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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无尽光年 Chapter 03 致我们唯一的青春(3/5)

界和平，安定无事。

可是，服务生送上小慕丝蛋糕，拿盘子把嘴巴一掩，分明是在窃笑。

&ldquo笑什么&hellip&hellip&rdquo &ldquo先生，你脸上，沾了什么东西！&rdquo 景瑞趴在桌子上，再次乐不可支。

是景瑞用的水蜜桃颜色的唇膏&hellip&hellip &ldquo这里有别人，所以，只好亲脸了嘛。

&rdquo 蔡健一把抓住景瑞的手，两个人都愣住。

蔡健可没想到自己这样大胆，景瑞更加没想到会这样。

服务生又来了，可恶。

&ldquo对不起，打扰一下，你们要的黑椒牛排来了，还需要一点别的什么吗？&rdquo &ldquo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了。

&rdquo &ldquo好的&hellip&hellip&rdquo女服务生抿着嘴巴笑，景瑞问：&ldquo你笑什么呢？&rdquo &ldquo我看见一朵云吃掉了另外一朵云，所以觉得好笑哦。

你们看窗户外边。

&rdquo 真的，在蓝色背景下，大片云朵吞并了散落的小云朵，就像是被吃掉了一样。

服务生好意味深长的比喻。

景瑞心慌慌地抽出了手。

&ldquo有需要请按桌子边上的铃。

&rdquo服务生退下了，蔡健使劲想一个可以圆场的话头，啊，有了，&ldquo上次我看见雷阿姨和林栖在这里喝东西，可别被她们看见了。

&rdquo &ldquo真的吗？我记得林栖提到过。

下次我们换个地方！&rdquo &ldquo嗯，好！&rdquo &ldquo看来，林栖完全获得了雷阿姨的认可吧。

很喜欢才会约见喝东西。

&rdquo景瑞&ldquo扑哧&rdquo笑了。

&ldquo笑什么？&rdquo蔡健好奇。

&ldquo你没想象一幅画面？婆婆和小媳妇儿，而且是孝顺的小媳妇哦，和睦相处，你来我往&hellip&hellip其乐融融呀！&rdquo 噗，蔡健这次是真的噎到了。

景瑞忙给他端水：&ldquo不要紧吧，不要紧吧？&rdquo 平息了喉咙里食物的造反，蔡健清了下嗓子：&ldquo其实，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又说不上来。

我觉得啊，她们的见面，有点躲着重深似的。

不过三个人在一起的话，确实会很尴尬哦。

&rdquo &ldquo有吗？&rdquo景瑞不以为然。

可是，连林栖似乎对重深也有些不一般的隐约感觉&hellip&hellip &ldquo那你注意到最近，重深有什么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吗？&rdquo景瑞关心起来。

&ldquo也没什么呀，重深啊，一直都是个让人放心的家伙！&rdquo &ldquo什么叫让人放心呢？&rdquo &ldquo就是，很懂事，比我要懂事多了。

而且我确信他对林栖，是真的很爱的。

&rdquo &ldquo我不是问这个呢！是问，重深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地方？&rdquo &ldquo他自己？什么都好，脾气温和，人也帅，就是爱瞌睡。

有时候懒洋洋的。

功课嘛，跟我差不多！&rdquo要一个男生愿意夸奖另外一个男生，那就确实是讲实话的好了。

景瑞只好继续诱导，涉及林栖，到现在这样的密切关系，她不能够不格外关心。

&ldquo林栖好像觉得，最近重深有什么心事呢？而且，都不告诉她。

&rdquo &ldquo真没发现什么啦。

&rdquo蔡健埋头切牛排，分好，放到景瑞面前的盘子。

算了，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男生到底是种粗心大意大大咧咧马马虎虎的生物。

&ldquo什么，您说什么？&rdquo 正在接电话的雷夏喻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坐在她办公室里的副校长，差点被掀翻。

从来没看见这位有名的知性智慧的主任，这么激动过。

瞬间，雷夏喻意识到失礼了，拿手盖住话筒：&ldquo不好意思，副校长，我现在有点急事，事情我下午再跟您谈，我去找您，好吗？对不起！真是十分对不起！&rdquo &ldquo不碍事，你忙吧。

下午我们继续谈谈学生们毕业的事情。

&rdquo副校长离开。

雷夏喻重新和电话那头对上话。

&ldquo您是说，有了新的进展？&rdquo &ldquo是的，如果方便的话，请带小孩一起过来。

&rdquo &ldquo那我们约一个时间好吗？&rdquo 夏喻镇定了一下，还是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

