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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新任的河东留后判官张通儒,不过是在东平郡王过门槛时扶了他一把,就此攀上了这棵大树。
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机会呢?”朝前一名七品文官候在太极宫大殿前,看着远处宫门外停下的东平郡王车马,忍不住感叹道。
“东平郡王炙手可热,自张通儒之后,每次过门槛都有人抢着上去给他垫梯凳,哪里还轮得到你!”一名同僚不无讥讽地朝安禄山来处努努嘴,“东平郡王正要上台阶,垫不了门槛,垫台阶也是一样。
” “垫台阶也轮不上我。
”七品文官遗憾地摇头,“他身边那个人比一帮人分量还要重,我哪敢去和他抢?” 同僚仔细一看,陪着安禄山上台阶的人正是兵部侍郎杨昭。
杨昭身为贵妃堂兄,也很得陛下赏识宠信,时常出入禁中,连安禄山自己都甘居后辈叫他一声“舅舅”。
“郡王小心脚下!”杨昭和安禄山并肩走入偏殿,过门槛时见安禄山只看前方险些碰上门槛,忙拉住他抬了一把。
安禄山三百多斤重的肥胖身躯往他身上一靠,差点把他也撞倒下去。
“多谢舅舅提醒,瞧我这一身痴肉,过个门槛也要舅舅帮扶。
”安禄山嘴上这么说,却未谢绝杨昭搀扶,倚着他进了殿。
殿中已有几人在等候休息,见安禄山进来纷纷起身向他行礼。
安禄山也不客气,大剌剌地走到正中位置坐下。
坐了一会儿,外头又来了一群人,中间拥簇着的正是右相李林甫。
安禄山看到其他人是理也不理,甚至主动来拜见他示好的都傲慢不应,但是见李林甫进来,稍稍一迟疑,还是站起来迎接,把正中主位让给了他。
若说这朝中除了皇帝还有什么人让安禄山畏惧,那就只有权势遮天的宰相李林甫了。
王鉷与安禄山同为御史大夫,每次见了李林甫,王鉷都唯唯诺诺任其驱使,安禄山便也有些疑虑忌惮;又听说李林甫心胸狭窄,为相近二十年,不是没有人其他人才名隆盛可为宰相,而是全都被李林甫打压下去了。
安禄山心想自己在朝虽然深受皇帝宠爱,但回了范阳天高地远,万一李林甫忌恨自己在皇帝面前进谗言,这老儿口蜜腹剑老奸巨猾,那真是防不胜防,不如对他恭谨些。
杨昭眼光在随李林甫进来的人群中一扫,发现菡玉也赫然在列,站在李岫旁边。
他本以为她只是因私交和李岫同行,但不一会儿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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