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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浮云散心见天心(4/5)

就像是秋天草原上的天空，透明澄澈，却又深邃空旷，平宗用力地想从她的眼中看出点儿端倪来，却终究一无所获。

好在她并没有让他等太久：&ldquo这确实是我梦寐以求的。

我离开你的每一个夜里，梦中我们在一起，有你，有我，有阿戊，有我们的蓝天和草原，有这一路一起走过的江河湖海。

我们在一起，这就是我最梦寐以求的一切。

&rdquo 平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慢慢泛了上来，却又被他强行按捺下去，只是更加谨慎地求证：&ldquo叶初雪？&rdquo &ldquo我从来都愿意要这样的幸福。

可是阿护，我如何才能安心要它呢？&rdquo 欢悦的心情被一句话问得又跌落了下去，还是那个死结，如果不解开，受折磨的是他们两个人。

平宗略微后退，低头思量了片刻，忽然问：&ldquo如果你不安心，还会留在我身边吗？&rdquo 叶初雪抚上他的脸，毫不犹豫：&ldquo会。

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rdquo 这样的承诺却无法让他松一口气，他知道她没有说出口的话：&ldquo可是你却不会快乐？&rdquo &ldquo会，跟你在一起，无论如何都会快乐。

可是我&hellip&hellip&rdquo叶初雪再也抑制不住地抽噎了一下，&ldquo我会至死遗憾，愧疚。

所以我求你，如果我先你一步死了，就将我送回江南去。

&rdquo &ldquo不！&rdquo这回轮到了他摇头，&ldquo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rdquo &ldquo真心话我说不出来。

&rdquo &ldquo那么我替你说。

&rdquo平宗仿佛一个在半空飘荡了许久的人，突然双脚落在了实地上。

他握住她的肩膀，说：&ldquo我不会放弃我统一天下的志向，但我不会去做。

现在龙霄在南方打仗，如果他能打赢，这皇帝让他做。

我可以承诺不要他纳贡，不用他称臣。

但我也不许他自己分封王侯，不许他保留中军以外的军队。

南朝江山，我要他替我们的儿子保管。

叶初雪，我知道这是你想说却又不肯说的，你想让我将天下留给阿戊去统一。

&rdquo 叶初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很久之前，当她站在阿斡尔湖的石梁上，心情烦闷黑暗到无所发泄，不得不借着从高台上跃下来摆脱那一切的时候，他不顾一切地追了下来。

那一夜湖水上沁凉的风似乎又在面前拂过。

她知道，她一向都知道，他会为了她什么都不顾。

所以有些话她说不出口，她不能这样利用他的深情。

她从不吝于玩弄人心，唯独眼前这人的心，她不敢亵玩。

这是她一生最珍贵的所有，即使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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