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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叫什么来着,对对,叫什么‘老人杀手’。
”梨花自己笑了起来。
“真是的,没想到梅泽小姐竟然知道这样的新名词。
”年轻的女社员惊讶地笑道。
“不过,感觉梅泽小姐变得特别开朗。
我们的聚会也经常参加了。
”计时工时代的同伴感慨地说着。
“我想是因为越来越有自信了吧。
客户们都待我很好,所以我才觉得,原来也有我能做的事情啊。
”梨花一脸认真地说道。
这是真心话,梨花真是这么想的。
正文不在家,自己独自生活,和光太恋爱,想方设法筹钱,她真的越变越自信了。
“怎么会,是梅泽小姐你自我评价太低了啊,你的业绩一直都这么好,怎么到现在才觉得什么也有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计时工时代的同伴继续说道,梨花则毫不避讳地说出:“生孩子的事我也放弃了。
也许是就此看开了吧,觉得自己只有这份工作了。
” “哎呀,是这样啊……”那个同事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点了点头。
这也是真心话。
梨花一心觉得自己只有这些了。
这份工作,还有和光太度过的时光。
正因为没要上孩子,所以才能得到这些,才能把这些握在手中。
“梅泽小姐很了不起啊。
老人家说话像唱片跳针一样翻来覆去的,你也能温和耐心地听他们讲,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井上满脸通红地插进话来。
“那个,跟我相比,有一个像梅泽小姐这么漂亮的人耐心听他们说话,温和地附和他们,人家才更高兴啊。
”计时工时代的同伴说着,和井上一起笑了。
好多人一起走去车站,然后走向不同方向的站台。
梨花他们坐上了东京方向的空荡荡的电车,她在长津田站对同伴们施了一礼下了电车。
走在空无一人的回家路上。
虽然热浪犹如蒸笼一般,但时有清风吹来。
梨花仰望天空。
带着些许灰色的夜空中挂着数颗星星和一弯残月。
梨花心情轻松愉悦,想要光着脚一直走下去。
笑意像是苏打水的气泡般轻轻涌上来。
梨花想放声大笑,但是如同忍耐尿意般忍住笑走着。
就连缠绕在肌肤上的夜晚的冷空气,都那么怡人。
不久后,梨花知道光太辍学了。
某个周六的午后,光太和梨花坐在二子玉川的咖啡店里,路边摆着若干张带有遮阳伞的桌椅。
尽管烈日炎炎,但大部分客人都选择了露天座位。
梨花他们也是。
他们把商场的购物袋放在车的后备厢里,把车停在了地下车库,两人手牵手来到咖啡店。
梨花的面前是一杯香槟,光太的面前摆着一杯啤酒。
两个人在商量放高温假时可以做些什么。
他们聊到趁9月日本游客比较少的时候,梨花向银行请个假,可以一起去巴黎,沿着塞纳河畔漫步,顺道去美术馆,住圣日尔曼酒店的蜜月套房,不不不,还是去巴厘岛租个带私人沙滩的小木屋。
梨花心里清楚,哪个计划都不可能实现,但聊得这么煞有介事,仿佛一切都充满了实现的希望。
梨花正想问光太,你是不是要跟学校请个假,光太抢先叫住经过的服务生,请他挪动一下遮阳伞的位置。
服务生留下一句“请稍等一下”,就双手端着盘子退到了室内。
阳光从遮阳伞边露出来,照亮了光太的右臂。
梨花注视着那发光般的胳膊,喝了口香槟,继续说道,她还想去意大利,想在威尼斯坐坐贡多拉。
去意大利的话要去佛罗伦萨才好啊,光太也对这个话题兴致颇浓。
梨花又在自己的梦幻之旅中沉醉了好一段时间。
光太再次叫住正给新落座的客人端水的侍者,笑容满面地要求:“能帮我调整一下遮阳伞的位置吗?” 侍者似乎发觉自己忘了刚才的事,慌忙说道:“非常抱歉,现在马上就给您调整。
”夸张地深深鞠了个躬,从里面又叫了一个人来,二人一起把遮阳伞的位置调整了一下。
他们一人按着桌子,一人调整遮阳伞的角度。
梨花望着他们,两人都和光太差不多年纪,或者仅仅小一点吧。
这孩子是从什么时候起——梨花蓦地心生疑惑——这孩子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像这样凡事都要人伺候了呢?根本不用调整遮阳伞的位置,只要稍稍挪一下自己的椅子,就能避开日晒了。
