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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白手各相离(3/5)

闷哼了一声，又戛然而止，浑身一震，随之而来的是如长夜般的沉默。

晗辛将锦裘又给他仔细地盖好，回到他面前，挤出笑容宽慰道：&ldquo你放心，一切都好。

&rdquo 他一时没有说话，仍旧握住了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指骨间细细摩挲，良久才问：&ldquo我总觉得自己断无再活下去的可能，为何到现在仍在？&rdquo 晗辛心头一紧，再也说不出话来，沉沉低下头去。

平衍夹着她的手指，蓦地用力，紧紧绞住：&ldquo晗辛，回答我！&rdquo 疼痛钻心，冷汗登时从额头上滚落，却逼回了她的泪水：&ldquo七郎&hellip&hellip&rdquo &ldquo说！&rdquo他的声音益发严厉。

&ldquo七郎，我不能看着你死。

明明有活路，我不能让你死。

你若是因此恼我恨我，我都认了，只要你活着，别的我都不在乎。

&rdquo 他无动于衷，只是问：&ldquo你把我的腿怎么了？&rdquo 她咬了咬牙：&ldquo壮士断腕就是为了活命，你&hellip&hellip&rdquo 他的手猛地松开她，不顾一切挣扎着去够自己的伤腿。

晗辛连忙搀扶住他，眼看他伸长了手臂却仍然差着半分，知道事情是躲不过去的，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任何逃避都没有意义，便横下心扶着他的手臂，帮他将手臂伸到了伤腿的膝盖上，然后放开手，等待着他的裁决。

平衍的手顺着自己的膝盖向前摸，却一下子探了个空，仿佛从高岭之上跌落坠山崖，整个人都失去了支撑，向前扑倒。

晗辛连忙过去搀扶住他，让他将身体的力量依靠在自己身上，低声哀求：&ldquo七郎&hellip&hellip&rdquo 平衍的声音都绷紧了，用自己也察觉不到的高亢嗓音问：&ldquo我的腿呢？为什么摸不到了？&rdquo 晗辛不答话，硬着头皮抬起头朝他看去。

电光石火间两人目光接触，又各自像是无法承受这样的煎熬飞快挪开。

平衍的手不知不觉间紧紧攥住了盖在腿面上的锦裘，半晌只能问出一个字来：&ldquo谁？&rdquo 一个字也足够多了，晗辛心如刀绞，却知道这是个她必须去面对的问题。

她在他面前蹲下，仰视着他的面孔，&ldquo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他们本不愿将你的腿截去，是我，谎称是你的意愿。

不如此就无法救你的命。

如果晋王因此降罪，一切罪责都在我的身上，七郎，我为了留住你就只好伤你至此，让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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