作为医科大学这个领域的国内权威，带来的这个消息，太让人惊喜了。

要告诉重深吗？林教授的话，是说有了新的进展。

话并没有非常肯定的喜悦。

自己也不是专业人员，不懂得其中的深浅。

如果新的进展，只不过是有了药物缓解。

那重深恐怕也不会太过高兴，只怕是失望多于喜悦。

还是自己和林教授见一面再说吧。

今天的安排打乱，那，还要打另外一个电话。

&ldquo林栖，你好。

我是雷阿姨。

&rdquo &ldquo阿姨好！&rdquo &ldquo今天临时有事情，我们就不见面了。

&rdquo &ldquo不要紧，阿姨你忙！&rdquo 电话那头的&ldquo嘟嘟&rdquo声悠长不尽。

林栖看着买回早餐的重深，甜美地笑了。

&ldquo你不是说，有什么要跟我说吗？&rdquo &ldquo先吃完东西哦。

&rdquo重深笑容明朗，秋天一般。

大概，是终于不再回避什么问题了，所以，如释重负地轻松了。

两个人并列得坐在小花园的长椅子上。

小口啃着面包，甜牛奶在手心里暖乎乎的。

&ldquo其实，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说也无所谓的！&rdquo林栖真的是这样想的。

一个人的内心里，一定会有一些秘密的。

就好像以前的自己。

如果不愿意讲出来，或者不到时候讲出来。

那么，不讲也是无所谓的。

只要，彼此知道对方是爱着自己的。

就足够了。

重深放下手里的面包：&ldquo我只希望林栖能够永远快乐，有人爱着。

&rdquo 林栖手指一颤，几乎要把牛奶掉地上。

叩门一样叩上重深的额头。

&ldquo你，大白天的，干吗说这样肉麻的话？该打！&rdquo 重深笑了。

她用的力气太小，几乎连痛的感觉都没有，只有一点点额头皮肤与手指接触的触觉。

&ldquo林栖，我现在老是在回想，教你认字，重新发音的画面。

&rdquo 是吗&hellip&hellip是的，他捏着文字拼音表格，自己反复地念诵枯燥的，幼儿才需要的练习，让她看他的嘴巴形状。

&ldquo我也记得！&rdquo当然记得，怎么能够不记得。

从最初见面，到相互见家长，这中间的一切，都永远不会磨灭。

对于林栖而言，如同一条从黑暗的山洞，牵引到外面正常世界的光线。

&ldquo你的惩罚和奖励都是一样的，太节约成本啦！&rdquo 呵呵，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游戏。

生日礼物，初吻，还有猜谜游戏。

居然取笑，不可饶恕。

&ldquo好啊，那我现在更换了，都换成弹额头，好不好？&rdquo &ldquo好啊！&rdquo 为什么要答应。

林栖愣住了。

她终于想起了那个谜。

&ldquo以后你会喜欢上什么样的男生呢&hellip&hellip&rdquo 重深望着天空，嘴角牵扯着一丝微笑，却是那么哀伤，叫人转头不愿意继续看见，因为，会永坠难过的深渊。

没有以后。

因为她永远不会再喜欢上别的男生。

是的。

这是她的答案。

唯一的，绝对不会更改的。

而现在，他旧话重提，是什么意思？林栖忽然觉得，身体发冷。

明明日光从头顶炫耀而泄下，笼罩着他们。

除非，他变心了。

&ldquo林栖，我&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我不要听&hellip&hellip&rdquo林栖几乎是以从动物园最危险的狮子口边逃跑的速度，捂住耳朵。

&ldquo林栖&hellip&hellip你一定要听我说！&rdquo他的声音那么大，表情那么严肃，前所未有。

&ldquo不&hellip&hellip&rdquo林栖夺路而逃。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林栖必定拒绝的东西，那就是，失去重深的爱。

重深伸出的手臂，像是风飘在虚无的空间，沉落。

仓皇逃跑的林栖，当日被逼到无路可走，步入圆湖企图结束自己的林栖，是他最不愿意伤害的女孩子。

可是，他必须为他们的感情负责。

他不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假装什么都不会发生。

&ldquo教授，您是说？有可能根治？&rdquo &ldquo准确地说，是有97%的根治几率！这是最新的与欧洲的脑部研究医学家合作的成果。

&rdquo &ldquo这个疾病，究竟是什么原因？也有结论了吗？&rdquo &ldquo从心理学方面来说，其实，这个疾病也和童年的严重的心理创伤有关。

心因方面的缘故，长期积累，也会形成脑部的病灶。

最后，会综合作用，变成难以克服的突发性睡眠。

&rdquo &ldquo心理创伤？&rdquo &ldquo比如严重的家庭变故&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严重的家庭变故？&rdquo雷夏喻握着杯子的手，因为用力，印刷了医科大学字样的纸水杯，顿时塌陷。

