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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站台上所感受到的无上幸福就像是件塑料玩具。
我过去到底以为什么是自由呢?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呢?此刻我所品味到的巨大无比的自由,是花了一笔自己没可能挣到的巨款获得的,还是彻底抛弃了归属,放弃了存款,丢弃了一切,才感受到的? 梨花一如既往在路边摊狼吞虎咽吃东西时,听说有一个日本女人,住在和缅甸毗邻的一个有边境关口的小镇上。
吃饭时背后那张餐桌上有日本人在聊天,梨花放慢吃饭速度聚精会神地听着。
悄悄回过头一看,说话的是两个中年的日本男性,从谈话内容看,他们似乎在这座城市逗留很久了。
其中一位像是这几日在泰国国内刚旅行完回来,兴高采烈地讲着。
说他当时想骑摩托车去金三角,却在空旷的大山里迷了路,他只好先沿着割去了杂草的小径前进,结果看到一户人家,一个在院子里干活的女人走出来开口讲了日语。
“‘你该不是迷路了吧?’她一脸笑容地问我,令我惊诧不已。
她还拿了凉茶给我喝。
告诉我正确的路后,我与她就此别过,这感觉简直像遇到了狐仙一样啊。
” “这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
在山里和当地男人一起生活的日本女人,好像到处都有啊。
” “她们是因为什么事在日本待不下去了吧。
” “听说这边有不少黑市交易呢。
只要给钱,他们就能想办法把你藏得无影无踪。
” “毕竟这是个闹市区都光明正大卖着假护照的国家啊。
” “那种不行不行,跟玩具一样。
” “但我们也没什么资格对别人说三道四的,自己也是偷偷摸摸地寄居在非法出租的楼里。
” “我们在这里的生活,实在不能让孩子们看见啊。
” 不久他们的谈话转移到了要不要花钱召妓上,梨花用勺子把粘在盘子上的米粒划拉到一起送进嘴里,离开座位结账。
三天后,梨花从清迈前往毗邻老挝的边境城市清孔。
之前走在夜市上的兴奋感没有消失,依然留在梨花的身体里。
清孔是个小镇,唯一热闹的就是一条商店成排的大道。
说是热闹,也无法和清迈相比。
河的对岸是一大片老挝的土地,相对于城市规模而言,这里往返于老挝和泰国的游客数量颇多。
梨花在离大道很远的一个斜坡上找了家旅店住下,她每天都去河边。
沿河开着几家餐厅,还有咖啡店和瞭望台,梨花来此只是无所事事地坐在咖啡店的竹椅上,或者瞭望台脏脏的长椅上,眺望着对岸的老挝。
从瞭望台往北走几十米有个出入境管理处。
河宽大约五十米,水色浑浊,不知道有多深,但是感觉要去对面那片辽阔的土地似乎很简单。
是趁出入境管理处深夜关门后游到对岸呢?还是托人划一艘停泊在河上的小舟过去呢?对岸的城市好像叫会晒。
梨花的导览手册上没有对岸的地图,但那里肯定有道路有城镇。
只要沿着道路继续前进,也许自己就能像那两个陌生男人所说的那样,无需护照、隐姓埋名,悄无声息地生活在山里。
梨花试着在脑海中描绘自己生活在那里的样子。
可虽然看起来去到对面易如反掌,但梨花完全无从想象自己在对岸的生活情形。
无从想象得令梨花甚至感到一丝恐惧。
但是——梨花想道——但是我不是已经过河了吗?如今像这样坐在这里的自己,是过去完全不曾想象过的模样了不是吗? 假如没有遇到光太,是否就不会走到这一步?梨花凝视着河面,思考着。
不,我并不认为走到这步田地是因为遇到了光太。
要是自己进了编辑工作室上班的话。
要是有孩子的话。
要是没和正文结婚的话。
要是没进那所初高中直升的学校,也就不会被推荐上那所短大。
要是没从那所短大毕业,也就不会在信用卡公司上班,也就不能在银行上班。
所有的假设向过去追溯着,又分散成无数分支,但是,无论沿着哪个假设前进,梨花都觉得,自己终究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
于是,梨花终于理解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造就了自己,升学和结婚自不用说,还包括当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坐上几点的电车这一件件琐事。
