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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不须看尽鱼龙戏(3/5)

龙城，他会如何对付你。

&rdquo &ldquo我不怕他。

&rdquo她语气倔强，似乎对&ldquo怕&rdquo字十分敏感。

&ldquo你知道我要带你去见什么人吗？&rdquo睢子突然发问，却又并不在乎她的回答，继续道，&ldquo你知不知道如果落入那人手里，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rdquo 叶初雪一时没有出声。

睢子伸出手去，用手背轻轻抚过她的面颊，感受她皮肤细腻冰凉的触感，无比凝重认真地问：&ldquo你回不了龙城，我也不忍见你落入那人手中。

我给你第三条路，你跟我走，好不好？&rdquo 叶初雪向后躲开他的手，警惕地盯着他：&ldquo跟你走？&rdquo &ldquo其实你根本就不该生活在重重宫墙的后面。

叶初雪，你好容易从南朝的宫廷挣扎出来，难道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另一堵墙束缚住吗？你看看你，在草原上，在大山里，哪怕是在这田野间，你过得多自在。

我没见过任何一个女人，不管是龙城的贵妇，还是丁零的牧人，甚至我们步六狐的女人，没有任何人能够像你这样在一路荆棘中活下来。

你天生就属于这天高地阔的世界，你心里明白。

&rdquo &ldquo我不明白。

&rdquo她冷淡地回答，&ldquo你究竟想说什么？&rdquo &ldquo我想说，&rdquo睢子将她的抗拒看在眼里，心中却是一阵欣喜，她越是抵触，也就越说明自己戳中了关键之处，&ldquo我想告诉你，你还有别的选择。

我带你走，你喜欢去草原还是大漠，或者翻越雪山到极北之处，或者跨越大漠到西域去。

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就带你去什么地方。

只要你高兴，哪里都能去。

&rdquo &ldquo你又怎么知道我就愿意跟你走呢？&rdquo她低声地笑，抬起头的时候，眼中精光乍现，如同芒刺令人心里没来由地一震。

她的嘴角噙着讥讽的笑意，&ldquo你说的一切都很好，很美。

若我心无牵绊，身无桎梏，当然愿意去。

只有一样不美好的，那就是你。

有你在的地方，便是天堂也让我无心流连。

&rdquo 睢子不动声色地听她说着恶毒的话，虽然明知道这是她濒临深渊时绝望的反击，却仍然觉得心头刺痛：&ldquo你何必为了我这个让你讨厌的人，就让自己陷入绝境。

&rdquo &ldquo绝境？&rdquo她尖锐地笑了起来，&ldquo龙城御座上那一位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我的夫君，我倾心相与的良人，你把回到他身边说成是绝境？&rdquo &ldquo原因我都说过，你心知肚明。

&rdquo &ldquo你说的那一切不过是为了让我害怕。

&rdquo &ldquo我成功了。

&rdquo她越是恼怒，他就越是笃定，静静地指出事实。

叶初雪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明白睢子牢牢占据了上风。

此刻不管她再说什么，都会显得虚弱苍白，但保持沉默似乎又会变成认可了他的话。

叶初雪张了张口，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ldquo别急着说话，什么都别说。

&rdquo睢子竖起指头挡在她的唇边，&ldquo你仔细想想，问问你自己的心。

&rdquo 她冷笑，却果真不敢再开口。

屋外传来脚步声，令两人俱是一震。

睢子抬眼看着叶初雪，轻声道：&ldquo来了。

&rdquo 叶初雪不吭声，静静看着他，嘴角的冷笑益发深刻。

睢子起身去开门，走到一半又回头瞪着她：&ldquo你别说话，一切由我来应付。

&rdquo 她只是冷笑。

就在睢子走到门边的同时，敲门声响起。

叶初雪扶着矮几艰难地站了起来。

她身子沉重，两条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却仍旧固执地要凝聚全部的意志应付来人。

睢子打开门，外面的一群人站在夜色中，看不清楚面目。

他们中为首的一个走进门来，将头上的风帽取下，露出一张保养得当、妆容精致的妇人面孔。

叶初雪的目光紧紧落在她的面上，分寸不移，虽然心中早已经有所准备，在见到她的这一刻还是禁不住心头凉了凉。

贺兰频螺看着叶初雪，面上带着微笑：&ldquo叶妹妹，咱们又见面了。

&rdquo &ldquo是啊，真难得呢。

&rdquo叶初雪淡淡地回答，丝毫不露出半分讶异来，不让对方占据任何主动。

果然，她的淡定让贺兰频螺没办法再维持面上的笑容。

贺兰频螺微微挑起眉毛，转向睢子，语带讥讽地说：&ldquo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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