&ldquo比如，你的丈夫，孩子的父亲，离世。

&rdquo &ldquo那时候，他还小&hellip&hellip&rdquo &ldquo其实，任何亲人的离去，都会留给继续生存的人以创伤。

儿童在三个月之后，已经可以明确感知外界的变故，亲人的悲痛。

&rdquo 林教授仿佛在面对他的学生讲课。

&ldquo有些创伤只是隐藏着，并不代表没有，也不代表被彻底遗忘了。

只是以其他的方式表现出来。

当然，生理遗传也有原因。

尤其反映在脑部。

&rdquo &ldquo需要，做什么样的治疗？&rdquo最关心的，还是治疗。

作为家属，能够关心的，也只是治疗。

&ldquo手术，针对大脑病灶的。

&rdquo &ldquo手术&hellip&hellip&rdquo雷夏喻再度失态，豁然起立，椅子几乎翻倒。

&ldquo我理解，理解一个母亲的紧张。

&rdquo &ldquo给大脑做手术，那该多危险&hellip&hellip你们，该不会是，拿他作为在国内的实验吧？&rdquo雷夏喻带着颤音。

&ldquo请放心，我们绝对没有这样想法，我以医学道德起誓。

这个治疗手段，是在国外比较成熟了，才引进来的。

&rdquo一把年纪的老教授，严肃起来。

&ldquo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

所以，我们提供的方案，仍然由您自己决定。

&rdquo &ldquo没有一个医生是全能的，但是，在克服疾病之路上，我们希望以最大的诚意，去解决病魔。

&rdquo &ldquo我也只能够把情况都介绍给你，协助分析利弊。

&rdquo 花白头发下，眼镜之后的目光，很坚定。

要接受林教授的建议吗？ 在永远提心吊胆，或者是放在眼皮下监督，失去自由的生活之间选择？重深会怎么选择？一直等待医学的进步，直到完全治疗好，而且危险降低到忽略的地步？对大脑的研究，那精细的人类的大脑，医学，需要多少年，才能够做到这一步？ &ldquo因此，我的建议是带孩子来，一起来讨论一下。

毕竟，孩子不是家长的私有财产。

这是他应该知道的。

不仅仅是符合法律规定的拥有权利的年纪。

以我今日的地位，不需要亲自邀请病人来谋取利益。

&rdquo 但是，为医学之研究，冒险算不算谋取另外一种利益？ &ldquo会出现什么样的手术风险？&rdquo &ldquo任何手术有可能出现的常见的并发症，但这可以通过最严格的步骤和程序，减少到最低。

这一点请放心。

然后就是手术当中，意外损伤到微小的神经，等等。

我们有在国外进行手术的病例统计。

有需要，会给雷女士看。

&rdquo &ldquo请让我，好好地想一想。

&rdquo &ldquo好的。

有需要，请与我联系。

&rdquo 雷夏喻回头，转身，站定了，看着林教授。

&ldquo我很抱歉，当年，没能够医治好您的先生。

&rdquo诚恳的语气，出自如今一个已经地位权威的教授之口。

曾经，他还是中年人，只是副教授&hellip&hellip一晃，再度见面。

却是最不愿意想到的情况下的见面。

因为重深的患病。

这并不是医生的过错，作为一个医学家，当时他已经尽全力。

良久，雷夏喻弯腰，深深鞠了一躬。

&ldquo谢谢您的关心。

&rdquo 出了专家诊疗室。

这是中午的休息时间，雷夏喻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白色病服的病人，行走或是被推行，来往于她的两边。

当年的医学大楼陈旧。

如今是新建的更加先进的综合大楼。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但，确实不会被遗忘，只是隐藏起来。

她的泪水几乎奔涌而出。

如果可能有生命危险，要做手术吗？重深，妈妈该不该告诉你？上天是否听见了妈妈的祈祷？抑或，只听见了一半？ &ldquo怎么了，是不是，你们吵架了？&rdquo景瑞小心翼翼地擦掉林栖脸上的眼泪，但是才擦掉，又掉出来。

