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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梦白走出火车站时,白河正下着小雨。
她一眼认出了撑着黄布伞站在雨幕中的白长山。
上次见面是在十一年前,那时她还是个九岁的孩子。
在她的印象中,白叔叔非常英俊高大。
可现在,他的身子似乎矮了一截,背有些微驼,身材更加瘦削了,头发已经花白,看上去好老相。
白长山也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她,迅速跨前一步,将伞撑在她的头顶上。
那一瞬间,方梦白异常激动,突然有一种见到父亲的感觉。
她真的好想扑进他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他说:“都成大姑娘了。
和你妈长得一个模样。
” 方梦白说:“我要是像你一样高大就好了。
” 方梦白和白长山肩并着肩,两人共一把雨伞,在寒雨中走向车站。
白长山说,刚接到你的电报,我真有点不敢相信是真的,激动得两个晚上没睡好觉。
方梦白说,你才两个晚上没睡好觉,我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
白长山感觉她话中有话,便问,是不是发生了啥事?她说,是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大喜事。
听说是喜事,白长山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继而猜测到底是什么事。
结婚是不可能的,她才二十岁,还不到婚龄。
招工?恐怕轮不到她。
当兵?差得更远。
她说,我告诉你,我考上大学了。
听了这话,白长山突然停下来。
方梦白看着他,问道,白叔叔,你怎么了?他说,我太高兴了。
大概是人老了吧,一高兴全身就发软,腿抬不起来了。
方梦白挽住了他的手臂,对他说,白叔叔,等我大学毕业了,就是国家干部了,以后我要好好孝敬你,就当你是我的爸爸一样。
白长山突然落下泪来,长长地叹了一声,说,可惜,你妈没能见到这一天。
她如果活到现在,不知会高兴成啥模样。
方梦白一时语塞。
妈妈反复叮嘱过,不要将她还活着的事告诉他,她担心言多必失,不敢接这个话题,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说,白叔叔,慕芷姐姐和慕衿姐姐还有慕汉弟弟参加高考没有?白长山叹了一声,说,他们哪有你这么聪明?慕芷连报名的勇气都没有,慕衿和慕汉倒是考了,连中专线都没够。
方梦白说,不要紧,叫他们加紧复习,明年再考嘛。
十一年前她住过的那间房子更残破了,倒是比她第一次见到时干净整洁了许多。
为了迎接她的到来,白长山将房子里里外外打扫过,而且换了新床单,添了新用具。
进入房间,她在床上坐下来,白长山坐在她面前的凳子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看得她怪难为情的,说,白叔叔,我是不是长变了?白长山显然走神了,听了她的话,身子震了一下,回过神来,说,是啊是啊,变了,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孩子。
没想到,一转眼,都上大学了。
告诉叔叔,这些年,你都是咋过来的? 方梦白一阵紧张。
有关的话题,他在给自己的信中几乎次次都问,而她从未回答过,因为她根本无法回答。
现在当了他的面,再也无法回避这个话题。
而妈妈不让她说出真相,她只好现编了。
她说,我一个人过来的。
白长山说,你一个人过?你的继父呢?他不管你?方梦白的嘴撇了一下,一种声音从鼻子里吐出,说,他?不是他,我妈不会那样惨。
他带着一帮人在我家开会,商量造反的事,还伪造中央文革小组的文件,被抓起来判了刑。
白长山一下子呆了,眼泪哗啦啦流了出来。
他说,这么说,这些年,你一直是一个人?她嗯了一声。
他说,可是,我寄给你的钱,你一分都没有用,你哪来的钱生活? 最难的问题来了。
方梦白想到自己曾帮卢叔叔的母亲摆茶摊,便说,我每天放了学就摆茶摊,一分钱一杯。
白长山说,卖茶能赚几个钱?怎么够你生活?方梦白一想,完蛋了,漏洞出来了,卢奶奶整天摆茶摊,一天也就收入三两角钱,自己说是放学后摆摊,那点收入,怎么可能够自己生活?她不得不继续往下编,说,有时,我也去捡点废品卖。
白长山说,一个月能吃上一次肉吗?她说,妈妈的同事,有时会送我一些东西。
他说,孩子,你过得这么苦,那些钱你为啥不用呢?你让叔叔心疼死了。
她笑着说,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白长山请了假,带方梦白去沙坪岛公园游玩。
沙坪岛是松花江上的一处三角洲,在当地名声很大,早已经成为白河人消夏去暑的好去处。
而实际上,岛上大量都是荒地,建筑非常少,即使是公园,也没有太多的景点。
方梦白一心记着母亲以及自己入学的事,兴致也就不是太高。
白长山却是兴致勃勃,一个劲地对她说,上次你们来,你妈不肯出来,没有带她到沙坪岛上看一看,想起来就后悔。
方梦白说,其实,当时她根本不可能出门。
白长山问为什么,她说,不久前,她被红卫兵批斗了,剃了阴阳头,所以才一直不肯取下帽子,也不敢在外面走,担心红卫兵会取下她的帽子。
听了这话,白长山愣了半天。
