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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无尽光年 Chapter 04 致宇宙无尽的光年(2/5)

体育场里，是一队一队紧张地等待着通知的学生，男生和女生分开了地段。

男生们左边靠近看台地方，女生在右边靠近围栏和道路的地方。

五个项目，仰卧起坐、铅球、跳远、百米短跑、3000米。

前几个项目已经结束。

只有最后的3000米&hellip&hellip 林栖一眼看见，重深也若无其事地和蔡健说话。

看来，他的身体真的恢复得很好了。

前面的几个项目，一定问题都没有。

好吧，别担心了。

还是准备好自己的项目吧。

景瑞一指看台，林栖顺着看过去，是胡珊在那里招手。

重深也挥手。

胡珊说的什么两个国家的中学生比较，看起来不像是瞎掰的。

因为确实看见她拿着笔和本子在记录着什么。

国外的学生，相对来说还是自由发挥余地大吧！重深望见了胡珊，却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

回过头，是林栖。

&ldquo如果感觉不舒服，一定要停下来。

安全第一！&rdquo说完她就离开，回到女生考试场所的地段。

胡珊在看台上，喊着：&ldquo加油，重深哥哥！&rdquo 男生们发出哄笑，都拿暧昧的眼神聚焦重深。

重深却大大方方的，并不解释，也不脸红，只是回以一句：&ldquo我会的。

&rdquo 景瑞哼了一声：&ldquo这是考试，不是比赛！&rdquo 林栖和景瑞交换了一下眼神。

换了是她们，绝对不会这样大胆地给一个男生加油。

即使是林栖，以女友的身份，也是做不出来的吧！在这个方面，真的落后在胡珊背面。

监考老师三人一组，鸣枪！一个一个人记录分数，轮到重深这组了。

蔡健同重深一组。

重深深呼吸一下，蹲下身。

老实说，身体确实没感到什么异样。

真有点怀疑，是不是比常人不一样。

包括偶然回去的复诊，林教授也是说的完全没问题。

关于身体这回事，应该感谢父母吧！ 枪响了，硝烟一吹而散。

以前没发觉，原来围绕体育场跑一圈，是那么的远&hellip&hellip3000米，就是三大圈&hellip&hellip要在五分钟以内算是优秀。

之外的，难说了！其实还有老师的印象分，纯粹属于他的自由裁量权。

呼吸渐渐艰难，风灌输进衣服，耳朵，头发都在飘扬，蔡健似乎在自己前后几米内，他大概是照顾着自己的意思吧！熟悉的体育场，变成了线条形状的各种色彩，失去了本来面目，模糊了。

为什么，连意识有点模糊了？两腿出自本能地在奔跑，大脑却像是在小时候的身体里！像是小时候坐在什么东西上，在飞翔一样！ 飞翔的四周，一片彩色，然后飞到海洋之上，那里有光线浓密的云彩，有夕阳，飞行着，越来越低，几乎贴着海面。

然后回到了地面，&ldquo轰&rdquo，变成了一片空白！全世界都是空白，连自己也消失在空白之中了。

听见哄然的声音，然后哄然的声音也消失了。

转醒过来，重深看见的人，是胡珊。

所处位置，还是白色的环境。

不过周围是齐整的物品。

自己已经不在体育场了吗？这是在？ 你好啊！熟悉的老太太。

是在学校医务室。

那么，重深明白了，只有一种情况下会这样。

&ldquo我跑着跑着，晕倒了吧？&rdquo 胡珊的面孔全是紧张：&ldquo是的啊！把大家都吓到了。

&rdquo &ldquo重深哥哥，好没用！&rdquo &ldquo不是，不是的！只是跑得太辛苦了。

&rdquo &ldquo他们呢？&rdquo &ldquo谁啊？&rdquo &ldquo蔡小贱？&rdquo &ldquo你是说蔡健哥哥？他背你来的。

然后回去重新考试！&rdquo 重深抓紧了胡珊的手。

这个时候，他的掌心里，只有胡珊的手。

林栖在哪里去了？不是说，她曾经与自己不论何时，都在一起的吗？不去想了！头还在疼。

在自己晕倒之前，不，也许不是晕倒。

而是narcolepsy根本没有完全根治。

或者，不是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手术之后恢复得非常好！在突然的昏睡之前，自己的脑海里，似乎飘过一个疑问。

但是，现在没有痕迹了。

如同漂过天空的白云，不见痕迹。

究竟是什么问题。

重深皱紧眉头，苦苦回忆。

绝对是无比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一点也没有线索了？汗水仍然从额头冒出。

&ldquo不要这样辛苦了，休息吧！考试过不了就算了。

大不了去国外念私立大学！&rdquo 老太太插嘴了：&ldquo丫头，家里有钱所以就不用功了吗？&rdquo 胡珊扁着嘴巴，不回话了。

老太太走进重深，拿手电筒检查重深的瞳孔。

&ldquo重深做过手术，肯定是身体还比较虚弱，可恶，该死的考试制度。

&rdquo胡珊恨恨的。

&ldquo手术？&rdquo 胡珊对老太太说：&ldquo是的。

&rdquo她指指自己的脑袋，表示那里是手术部位。

她简直什么都知道。

关于重深的事情，无所不知的样子。

老太太重新检查了一下，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ldquo我看还好，不过，去你接受治疗的医生那里复诊，这样比较稳妥。

