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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y XV(3/5)

着人间的历史，那短短的数十万年的存在，一次又一次地重演，你们中的很多人，来到地狱转生已有无数次。

当然，可能有一部分是来自天界的。

我感到非常无聊，因此我捏造了睡眠和死亡的双子，他们知晓你们的每一场梦境，也目睹了你们的每一次死亡。

后来我又放置了十三个死神的席位，赋予它们工作的规则，收集人类负面的情感。

而它们偶尔成功、偶尔失败，这些也给我无尽的时光带来了更多的乐趣。

最年轻的死神，他也已经存在了三十三个纪元&mdash&mdash而你们这微渺的种族，前后存在的时间也不过是二十几个纪元而已。

&rdquo &ldquo二十几个纪元，&rdquoV用手指在空中轻轻地画了一个半弧，&ldquo这种存在于我来看，还不如一只虫来得持久。

&rdquo 在V说这番话的时候，地狱之君的花园里是一片死一般的静寂。

紧接着，门外传来了三头犬和火龙的咆哮声。

修普诺斯开口，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而有礼，就好像在问对方今天下午要喝什么茶一般，&ldquoLord，您打算怎么处理。

&rdquo V笑道，&ldquo但这些连虫子都不如的生命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却让我感到有趣。

这是我无数个纪元来觉得最有趣的事情。

我应该褒奖他们，说说看，你们想要什么？&rdquo V这样的说法，反而令人感觉居高临下。

该隐的回复坚决而冷漠，&ldquo我们想要废除死神的游戏规则。

&rdquo &ldquo那我的乐趣就没有了。

&rdquoV快速地拒绝了。

&ldquo那么，谈判破裂了？&rdquo V突然又笑了起来，但他很快收敛了自己，&ldquo我怎么会和虫子谈判。

&rdquo 在那一刻，该隐的面色落入了冰点。

血族的战士们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向地狱之君扑了过来。

他们庞大的数目踩得地面瑟瑟作抖，V微笑地看着他们飞速地向自己冲来，佐夹在地狱之君和血族战士之间，进退不得，眼看就要被波及，却被V拉住胳膊。

轻描淡写之间，她和V便已经腾空而起，那仿佛数不尽的血族在他们脚下转瞬化为了细小的点。

在他们飞跃血族大军的时候，V向着另一侧死亡和睡眠的双子伸出手指，修普诺斯和达纳多思分别抬起了他们的左手和右手。

在这一刹那，地狱之君花园入口的大门骤然变得庞大，无数只三头犬和火龙如同潮水一般破门而入，双子退到两侧，看着人界最强大的种族和地狱的军队短兵相接。

V扶着佐，降落在黑暗中的一处高地。

在那里，这恢弘的战役一览无余，战士的怒吼声，飞舞在空中的血滴肉块，这就是地狱最深层最贴切的写照。

可V并不介意这场战役的胜与败，他侧过头来，似乎看透了佐心中的全部想法。

他那双灰色的眼睛里映出了佐无助的表情，&ldquoZ，我的孩子，你还是要离开我们吗？&rdquo 黑暗里吹过一阵风，将佐深栗色的头发吹散了。

她抚了抚自己的头发，问道，&ldquoLord，在我转世之前，您曾经说过，当我集齐了七颗人类不会背叛的证据时，您便会给我再次选择的机会。

想在我想问问您，那是怎样的机会？&rdquo她顿了顿，继续说，&ldquo如果可以的话，请您让我回到人界，我想与四月在转世中再次没有任何约束地相遇。

&rdquo V看着佐好一会儿，一直以来他面容上的自信与悠然自得渐渐消失了。

他板起了面孔，看向了地面血族与地狱军团的生死之战。

血族虽然有着强大的力量，可他们在火龙和三头犬面前依然显得脆弱不堪。

他们被咬噬着、被火焚烧着，在化为灰烬之前依然露出着坚定的表情。

&ldquoZ，你看，那些血族是人界最强大存在。

可此时在我们的面前，他们是多么的脆弱。

他们不过是被仇恨、恼怒、痛苦这些情绪控制了理智，不自量力地向我们挑战。

你真的想要成为他们的一员吗？&rdquo 佐没有回答，她的视线冷静而笃定。

&ldquo你去到人间，就会比他们更加弱小，即使没有我的赌局，你也难逃命运的玩弄。

&rdquo &ldquo&hellip&hellip即便你再次与四月相遇，即便你们的度过了快乐而短暂的生命，在最后的最后，你们仍然要被死亡分离。

你们的记忆将再次被洗去，甚至、依照天界和地狱的安排，你们可能再也无法相遇。

&rdquo 不管地狱之君如何说服着他喜爱的死神，佐一直保持着沉默。

黑暗里，少女深琥珀色的眼里充满着笃定。

V感到迷茫，佐并非凌驾了这些感情，当他谈及她与四月的相遇与分离时，她的眼里也曾经出现过快乐与痛苦。

她知道情感的可怕，她亦了解身为人类的渺小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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