方梦白担心他会沿着这个话题往下问,指着不远处的江说,那就是松花江吧?白长山说,是啊,所以,白河和宁昌有一个相同的别名,叫江城。
方梦白不希望他回到那个话题,尽量让他说些别的话。
她说,听妈妈说,你曾经去过宁昌?那是什么时候?他说,他参加了第四野战军解放宁昌的战斗。
原先以为,白崇禧会在宁昌打一场大仗,四野做了充分的准备。
结果,宁昌外围打了几场小仗,白崇禧带着军队向南跑了。
白长山在宁昌驻扎的时间并不长,那段日子,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汽车上,驾驶着汽车,运送着武器弹药到处跑。
尽管方梦白一直避免这个问题,到了晚上,白长山还是将这个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
从松花江返回城里,在餐厅吃过晚饭,两人一起回到她的住处。
白长山坐在她的面前,以极快的速度抽完了两支烟,然后单刀直入问她,梦白,告诉我,你妈是咋死的?方梦白的心猛一紧,这一刻终于来了。
她说:“被造反派整死的。
” 他说:“我知道。
我是想让你告诉我详细情况,只要是你知道的,我都想知道。
把每一个细节都告诉我,好吗?” 无路可退,她只好胡编乱造。
她说,一九六七年,他们那里武斗闹得很厉害,打死了很多人。
后来组建革委会,彭陵野原来的一个手下为了自保,把彭陵野伪造中央文革小组来信的事报告了。
这件事被定为反革命案件,我妈也被抓了起来。
过了几天,造反派来了两个人,见了面就问我,你是方子衿的女儿吗?我说是。
他们说,你妈让我们来带你去见她。
我说,我妈在哪里?他们说,等一下你就可以见到了,跟我们走。
接下来的讲述,全都是她临场发挥,现编的。
有关见到尸体的细节,她说不出来,只好将那个夏天在街上见到一个死人的情况说了。
那个人是一个女人,也不知是怎么死的,弃尸街头,身上卷着一床破草席。
很多人围着看,竟然没有人收尸。
到了下午,也不知怎么搞的,破草席完全掀开了,尸体竟然是浑身赤裸的。
身上伤痕累累,难以找到完整的好皮肤。
有人说她是走资派,被造反派打死的。
也有人反对,说看上去她只不过十几岁,哪里可能是走资派?方梦白忘了以前信中曾说过是在母亲被关押的地方见到母亲尸体的。
那封信是母亲说一句她写一句,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她自己也没太用心。
将这个故事编出来后,她才意识到,如果白长山问仔细一些,事情一定会穿帮。
白长山根本就没有推敲她所讲事情的真实性。
那个年代,荒唐的事情太多,更荒唐千百倍的都有,因此,他或许对此深信不疑。
想到方子衿死时竟然暴尸街头,他悲从中来。
方梦白正在讲述的时候,感觉白长山的神情有异,便拿眼看他。
他坐在凳子上,头微微向上仰着,嘴张开。
看情形,就像是想打一个大大的喷嚏,却又半天打不出来。
方梦白全身一紧,似乎在帮着他使劲。
过了几十秒钟,突然一声惊天震地的长号。
不是喷嚏,而是哭声。
白长山忍不住,大哭出来。
他原本是坐在凳子上的,哭了几声,身子一软,整个人从凳子上溜下来,坐到了地上。
他双手抓着衣领,哭着说,妹子,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
方梦白的心,被他的哭声紧紧地揪住了。
从他的哭声中,她感受到了他对母亲的爱深入到了自己的骨髓,即使是这么多年过去,这种爱还没有丝毫消失。
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一个经历了血与火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轻易流泪的。
可他现在流了,那只是因为这泪在他心中压抑太久。
她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
她的哭和母亲是否死了无关,只是哭他们的这段情。
白长山越哭越伤心,最后开始全身抽搐。
方梦白见状吓坏了,暗想,他该不会因伤心过度而死吧?她害怕了,犹豫了再犹豫,最后决定把真相告诉他。
她实在不忍心看到他如此悲痛欲绝,哭着上前,搀起他,说,白叔叔,对不起,我没有对你说真话,其实,我刚才说的都是我编出来的,我妈没有死。
白长山仍然在痛哭,根本没有听清她的话。
她于是大声地说,叔叔,别哭了,我妈还活着。
这次他听清了,猛地止住了哭泣,盯着她看了几秒,问她:“你刚才说啥?” 她说:“我骗了你,我妈还活着,没有死。
” 白长山眼中闪射出兴奋的光芒。
但只是一瞬,这光又黯淡下去。
他说:“好闺女。
我知道,你是怕我太伤心,所以才这样对我说的。
”他在她的搀扶下坐到了床上,努力压抑着情绪对她说:“孩子,叔叔这一生,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和你妈的这段情里了。
这段情把叔叔掏空了。
现在叔叔老了,再也经不起打击了。
” 方梦白流着泪说:“白叔叔,我没有骗你。
你仔细想一想,我给你的第一封信说,我妈是夏天死的,可刚才我忘了那件事,说是那一年的秋天死的。
还有……” 白长山说,“这么说,是真的?” 方梦白说:“是真的。
” 她以为他还有话要问自己,可他没有,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坐在他的面前,感受着他的那份情,深深地感动着。
她说,其实,妈妈这些年一直没有忘记你。
