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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英随低着头也喝了一口,但是没咽,在嘴里韵了下,吐回杯子里。
陈调没发现。
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知道,他是你亲生的。
” 陈调摇了摇头,再次把酒杯里的酒续满。
临到这个时候,他又不敢说了,那些事情实在难以启齿,他开不了口。
闷不吭声地一杯一杯把酒往自己嘴里倒,不知道为什么,才喝了几杯,他的头就有些晕了。
一瓶酒被他喝了大半,在他再一次想续酒的时候,被龚英随拦下了。
他把酒杯放到一边,握住陈调的手,“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对我说的,别憋在心里。
” “我……”陈调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地开口,“毕业那天……” “我听说你要出国了。
” 龚英随静静地听着。
陈调眨了眨眼,“我想见你最后一面,怕赶不上,就往小路去。
” “然后、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个、男人……”陈调突然说不下去了,他倏地想起那个阴暗潮湿的小巷,那条濡湿了沾了药物的手巾,捂住他的口鼻,让他无力反抗。
男人在他身上啃咬、舔舐,最后射精。
回到寝室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下面流血了。
陈调的呼吸变得粗重,鼻尖红红的,龚英随看着他,叹了口气怜惜地抱住他,嘴里说出的却不是安慰,“然后呢?” 陈调紧紧地抓着龚英随的衣服,深深吸了口气,有些颤抖地:“他、他强奸了我……” 其实他不愿意用“强奸”这两个字,耻辱、难堪,没人愿意把这两个字用来形容自己的经历,可他找不到什么好的词汇来形容那场遭遇了。
还没结束,他感受到龚英随的沉默,他心里痛极了,牙齿都在打颤,但还没结束,这不是他的全部“我怀孕了,就那一次……” 说完这一句,他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埋在龚英随的怀里,一滴一滴地,沾湿男人的衣服。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他抽噎着,“可医生说,如果我打胎,可能会死。
” 龚英随浑身一震,皱紧了眉,这件事他不知道。
他紧紧地抱住陈调,那个时候他父亲突然从母亲那里知道了他的病情,强制要把他带出国,他不想和陈调分开,但他根本不可能反抗他父亲。
于是在离开的前两个小时,他把陈调强奸了。
不过这件事他早就想做了。
那时候他可没这么多耐心和陈调谈情说爱。
后来他父亲再婚,对他管的没这么严他才有机会让人去查陈调。
龚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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