梨花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遮阳伞而已。
但虽说只是遮阳伞,梨花又觉得有什么东西难以释怀,挥之不去。
“谢谢。
”光太微笑着对调整完的两人说道。
两人深深鞠躬后回到了室内。
“说来,你的大学学习怎么样了?”梨花说着,感到一阵愕然。
到现在才发觉自己完全没有时间概念。
和光太第一次见面是几年前呢?那之后过去了几年呢?当然,她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
也知道自己年龄几许。
但是,不知从何时起,某一部分的时间似乎停滞了。
长津田的家里时间没有流逝,光太的公寓里也是。
和光太住过的酒店、一起用过餐的餐厅,时间都没有流逝。
所以梨花一直以为自己被守护着。
地震、有毒气体、不堪入耳的种种残虐事件、消费税还有经济不景气,那些都无法随着时间侵入自己的世界,梨花觉得,只要和光太在一起,一切就都与自己无关,一切都是世界之外的事情。
也许,存在于世界之外的,是他们自己,不过就算那样,也完全没关系。
眼前这个男孩戴着百达翡丽的手表,穿着阿玛尼的牛仔裤,毫无愧色地让同年龄段的男性给自己调整遮阳伞遮阴,他现在究竟多大了呢? “啊,你在说什么啊,梨花小姐?”光太纯真无邪地笑着,同方才聊旅行的话题时一样,“都什么时候的事了,大学我早就不念了啊。
梨花小姐,你真是对我毫无兴趣啊。
” “啊?”梨花哑口无言。
大学不念了?那你现在白天都干什么?“哪有不感兴趣啊,你完全不跟我讲大学的事,所以我总觉得不太好意思问。
” “我说过了,只是你忘记啦。
我没找着工作,有几个朋友还在找工作,不过就算上班也没几个钱,感觉毫无意义。
” 完全不记得听他说过,但就算为此争执也毫无意义,梨花如此想着,开口道:“那你现在……”整日无所事事吗?在那个屋子里,等着我打来电话,闲极无聊地上上网,打打游戏,睡睡觉? “我开始炒股了,这我不也告诉过你吗?”光太笑得宛如眼前的日光般灿烂。
“股票……”梨花轻声重复道。
她回忆起炒股客户的面孔。
虽说听早就从建筑公司退休的一位老绅士说过几次股票能赚多少,但梨花都没放在心上。
毕竟,对于股票买卖是什么,梨花都似懂非懂。
“我好像相当有天赋呢。
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亏过。
我还你的钱也一直在增加是吧?” 光太一说,梨花再次察觉,光太还了多少钱,自己最近都没查看。
梨花心里有些不悦,仿佛被迫意识到,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是,光太还的那点钱,不过是杯水车薪,顶不了什么用。
梨花伸手拿起杯子,但杯中已经空了。
不过她还是把杯子放到嘴边。
杯子被阳光晒暖了,温吞吞的。
“你的家人都还好吗?”梨花问。
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其实根本不感兴趣。
光太是否是学生,他被裁员的父亲等家人究竟怎么样了,那些事自己一概都没兴趣知道。
光太沉默了片刻,眯着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缓缓开了口。
“我爸官司败诉,结果只能再出去工作了。
好像就是打打零工那样的工作,听说一开始很辛苦,不过,挣得再少,好歹有点收入了。
我妈好像也习惯打工了,我也会寄钱回家。
”他又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问,“那个老顽固还好吗?”问完便笑了。
“挺好啊,对我也很好。
”梨花说。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断绝了来往,平林孝三家没有亲人出入的迹象。
“我们该回去了吧,应该先来喝茶再买东西的。
” 光太站起身,直接走上了人行道。
梨花进到店里结账。
虽然一贯如此,但梨花再度心生疑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孩子如此自然地离开,让我来结账。
回去的路上,车道和人行道都拥挤不堪,平时五分钟不到的路程,今天却走了三十多分钟。
他们从后备厢里拿出买来的东西,用专用推车推着好容易回到了屋里,此时已是晚霞满天。
