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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松涛不奈秋光好(4/5)

也不知道。

&rdquo &ldquo我的第二个疑问就是，你手下这几千人这么长时间究竟藏在了什么方？&rdquo &ldquo你猜出来没有？&rdquo他故意问。

叶初雪笑了：&ldquo没猜出来的话，我也不会拿出来说了。

你那些手下虽然都说步六狐话，但汉语却也都十分流利。

&rdquo她见睢子眼中露出沮丧的神色，不禁一笑：&ldquo我知道你严令他们不许与我太过接近，但总有那么一两回会路出马脚来。

你的这些手下都是步六狐人无疑，但大概都是在京畿一带生活了很久的。

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们很早就到了龙城，成为秦王的部曲，一直在为他效命。

&rdquo 睢子深深地吐了口气：&ldquo你还真敢猜。

在晋王的眼皮子底下，秦王有这么一支部曲，会没有人知道？&rdquo &ldquo说不定晋王知道，只是不知道你们跟昆莱的关系？&rdquo叶初雪也没有想太清楚这里面的联系，但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于是问道：&ldquo所以我好奇的是，为什么好好的云山你不待着，却要带了那么多人离乡别土，到龙城去？&rdquo 睢子轻笑了一声，像是觉得她的问题十分可笑：&ldquo我们步六狐人跟你们汉人不一样，我们不在乎乡土，不在乎远游。

以前我们没有被赶进大山之前，也跟丁零人、柔然人、乌桓人一样，在草原上放牧，遂水而居，哪来在乎什么地方是家乡。

&rdquo &ldquo可是你们的歌，和丁零人的歌一样，唱的都是乡愁。

&rdquo叶初雪幽幽地接着他的话说，在他愣住的时候回过头来，沉静地盯住他的面孔，目光深沉，似乎能够看透他全部的伪装，&ldquo步六狐人跟丁零人一样，都眷恋故乡。

否则你们的收下不会安心跟着你在大山中跋涉，龙城多舒服啊，有什么必要回来？他们跟你一样，在这山中心安理得，如鱼得水，你们都喜欢回家的感觉，为什么不会来？&rdquo她语声轻柔和缓，问出的问题却如箭一样令睢子无法闪躲：&ldquo是因为你们回不来，昆莱不让你们回来。

&rdquo 她甚至不是在问话，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睢子狼狈的眼神证实了她的猜测。

&ldquo为什么？&rdquo她轻声问。

睢子突然恼怒起来：&ldquo你到底要不要我给你揉肩？动来动去的我怎么揉？&rdquo 叶初雪索性站起来与他对视：&ldquo昆莱将你逐出了漠北，所以阿斡尔草原没人知道他还有你这样一个兄弟。

你回来真的是为了给他报仇吗？&rdquo &ldquo关你什么事？！&rdquo睢子蛮横起来不讲道理得很，见她不肯退让，一下子跳起来，叉着腰凶巴巴瞪着她，&ldquo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不是我在问你吗？不为给他报仇，我抓你做什么？&rdquo 叶初雪却丝毫不为所动，仰头迎向他的目光，唇边带着微笑，像是在看着一个被人拆穿了小把戏的孩子发脾气：&ldquo我肚子里是晋王的孩子，你若不是为了给你兄长报仇，就送我去见晋王。

我可以保证晋王不会杀你，甚至会让你带着手下这些人归顺，给你封官赐爵，总好过如今做人部曲，名不正言不顺。

&rdquo 睢子的火气渐渐平息了下去，心中盈满疑惑：&ldquo你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rdquo 叶初雪倒是坦然地一笑：&ldquo这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

&rdquo &ldquo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rdquo睢子哼了一声，&ldquo上次你还说要让我跟晋王交换饶我不死，今日就变成了封官赐爵？&rdquo 这话虽然全是质疑，但在叶初雪听来，却不啻为一线曙光。

她面上不动声色，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明朗了起来：&ldquo因为你与昆莱的关系啊。

若你只是昆莱的兄弟，只怕晋王会将你当作步六狐的漏网之鱼，斩草除根，根绝后患才是他的首选。

但如果你与昆莱早就反目，那么在晋王看来，你则会是一个可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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