&rdquo 雷夏喻要求约见林教授，但是，跟着林教授的研究生，也是助理。

却这样回复，林教授出国开学术会议了。

至少需要等待两个星期。

不过，研究生助理告知：&ldquo常规身体检查，不用等林教授的，直接过来就是了。

&rdquo 雷夏喻的心，并没有完全放下来。

即使手术之后的一段时间，完全没有出现反复。

现在出现了反复，她忽然觉得，像是放下心上一块石头。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检查的结果全部出来，已经一天过去，天色黄昏了。

重深的身体，很正常。

在运动场上，大量运动缺氧产生昏倒，也不是很特别。

缺乏运动的学生常常在骤然参加剧烈运动时候，出现情况。

所以，不鼓励平时懒惰，考试时候直接上。

胡珊一听，刚好又可以批评这种制度了。

林栖等在门口，等着夏喻和重深出来。

她没有理睬胡珊，而是直接走上前：&ldquo阿姨，重深还好吗？&rdquo &ldquo还好！&rdquo &ldquo我没事！&rdquo重深也附加着回答。

&ldquo会不会是narcolepsy，没有完全根治&hellip&hellip&rdquo林栖担心地问。

考试场上出状况，证明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ldquo要等林教授回来了！&rdquo雷夏喻说。

&ldquo我看肯定不是。

只是临时运动过量。

对吧？重深哥哥！&rdquo胡珊说得很有自信。

景瑞也赶过来了，考试完毕，她和蔡健一道叫的出租车。

这群孩子之间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雷夏喻笑笑：&ldquo重深，我先回去了。

记得回来的时候，让大家陪你一起。

&rdquo &ldquo阿姨放心，交给我！&rdquo蔡健很豪爽地拿拳头捶捶自己的右边胸口。

&ldquo找个地方坐坐吧？&rdquo景瑞提议。

翠蓝小馆。

&ldquo医生真的说不要紧？&rdquo蔡健问。

&ldquo真的！&rdquo重深笑一笑，很感动。

有他们的关心，他总是容易感动。

要紧的，是找到那个问题。

可惜，他们都帮不上忙。

景瑞欲言又止。

重深偏过头：&ldquo怎么了，景瑞要说什么？&rdquo &ldquo现在不方便说。

&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 &ldquo有不合适的人在场。

&rdquo &ldquo怎么会呢？你们都是我的朋友，至于胡珊，是我家的妹妹。

&rdquo 胡珊反而直接说：&ldquo我承认是我不对。

&rdquo 重深惊讶了：&ldquo你做什么了？&rdquo &ldquo今天你昏倒，我不该抢着把你送到医务室。

&rdquo &ldquo这没有什么哦，小珊关心我啊！&rdquo &ldquo希望林栖姐姐不要生气哦，我把你关在医务室外面。

&rdquo 什么？关在外面。

重深愣了一下。

林栖一笑：&ldquo没关系，有人在旁边照顾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是我不可。

&rdquo 景瑞起身，一拉林栖：&ldquo算了，我们走吧，回家吧。

某位同学现在根本不需要你的照顾！&rdquo &ldquo景瑞&hellip&hellip&rdquo 胡珊哼了一声，把头扭转到一边，看窗户外面。

林栖还是被拉起来，两个人往外走去。

蔡健抓抓脑袋，看看重深这边，看看已经走到门口的景瑞。

重深说：&ldquo蔡小贱，你去跟着她们吧。

两个女孩子，不安全。

&rdquo &ldquo好的！&rdquo 第二天，大家见面，无人开口先说话。

昨天晚上的不欢而散，显然已经分出阵营。

重深看看胡珊：&ldquo小珊，你还是应该道歉的。

&rdquo &ldquo我不要！&rdquo &ldquo是你不对嘛，干吗要把人关在外面！&rdquo &ldquo不道歉！&rdquo胡珊说哭就哭了。

活生生被人欺负了的无限委屈。

重深拉拉胡珊，被甩开。

蔡健想了想，一拍重深：&ldquo你啊，就是罪魁祸首。

大家都是因为关心你。

不过人多，不好意思道歉呢。

让她们女孩子去解决吧！我们闪开先，好不好？&rdquo 两个男生走开。

小树林里只有三个女生。

景瑞低头默然想了一下，抬头： &ldquo林栖，你也去上课吧！我想和小珊说话。

&rdquo &ldquo那好吧。

&rdquo 林栖觉得自己，不擅长在这样的氛围里说话。

&ldquo你让她有机会单独和重深哥哥说我吗？&rdquo &ldquo你要这样想，我也是不介意的。

&rdquo景瑞一笑。

&ldquo别以为我不知道哦。

&rdquo &ldquo知道什么？&rdquo &ldquo其实你是喜欢重深哥哥的吧？可是你认输了，放弃了！你是个胆小鬼，你只好找个代替品，找蔡小贱。

哈哈！&rdquo 这个漂亮如天使的女孩子，居然犹如恶魔一样笑了。

&ldquo住嘴！&rdquo景瑞扬起了手。

在扬手的瞬间，景瑞忽然看见了自己。

是的，在胡珊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当年疯狂地要揭开林栖的阴暗，发传单到全校，企图伤害林栖，然后打败她、取代她，成为重深的恋人。