&ldquo跟姐姐说啊，到底怎么了？重深欺负你，我去找他算账。

&rdquo景瑞怒火冲天。

林栖却抓着她的手，不说话，也不放手。

只是拼力抓着。

&ldquo到底怎么了？&rdquo景瑞无可奈何，坐到她身边，继续不断抽纸巾。

&ldquo三百抽的新开封的一盒都不够你用啊！究竟怎么了？&rdquo &ldquo难道，是他变心了，喜欢上别的女孩子？&rdquo 林栖的表情动荡了一下。

&ldquo不可能啊，没有任何迹象，蔡健也没有发现，我也没发现。

我们都在一个班上。

除了和你在一起，和我们在一起，他多数时间是回家和雷阿姨在一起。

哪里会有时机被别的女孩子乘虚而入？&rdquo &ldquo他以前是风靡我们学校女生，可是，如果可能，早就应该接受了，不必等到现在的。

&rdquo &ldquo那究竟，会是什么原因？&rdquo 面对只是伤心得哭的林栖，景瑞要撞墙了。

不过，哭也好，胜过从前的离家出走。

林栖摇头，终于控制住抽泣。

仔细回想，不应该是本心这个最俗套的原因。

但是，她却不敢继续想下去，也想不出，会是别的什么原因。

&ldquo就连雷阿姨也不反对你们的交往啊！究竟是什么玩意在你们中间搞鬼？&rdquo景瑞说的气哼哼的。

&ldquo我也&hellip&hellip不知道。

&rdquo林栖终于可以情绪平静，说话了。

雷夏喻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这个举动很反常，回家的重深却没注意母亲的变化。

&ldquo我回来了，妈。

&rdquo &ldquo回来了，吃过了吗？&rdquo &ldquo还没有。

&rdquo &ldquo东西已经做好了，我去热一热。

&rdquo &ldquo好！&rdquo他没精打采坐到桌子前。

也许，应该和妈妈商量一下吧。

关于跟林栖澄清真正的原因。

今天看来，她一定是误会了。

该怎么办？ &ldquo今天是怎么回来了的？&rdquo &ldquo放心，我是坐出租车回来的。

安全送达！&rdquo重深打起精神安慰妈妈。

他不希望妈妈担心。

夏喻抚摸儿子的头，无限怜惜。

&ldquo怎么了？&rdquo十六岁生日之后，妈妈很少这样身体亲密接触了。

就连在医院确诊的那天，也只是抱着自己的肩膀。

很少这样反复抚摩着自己的头，像是小时候自己淘气，费心进行安抚。

&ldquo和林栖吵架了？看你不开心的样子。

&rdquo 没有什么可以隐瞒过妈妈的吧。

重深笑了，仍然是爽朗明晰的：&ldquo是的。

&rdquo &ldquo不过，我想我们终是要面对的。

妈妈，你说是吗？&rdquo &ldquo都告诉她了？&rdquo &ldquo没有，她还没来得及听我说清楚，就跑了。

我想她一定是误会了。

&rdquo &ldquo误会你吸引了别的女孩子？&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林栖和妈妈，是重深最重要的人，永远要爱的人。

&rdquo这种平时不大会说的肉麻的话，最近似乎说得特别顺口了。

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夏喻一愣，笑了：&ldquo快吃吧，不然食物又要拿去热了。

&rdquo 确实饿了，小碟子的黄瓜，以及一碗盐炙鲑鱼，消灭干净。

重深站起身：&ldquo我去洗碗！&rdquo &ldquo或者，重深，妈妈去跟林栖解释吧。

&rdquo 重深转身，有点惊愕，然后，定在餐桌附近两米距离的地方。

母子两个人都面带微笑，却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林教授把雷夏喻送出门。

她抱着大牛皮纸袋，里面是医学资料，以及先前的诊断报告。

取来这些资料，也许胜过口头的交代。

现在，这些东西，放在了林栖的面前。

林栖惊讶了。

很奇怪，今天选的见面的场所，换了。

是在单独的包厢里。

与四周用屏风隔绝开，座位与座位隔得很开，只有一盏光线温和的深黄色的台灯开着。

在安静的黑暗里，映照出一米范围里的光明。

恰恰足够桌子对面坐的人，看清楚对方的人。

很轻的背景音乐，几乎难以辨认曲调。

林栖的心，忐忑不安。

大概，雷阿姨已经知道自己和重深之间的缝隙。

可是，雷阿姨为什么要带着这些资料。

口袋是普通的牛皮纸袋，看不出来里面装的什么。

雷夏喻刻意小心不用医院字样的东西。

她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关于重深的情况。

&ldquo阿姨&hellip&hellip是什么？&rdquo林栖觉得这个普通的口袋，似乎装着无穷的魔鬼。

好比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这是重深的妈妈特地让自己看的。

所有的困惑不解都会在里面找到理由吧！重深神神秘秘的难过，以及不好自己亲口告诉自己的话，还有自己不可逃避的命运。

努力地回想，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唯一做错的，早已经获得了奶奶的谅解、景瑞的谅解、重深的理解。

如果注定要分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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