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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水随天去风无际(2/5)

带人。

水榭四面开敞，视野开阔，水面上清风徐来，不远处荷花开得正盛，清芬芳芷，随风飘送，令人登时精神爽利，心头烦闷便去了大半。

一时管家将人带到，是个头戴幂篱遮住了面孔的女人。

看着平衍的意思是要与那个女人私下里单独说话，便招呼其余闲杂人等撤出水榭。

不料平衍一时却并不去理睬那个女人，叫住管家，吩咐道：&ldquo你去请西边院子里的素黎将军来一下。

&rdquo 管家答应了，临走时又看了那女人一眼，见那女人自打进了水榭便笔直地站着，既不行礼也不问候，昂首挺胸倒像她才是主人一般，禁不住皱眉想要开口，不料平衍在一旁催促道：&ldquo去吧，这里的事情你不要管，我不叫不许人进来。

&rdquo 管家只得答应了离去。

水榭里早备下了时令瓜果、清茶、梅子羹和冷酿浆。

平衍见那女人立在面前似乎是在等自己先开口招呼，索性也不着急，拎过长颈波斯壶，为自己斟了一杯梅子羹喝了一口，问道：&ldquo我这里有南方产的清茶，你要不要尝一尝？&rdquo 那女人浑身都紧綳着，打算应对他所有的诘难和质问，却不料他开口却问了这样一句，一时间愣了愣，半晌才摇头：&ldquo不用了，我不爱喝那个。

&rdquo 平衍笑道：&ldquo我们龙城的酥山也是顶好的消暑圣品，我的王妃一贯爱吃，她就是南方人。

说不定你也爱吃？&rdquo 那女人笑了起来：&ldquo秦王是真觉得我找上门来就为了口吃的？&rdquo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言语中却全无敬意。

平衍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壶，点头道：&ldquo也对，你能来到我面前，只怕也经历了许多，自然不肯将时间浪费在吃吃喝喝上面。

&rdquo他见面前摆着切好的东陵瓜，便用小刀戳起一块儿送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吃着，说：&ldquo抱歉得很，我身体不大舒服，得吃些消暑的东西化解一下暑气。

你若愿意，便过来坐下咱们慢慢聊；若不愿意&hellip&hellip&rdquo他停了一下，笑了笑说，&ldquo其实我等你已经有两三天了，你直接说明来意就可以了。

&rdquo 这倒是让那女人愣了愣：&ldquo你知道我要来找你？&rdquo &ldquo如果你不来找我，我的人到今天也能找到你了。

&rdquo平衍静静地说，&ldquo那个被你推进井里的女人叫柳二娘，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从前听说过她。

她是什么样的人、在为谁做事、做什么样的事，我都还算清楚。

怎么样，我猜得没有太大不对吧，太后娘娘？&rdquo 管家照平衍所说去被封了的西院请出藏匿在那里的素黎将军，带着他一同回到水榭的时候，远远见秦王仍在与那女人说着话，便只得让素黎在这边一处凉亭中等待。

不过一刻，便见水榭中平衍转过头来朝这边看了一眼，管家知道那边两人的谈话已经告一段落，便让素黎略候片刻，自己匆匆进了水榭，来到平衍面前，口中称殿下，行礼的当儿飞快地覷了一眼，见平衍面色青白，似乎比刚进来时更为惨淡，心头不禁&mdash沉。

平衍说话时的声音发虚，抬手指了指站在他面前的乐姌：&ldquo给这位娘子安排一个住处&hellip&hellip&rdquo他说着朝乐姌看了一眼，&ldquo离我近一些，僻静些，不要有太多闲杂人等。

&rdquo 管家听了蹙眉思索片刻，试探着问：&ldquo王妃以前那屋子&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行！&rdquo乐姌不等平衍开口，自己抢着否决。

她横了平衍一眼，说，&ldquo我不住她的地方。

&rdquo 管家朝平衍看去，见他点了点头，心中便大致猜出了这女人多半与王妃是有些渊源的，于是更加小心地答应了，又对平衍说：&ldquo素黎将军已经到了，在外面等了半天了。

只是&hellip&hellip&rdquo他忧虑地打量着平衍的身体，&ldquo就怕殿下身体&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碍事。

&rdquo平衍淡淡地说，&ldquo跟他说话不费神。

&rdquo他这样说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从乐姌身上扫过，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乐姌却对这样的目光视如不见，斜着眼睛瞅着管家，笑道：&ldquo烦请管家带路吧。

&rdquo 不知为什么，管家对这个女人打心眼里不喜欢，于是只淡淡侧身相让：&ldquo娘子这边请。

&rdquo 两人几乎快要走出水榭了，乐姌突然站住，回头看着平衍问：&ldquo你怎么就放心让晗辛在外面跑？她这样的身子，这个时候最需要将养。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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