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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了小楼,一层无人。
拾阶而上,二层也无人。
直至行至三层,他才看到东侧的房中隐有烛光幽幽而闪,便行上前,信手推门。
门是虚掩着的,他无声步入,刚抬眸四顾,一是手猛地从背后伸来。
一瞬之间,楚倾只恍然看到那手中持着一方锦帕,捂向他的口鼻。
一股异香顿时冲脑,他不及挣上一下,眼前已是一黑。
酒过三巡,殿中气氛正浓,歌舞也至热烈处,御座上端坐的帝王却心不在焉。
“怎的还不来?”她禁不住又问了一次,这已是第三次了。
邺风见她焦急,两刻前便差了人出去问过,折回来的人却禀说:“元君没在德仪殿……许是走岔了?” 一转眼,倒又两刻过去了。
虞锦不禁担心他别是出了什么事,可这么个大活人、又是身在宫里,想悄无声息地出事似乎也不容易。
就算是掉湖里,都得有点动静不是? 但这份担心仍是蔓延开来,她凝神想想,示意邺风凑近了些。
“这也太旧了。
天已全黑,别是出了什么事。
差人仔细去找找,湖边井里一类的地方着意瞧瞧。
” 她这般吩咐,邺风应声交待下去,心下却也觉得不至于。
陛下近来对元君上心,后宫之中或会有人心生嫉妒,但元君到底是元君,与宫奴身份的楚休不一样,敢把他直接往湖里推往井里丢,胆子也太大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着,鸾元殿中辉煌热闹,鸾元殿外,侍卫们逐渐铺开,提起十二分心神找寻元君。
虞锦心底愈发不安,越想越觉必是出了什么事。
但空想也没什么用,只得安然等着。
终于,烟花窜上天际,皇宫四角的铜钟声声撞响,殿中顿时沸腾起来,人人喜形于色。
子时,新的一年来了。
女皇离座举杯,再行敬酒,百官同饮,又齐声问安,恭贺新年。
至此,宫宴最高|潮的部分便算过了。
众人再宴饮一会儿,就可各自自行离殿。
女皇与后宫几人便在一刻后先一步离了殿,满朝文武的叩拜恭送声合着殿外蹿个不停的绚烂烟花,交织出一片盛世之景。
出了殿门,女皇向北行去。
鸾栖殿与后宫都在鸾元殿北侧,几人便结伴同行。
刚看见鸾栖殿的檐角,忽见一宫人从侧旁的宫道上疾步行来,满面的慌张,跑得气喘吁吁:“陛、陛下……” 女皇驻足,那宫人张惶跪地:“出事……出事了……” . 西侧的小楼中,楚倾在两刻前转醒,脑中又僵又木,四肢无半分力气。
缓了足有一刻,他才略微有了些力,头脑亦得以迟钝地分辨出自己躺在床上。
幔帐放了下来,烛火也已熄灭,室内光线昏沉。
他勉力支起身,继而愕然看到,床上还有一个人。
他僵了一僵,视线尚有些模糊,仍很快分辨出是个女人。
巨大的惊恐顿时升腾全身,他顾不上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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