你每次写给我的信,妈妈都会要过去,小心地保存。
红卫兵造反派抄了几次家,也没有把那些信抄出来。
白长山哦了一声。
方梦白继续说,有好多次,我半夜醒来,听到妈妈在说梦话,叫你的名字。
白长山的眼泪再一次流出来,泪水溢出眼眶,顺着他那爬满皱纹的脸,清溜溜地往下流。
他伸出手,在脸上擦了一把。
她说,我这次参加高考,妈妈一直问我,你告诉你白叔叔没有?我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如果考不上呢?我拿到通知书以后,她又说,快点给你白叔叔发封电报,告诉他这个喜讯,他不知会高兴成么样。
第二天白长山送她去车站,他虽然没有对她说多少话,可是,见到她,他的眼泪立即流了出来。
一直到火车驶离,他仍然站那里,举着右手向她挥动,眼角挂着泪珠。
他将一句话说了无数遍,以至于火车行驶了好一段时间,方梦白的脑子里还映现着他在月台上挥手的身影以及回响着他所说的那句话:梦白,有时间的时候,带你妈来看看我,好吗? 她想,我一定要为他们做点什么,要为这段惊世骇俗的爱情做点什么。
可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
她哪里料到,进入大学以后,离陆秋生近了,每个星期天都去陪他度过,渐渐揭开了另一段爱情的迷雾。
难怪母亲一再叮嘱,有时间要多去看看你陆伯伯,他一个人孤身几十年,又把你当亲生女儿看,你就去对他尽点孝心吧。
原来,母亲是想以这种方式,偿还一些她所欠下的情债。
一九七八年下半,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农村开始全面推行土地改革,所有的地主富农全部摘帽,不再有地富中贫之分,成分一律改为农民。
城市开始了全面纠正冤假错案,被纠正的案件,主要集中在两个时段,一是五七年反右,一是“文革”时被打倒的老干部。
此外还有其他一些政策,也在逐步落实。
有一个星期天,方梦白去陆秋生家时,见里面正在大搬家。
这些居民在此地住了几十年,现在突然之间要搬走,心里都不情愿,不少人在发牢骚,口里骂着资本家。
和陆秋生见了面,才知道这里是陆家的祖宅,解放后被人民政府没收,现在落实政策,退还给陆家。
陆秋生的父母在“文革”中已经去世,兄弟姐妹之中,大哥“文革”中被造反派整死了,姐姐被流放到大西北,落实政策后才返回北京。
其他几个亲人,“文革”中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冲击。
这次政府发还他们的旧宅,又拨出一笔专款进行修缮工作。
陆秋生想将宅子捐给政府,可是,他的兄弟姐妹坚决不同意,说这宅子的产权并不属于他们这一支,还有流落台湾和美国的两个伯伯、一个姑姑以及一个堂伯叔。
如果要捐献,那也需要他们一致同意。
政府的意思陆秋生明白,改革开放了,要招商引资,希望流落海外的炎黄子孙回来帮助祖国的四化建设。
几十年来,结下了不少怨,如果不表现一种姿态,这些人怎么可能回来? 宅子里的老住户一旦搬空,偌大的宅子,便只有陆秋生一人。
他看着宅子,对方梦白说,你看,我一个老右派,要这么大的宅子做么事?打扫卫生都会把我累死。
方梦白说,是啊,现在就差一个女人了。
说过之后,她忍不住提出一个问题,说,陆伯伯,现在全国都在给右派摘帽,你的问题很快就会解决了。
你也该找个人成个家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倒是想。
她问,有么问题吗?他看了看她,说都已经几十年了,如果没有问题,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有一种特别的苍凉和无奈。
这仿佛不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声音,而是一个一百五十岁的声音。
方梦白突然明白了陆叔叔为什么一直独身,原来,他心中一直都有一个人。
这个女人是谁?值得陆叔叔付出一辈子?她突然对那个女人充满了兴趣,缠着他,一定要他告诉自己。
无论她用什么办法,陆秋生就是不肯说。
下个星期,方梦白去的时候,陆秋生不在,只是给她留了个条子,说是为了落实政策的事,要去红川一趟,大概需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这所大宅虽然全都清出来了,可陆秋生还是住在原来的房子里。
方梦白为他打扫卫生的时候,便想发现与那个女人有关的痕迹。
陆秋生的家实在简陋,竟然没有一把锁。
她找了半天,从床底下拖出一只藤皮箱子,打开来,见里面放着一床床单、一个枕套,是全新的。
其余的全都是书,有一整套精装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一套列宁选集和四卷本竖排的毛泽东选集。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方梦白将床单和枕巾拿出来放在床上,再拿起那些书,仔细地打开。
这些书已经被翻过很多次了,上面画满了着重线。
她仔细地翻动书页,希望上面有照片一类的东西掉下来。
可是没有。
她将箱子放好,又检查别的地方,还是没有。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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