梨花理解了,我不是自己的一部分,从懵懂无知的儿时起,到泰然自若地重复着难以置信的非法行为时,无论是善意还是恶行,矛盾还是荒谬,这一切的一切,才是我这个人的全部。
而且,如今抛弃一切踏上逃亡之路,并打算逃到更远的地方,相信能够逃之夭夭的那个人,也是我自己。
走吧,继续向前走吧。
梨花蓦然这么想到。
前方有未知的我,只要逃离这一切,就会遇到更新的自己。
所以走吧。
反正都逃出来了,逃得再远一点也不错。
梨花从咖啡店的椅子上站起身,向店里穿着围裙的女孩付了果汁钱。
想要跨出店门的那一刻,水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干燥的柏油路上,留下印迹。
女孩看着梨花,像是说下雨了,但是梨花径直离开了店。
转眼间大雨倾盆。
走在大道上的行人们慌忙跑到附近的商铺前。
摩托车扬起白烟疾驰而去。
梨花走在大道上,淋湿的衬衫和裙子紧贴在身上。
鞋子里进了水,每走一步都发出滑稽的声响。
视野里白茫茫一片。
护照和现金都装在手提包里。
梨花不放心把这些东西留在只有简易门锁的旅店房间,总是随身携带。
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却又担心被偷,这样的自己令自己感到好笑。
暴雨的飞沫把出入境管理处的轮廓模糊成了白色,梨花向那里走去。
用手心拭去不断打在脸上的雨水,径直走近那里。
但是,梨花在建筑物近前停下了脚步。
走吧,继续向前走吧。
她如同发号施令般想着,双脚却纹丝不动。
怕什么?都犯下了那样的大事,事到如今有什么好怕的。
走啊,走啊,走啊!梨花在心里继续呐喊着,却依然一动不动地伫立在疾风骤雨中。
快走,快走,同内心的声音相反,梨花的双脚一步也迈不出去。
第二天,第三天,梨花都重复着相同的事。
心里想着今天一定要去,但一来到出入境管理处的近前却僵硬得动弹不得。
可是,梨花既无法在半夜游过水色浑浊的河流,也无从寻找船夫用停泊着的陈旧小舟载她渡河,她只是如同失去了目的地的游客般,滞留在清孔这座城市。
她只是望着来往于泰国和老挝的无数游客经过,然后消失。
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想做什么就能做到什么的那种麻木的兴奋一天天枯萎,梨花最终有了一种无论走在街上还是待在旅店简陋的房间里,都像是被囚禁、受监视的错觉。
犯罪就是这么回事吗?梨花心想。
那不是解放人,而是将人禁锢在比四肢躯体还要狭窄的地方。
仅仅只是远眺而无法渡河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滞留泰国的一个月免签期限已经迫在眉睫。
一个月期满那天,梨花姑且把所有行李装在简易背包里,结清了住宿费,又一次朝出入境管理处走去。
今天必须做个决断。
是在出入境管理处出示护照,赌一把自己并不会暴露身份;还是在这里逾期滞留?逾期滞留的话,也许就再也无法越过国境了。
必须要下决心逃亡下去,像那两个日本人说的,想办法隐遁到某个山村里。
但是每当梨花走到那个地方,总是无法向前,她蹲了下来。
快点发现我吧,谁把我做过的事情都揭发出来吧。
在心中如此呐喊的每一天,渐渐远逝的每一天,从梨花的脚下向上攀爬,包裹住了梨花,让她无法前进,也无法回头。
梨花在一个比自己蹲着的身体狭窄得多的地方,急促地喘息着。
于是,那一天突然来了。
从旅店昏暗的入口踏进强烈的阳光中时,梨花看到一个男人朝这里走来。
男人穿着短袖衬衫和灰色裤子,一身清爽,在炎炎烈日下的热浪中走来。
他看着梨花,微笑着。
这个国家的人都爱笑。
同外国人四目相对就会微笑。
那人也是。
应该不是有事找我。
他会从我身旁经过吗?梨花这么想着,却没挪动站住的双脚。
您是在旅行吗?此刻男人已站在面前问道。
虽然说着一口流利的日语,但他明显是泰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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