“烟火大会。
”光太突然记起似的说道。
“怪不得一路上看到那么多女孩穿着夏日和服啊。
”冷冻剂早已变温了,肉和鱼都变了颜色,蔬菜也打了蔫。
天那么热,还把它们一直扔在车库的车里,只能落得如此下场,但是梨花却被打懵了般对此极为失望、后悔。
梨花觉得,这简直就像把孩子扔在车上,而自己跑去打游戏。
“不知道从这儿是不是能看到。
啊,夜市也开起来了,好多人啊。
” “今天做不成饭了,东西都坏了。
”光太正从连着阳台的玻璃门向外张望,梨花对他说道。
“这样啊,”他回过头话说了一半,然后喃喃自语般轻声说,“但是在外面吃看不到烟火了呢。
” 原来他想看烟火啊。
梨花莞尔,仿佛在似乎变了的光太身上,找到了他未曾改变的证据。
“对了,我们叫比萨吧。
”光太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般说道。
也许因为堵车和订单蜂拥而至,原本三十分钟内应该送到的比萨,竟然在四十七分钟后才来。
快到三十分钟时,梨花和光太站在墙上的钟下,一起倒计时。
一过三十分钟,两人一起捧腹大笑。
梨花想起,曾经因为同样的事发生过很索然无趣的对话呢。
梨花怀疑超过送餐时间会不会真的算半价,结果正文说她小气。
自己为什么会待在那么无趣的地方呢,梨花感觉那像是别人的记忆般遥远。
迟到的比萨只收了半价。
梨花和光太把比萨盒在茶几上摊开,打开之前买的啤酒和葡萄酒,一边等待烟火大会开始,一边吃起比萨。
寂静无声的夜空中啪地散落了五彩颜色,两人正要惊呼,空中转瞬又咚地响起低沉的重音。
梨花和光太对视一眼,便手牵手笑着说,开始啦。
光太慌忙起身,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关了。
然后各种色彩纷纷落入夜空。
一道道细细的光束嗖地蹿到空中,啪地绽放,接着是咚的一声巨响,响彻心扉。
有的烟火绽放后直接消失,也有的是留下火光的残影后缓缓消逝。
每升起一次烟火,房间里都浮现出黄色、白色、粉色和蓝色。
还有延展成心形的烟火,椭圆形的烟火。
梨花看得入了迷,连比萨也忘了吃。
“光太,”梨花看着烟火,出声问道,“假如我变得身无分文,不再付得起这里的房租,也去不成夏天的旅行,你会怎么办?”传到自己耳朵里的声音,听起来如此遥远。
梨花感觉不到是自己在说这番话。
“难不成你在考虑离婚?” 咚的爆破音消失后,光太的声音返回了。
对这个答非所问的问题,梨花不知道如何作答,沉默不语。
“梨花小姐,你瞧不起我吧?”光太说。
虽说他后面的话被烟火升空的声音抹去,但梨花还是听到了。
“我看起来像是因为你的钱才和你在一起的吗?” 梨花正想回答“不是的”,光太先开了口。
“和你在一起,可以经历很多各种各样的事,这让我吃惊不已。
到现在我还在吃惊,有时候我会想,这人是机器猫吗?”光太说到这儿笑了出来。
夜空砰地被照亮了,黄色的光芒宛如夏天的大树一般圆圆地向外延展。
数不清的光束仿佛抓挠着夜空般缓缓流逝、坠落,“不过,我从来没有说过,让你给我买什么,或为我做什么。
” “是啊。
”梨花慌忙说。
确实如此。
一切都是自己想这么做所以做到现在的,蜜月套房、餐厅、包车,还有品牌服饰,都是如此。
是我太无理取闹了,梨花心想,“对不起。
”道歉的声音再次被烟火升空的声音盖过。
“梨花小姐你要是身无分文,那咱们就一起工作吧。
虽然我们不可能再过现在这样的生活了,我炒股炒得再好,也实现不了。
但起码可以付这里的房租,吃简单普通的三餐,旅行时住标准间而不是那么大的房间,那样生活下去一定可以做到的。
” 在烟火的光芒照亮的昏暗房间里,光太比平时都要喋喋不休。
梨花逐字逐句地反刍着这段话。
原来,我们俩是有可能一起生活下去的啊。
只要不买名牌衣服,不去做美容,只要卖了汽车,换租个更小些的房子。
一年一度的旅行,可以去箱根或者日光,泡泡温泉,平时坐公交车或电车出行,在超市里选择快到保质期的商品买。
纪念日则去家庭餐馆庆祝。
对,真的可以,大家不都过着这样的生活吗?梨花忘我地思考着,她没有察觉,或是假装没有察觉,是什么让自己不可能过那种谁都在过的简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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