成了道路交通——令我震耳欲聋、头晕目眩。

我在马车里感觉安全些,唯一奇怪的就是我正坐在一位自己并不了解的男士旁边,被带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在一个比我想象中大得多的,更烟雾缭绕、更令人警惕的城市。

当然,伦敦城也有很多可看之处。

布利斯先生建议我们在赶往布里克斯顿之前先稍微观光一下,于是我们就朝特拉法加广场驶去——路过了尼尔松的雕塑、喷泉、国家美术馆漂亮的乳白色大门,还有从白厅[14]通往国会大厦的风景。

“我哥哥说,”我把脸贴在玻璃窗上,“如果我来伦敦,就会被特拉法加广场的有轨电车撞倒。

” 布利斯先生神情严肃。

“你哥哥真是想得周到,阿斯特利小姐——不过可惜,他说得不对。

特拉法加广场没有有轨电车,只有公共马车和双座马车,还有我们坐的这种带篷的马车。

有轨电车是普通人坐的,恐怕你得去基尔伯恩,或者肯顿市集,才可能被有轨电车撞。

”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不知该怎么看待布利斯先生,我的未来和幸福都如此意外而迅速地托付给他了。

当他与姬蒂交谈,并时不时把街上的景物介绍给我们的时候,我仔细端详了他。

他比我第一次见他时所以为的要年轻。

那晚在姬蒂的更衣室里,我以为他是个中年人,现在我猜他最多三十一二岁。

与其说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倒不如说他令人印象深刻,因为除了光鲜的衣着和谈吐,他其实相貌平平。

我以为他一定有个深爱自己的娇妻和一个孩子,如果他没有——事实上他确实没有——也应该有一个。

我完全不了解他的过去,不过后来听说他出身于一个古老而有名望的戏剧之家(他真实的姓氏并不是布利斯,当然,就像姬蒂也不姓巴特勒),他年少时就离开了正统的戏剧舞台,去音乐厅当了喜剧歌星,现在他经营着一打艺人,但是出于对这个行当的热爱,他偶尔还会亲自登台表演,名号“沃尔特·沃特斯,有个性的男中音”。

那天在马车里我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但渐渐猜到了些。

我们到了帕尔默街,又转向干草市场[15],剧院和音乐厅在我们眼前拉开帷幕。

随着我们的马车缓缓驶过,他抬手微倾帽缘,仿佛在向它们致意。

我曾经见过爱尔兰老太太经过教堂时做类似的动作。

“这是女王剧院,”他对左边一栋气派非凡的建筑点头致意,“我父亲在这里看过珍妮·林德[16]——瑞典夜莺的首场演出。

这是干草剧院,比尔博姆·特里先生经营的。

这是克里提昂剧院,或者叫克里剧院——剧院中的奇迹,全部建于地下。

”一个接一个的剧院,一个接一个的音乐厅,他都了如指掌,“我们面前是伦敦亭阁[17],那边——”我们沿着大磨坊街看去——“特卡德罗宫。

我们的右边是王子剧院。

”我们经过了莱斯特广场,他吸了一口气,“最后,”他说——把帽子摘下来,置于膝上——“最后,是帝国剧院与阿尔罕布拉剧院,英格兰最好的音乐厅,每个艺人都是明星,观众也尊贵得很,哪怕是顶层楼座的妓女——请原谅我的用词,巴特勒小姐,阿斯特利小姐——都穿得珠光宝气。

” 他敲了敲马车的顶盖,车夫把车停在广场中央小花园的一角。

布利斯先生打开车门,带我们走到花园中央。

我们三个背对着大理石基座上的威廉·莎士比亚雕像,凝视着帝国剧院与阿尔罕布拉剧院金碧辉煌的大门——帝国剧院的大门前有大理石梁柱与闪烁的标灯,有彩色玻璃和柔和的电子灯光;阿尔罕布拉剧院是圆顶的,有尖塔和喷泉。

我以前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剧院。

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这么脏乱又这么灿烂,如此丑陋又如此庄严,千姿百态的人们站着,走着,闲逛着,一个挨着一个。

这里有从马车上下来的绅士和淑女。

有端着鲜花和水果的女孩,有卖咖啡、冰冻果子露和汤的小贩。

这里有穿着红色外套的士兵;有下了班的学徒男孩,戴着礼帽或者草帽,穿着格子衫;有披着披肩的女人、系着领带的女人,还有穿着短裙,露出脚踝的女人。

这里有黑人、中国人、意大利人和希腊人。

有初来城里的人,和我一样困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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