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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下中分遂不支(5/5)

rdquo蓦地见她抬眼迎视，精心妆点过的面孔仰望着他，目光中卷着压抑许久的火焰。

平若心头一动，本要推拒的手改变了方向，将她拉进自己怀中，依靠在他怀中，微微颤抖着，软软又唤了一声：&ldquo阿若&hellip&hellip&rdquo 如同幼猫的爪子从心头挠过，平若只觉脸上猛然一热，将莺歌打横抱起，一脚踢开身后的房门，向着床榻走去。

长夜微凉，露水渐重。

中书府的官舍中没有花草，只有两株高大的柳树，柔软的柳枝随着夜风摆动。

几乎是在突然间，一声尖锐蝉鸣划破静谧夜空，如同婴儿的啼哭般宣告着龙城的秋天已经提前到来了。

平若房中的烛光燃尽，噗的一声熄灭。

天色已经微亮，天光透过窗户一点点洇了进来。

平若翻身躺平，待喘息略微平定下来，扭头去看莺歌，为她拭去额上的汗水，问道：&ldquo为什么来？&rdquo 莺歌略微诧异，只得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ldquo王妃令我来服侍世子。

&rdquo她声音略沙哑，说话是含羞带怯，&ldquo服侍&rdquo连个字如今再说就有了别样的诱惑。

平若忍不住凑过去亲她的嘴唇，直到她口中微微呻吟，才放开后撤。

平若仍旧盯住了她的眼睛，问道：&ldquo为什么？&rdquo 莺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摇了摇头：&ldquo不能说。

&rdquo &ldquo真的不说？&rdquo平若笑容里渗入了一丝冷峻，手却沿着她的身体向下，一点点撩拨得她开始喘息，才道，&ldquo以后你跟了我。

还不肯说实话吗？&rdquo 莺歌万料不到他竟然有这些手段，在他手上辗转呻吟，欲求不得，最终只得哭着说：&ldquo王妃如何打算，奴婢真的不知道。

只是昨日你离开后，她就进宫去见陛下了。

&rdquo 平若一怔，登时全部的风月情浓俱消散。

他猛地一下坐起来，脑中飞快地转了几转，跺脚道：&ldquo糟了！&rdquo 莺歌支起身子，诧异地看着他问：&ldquo怎么了？&rdquo 平若穿戴好，回头看了她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快步出去。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猛地出门，只觉一股带着寒意的风迎面而来，将这一夜柔情，缱绻尽数驱散。

平若定了定神，飞快地出去，也等不及杂役将马牵来，自己闯到马厩去，解开缰绳一跃而上，冲出官舍。

晋王府大门开敞，平若驰马到近前猛地勒住，看着洞开的大门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一个下人匆忙迎出来。

平若喝问：&ldquo为什么不关门，人都哪里去了？&rdquo 下人冷不防撞见了平若，自己先是一惊，满脸疑惑：&ldquo不是说王妃和几位夫人还有二郎、三郎都随世子一起南下了吗？&rdquo 这个回答一点儿都不让平若意外，他却更加焦急，也顾不得再多说什么，拨转马头向皇宫飞驰而去。

还没到宫门便看见高悦迎面过来，平若勒住马问了一声：&ldquo高貂珰？！&rdquo 高悦面色发青，一言不发地将一封信递给了平若。

平宸的字迹是他早已经烂熟于心的，上面只草草写了几行字：&ldquo晋王府一众人等可绝晋王穷追不舍之意。

朕先行出发，白龙鱼服掩人耳目，卿可携大军即日启程，为朕吸引晋王追兵。

善加珍重，切盼与君雒都重逢。

&rdquo 平若看了一遍，直觉不可思议，再看一遍，这才将纷乱的心思整理出了大致的条理来，几乎咬碎了牙：&ldquo陛下竟然以我阿娘相挟。

&rdquo 高悦在一旁说：&ldquo是王妃主动请缨的。

我伯父也随陛下南下了。

&rdquo 平若一呆，突然觉得万念俱灰。

原来所有人都算计在他之先，阿娘和陛下都猜到了他会有所动摇，只有他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思虑不定，瞻前顾后。

他一时间只觉如坠梦中，昨日阿娘还在呵斥他临阵脱逃，弃守龙城，一转眼却又游说了平宸白龙鱼服地先走，而自己这个首倡之人却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局面之中。

他连连苦笑，心头一片茫然。

突然一匹马飞快驰来，马上是玉门军严望手下一名眼熟的参军，见到平若就大声呼喊：&ldquo平中书，我要求见陛下！晋王来了，他的大军朝着龙城来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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