&ldquo其实你也做过那种行为，对不对？为了得到喜欢的人，不择手段。

我在学校一打听就知道了。

&rdquo胡珊的脸上全是讥诮。

&ldquo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想打我耳光？&rdquo胡珊无所畏惧地对峙着。

景瑞平静下来，手放下来。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疯狂而哀伤的景瑞了。

&ldquo你错了，我承认我爱慕过重深。

可是，我真正爱的，是蔡健。

小珊，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rdquo 景瑞转身就走，不给胡珊半点机会反驳。

因为，她的任何回驳，都是失去了理智，陷入爱情而疯狂的意识。

&ldquo我懂，我懂！&rdquo胡珊几乎是歇斯底里了。

然后她就哭了。

从八岁那年开始，她就觉得自己是一定要嫁给重深的人。

可是，等到她回来，已经有了一个林栖。

本来庆幸因为治疗，使林栖被淘汰。

林栖，林栖，你为什么一定要喜欢重深！为什么？ 回到教室，林栖默默整理着笔记。

会考结束，所有人都松一口气。

体育考试的结果出得最快。

尽管没跑完3000米。

重深的体育项目成绩，还是勉强及格。

及格就好了。

林栖也松一口气。

&ldquo重深，你在忧心什么？&rdquo &ldquo我有个问题，很重要的问题。

&rdquo重深一笑，看着林栖。

那个问题，像是他对林栖的感觉，怎么也找不回来。

&ldquo什么问题？&rdquo &ldquo我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问题。

&rdquo 这就难办了！林栖看着重深，慢慢地说：&ldquo那慢慢来。

不可以急的。

&rdquo她的话，有着一些魔力。

重深觉得心安定下来。

没有那么焦急了。

&ldquo谢谢。

&rdquo 课程已经结束，越是接近最后的大考试，越是没有老师的看管了。

教室里，都是出于自觉地用功了。

经过林栖整理过的笔记，非常简洁清晰，几乎不费多少力气，就把握到了功课重要的部分。

&ldquo对了，很感谢你的笔记哦。

&rdquo 林栖只是回以淡淡的笑，然后低头，在素描本上，拿铅笔勾勒轮廓与结构！她已经提前开始买服装设计的书用功了。

现在，已经有了基础了。

回家之后，重深把笔记本翻到了最后一页！是的。

他肯定会看见的。

因为林栖把那首诗，在每本笔记上的最后一页，都抄录了！重深就看呆了。

是的，他记得这首诗歌。

模糊得，也连带想起来在医务室的片断。

全文，似乎是老太太念出来的。

那个时候，有个女孩子守在自己旁边。

抓着他的手，那么紧！那个女孩子，就是林栖啊！ 世界上只剩下&mdash&mdash我和你。

一旦把尘世间的哀歌忘记， 两个灵魂便飞翔在辽阔空域， 当视线和视线交汇在一起， 他们的感受会深深印在心底。

重深的心脏，停顿了一下。

然后又恢复了跳动。

这么深的夜晚，心跳都几乎可以听见。

&ldquo咚咚&mdash&mdash&rdquo不是心跳。

重深听见卧室的门被敲了。

是胡珊。

这个丫头闷着头做什么？重深看着公主一样的胡珊：&ldquo这么晚，还不睡觉？&rdquo &ldquo我喜欢你！&rdquo几乎是飞鸟掠过的动作，胡珊把嘴唇凑上去，吻上了重深。

重深站在门口，呆若木鸡。

&ldquo祝大家新年快乐！&rdquo 七个彩色粉笔描绘出的大字，在黑板的中中间，超级醒目。

快乐吗？不大快乐啊。

这是最沉重的一个假期。

时间本来就短暂，一想到就要开始进入最后的准备考试期间，就提不起很高的兴致。

蔡健和景瑞走在学校的主干道上，林栖跟在后面。

重深一出教室，蔡健数：&ldquo一、二、三&hellip&hellip&rdquo胡珊就拖着重深的手了。

重深的手退缩了一下，还是被握住了。

昨天的那个吻，如电流。

胡珊丝毫不理睬后面的三个人，只和重深说话：&ldquo我昨天看一本杂志，看见一个笑话呢。

&rdquo &ldquo又有笑话啊！小珊变成笑话口袋了。

&rdquo &ldquo因为，我喜欢看见重深哥哥笑，笑起来特别好看。

&rdquo 景瑞做了一个太肉麻受不了的表情，林栖却觉得胡珊说得挺对。

微笑的重深，真的很好看。

&ldquo那是什么笑话？&rdquo &ldquo有一所医科大学，在课堂上男生就问一个女生，我要怎么才能够打动你的心？&rdquo &ldquo怎么打动？&rdquo这个笑话，重深下意识看了一眼胡珊的眼睛。

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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