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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谁执彩练当空舞(5/5)

合作，彼此信任，至于那些争宠的事儿，不妨留给外面那票人去做。

&rdquo 王妃也是个直爽的人，听她将话说得如此明白，索性问道：&ldquo你这么全力帮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你不图在府中站稳脚跟，你又想要什么？人总得有个想法吧？我看不透你，就是不明白你究竟想要什么。

&rdquo &ldquo我想要的东西与你无关。

&rdquo叶初雪冷冷地说。

她站在窗边，面色依旧苍白，身上裹着白色锦裘，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连口中说出来的话也冰冷得仿佛冰凌子一样，干脆、冷静、无情。

贺兰频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也冷笑起来：&ldquo我不管你是南朝的公主，还是来历不明的寡妇，既然进了这王府的门，我就做得了主。

你若愿意帮阿若，我自然打心底感激，但你既然还有求于我，咱们本就是彼此相助的关系，我却没必要看你的脸色。

&rdquo 叶初雪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落在王妃眼中，也分不清那是讥讽还是示好。

只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就没必要再在细微处计较，遂叹了口气：&rdquo不过我确实放心了。

你这样的女人，心太大，这晋王府是装不下你的。

&rdquo 叶初雪知道她嘴上虽硬，却已经认同了自己提出的联手同盟的关系，将妻妾间的虚礼放到了一边，脸上这才恢复了些暖意，坐下问：&ldquo世子那边，你对她有什么样的打算，须得如实告诉我。

&rdquo 说起世子来，王妃也收拾起所有的锋芒，俨然又成了一位忧心。

阵忡的慈母，&ldquo怎么样打算，还不是得看殿下怎么发派。

&rdquo 叶初雪叹气：&ldquo这样坐以待毙是不行的。

殿下现在不肯透露半个字，只有两个可能，其一，他还没拿定主意；其二，他的想法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

&rdquo 贺兰王妃不是没想过这些，但听她说出来却是全然另外一种感觉，不禁深深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叶初雪已经替她说出了担忧：&ldquo晋王又怎么可能是拿不定主意的人，只怕还是第二种可能性大一点儿。

但如果这样，那可就真是凶多吉少了。

就算这回没有打死，以后只怕世子没个九死一生也熬不下来。

&rdquo 王妃忍不住发牢骚：&ldquo怎么说都是自己亲生的骨肉，哪里就有天大的仇，非要置之死地而后快，索性也别治什么伤了，当初直接扔在厅事门前由得他棒伤溃烂死了算了，也省得后面再生什么波折，治好了的孩子交到他手上去又得往死里折腾。

&rdquo 叶初雪一时没有说话。

其实平宗的心思非常好诼磨，正是改立新君的关键时刻，平若作为先前皇帝平宸的左膀右臂，废了皇帝却把他留在家里养伤，这种事情的确难以让满朝文武偃服。

平宗之所以迟迟不说明处置办法，其实多半还是为了平若好。

毕竟杖责只是家法，他如今不开口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一旦表态，少不得将平若发付有司审理。

北方的刑罚严苛远甚于南朝，叶初雪早就有所耳闻，届时或是流放，或是严刑，后果就不好掌握了。

但对王妃却不能如是说。

她想了想，只能旁敲侧击：&ldquo殿下或有不可说的苦衷，就是你说的话，到底是亲生骨肉，不至于不死不罢休。

只是他在这个位置上，一言九鼎，令出如山，断没有自己驳斥自己的道理。

当日杖刑时我就说过，他是需要有人来替他做这个主。

如今情形还是如此。

&rdquo 贺兰王妃似有所悟：&ldquo所以要去找个人来替他赦免阿若？&rdquo &ldquo既然肯用家法来打，那收尾不妨也以家法处置。

我听说在北边除了朝廷之外，尚有八部大人议政的说法？&rdquo 贺兰王妃叹气：&ldquo那都是老规矩了，八部大人不涉政事已经几十年了。

&rdquo &ldquo这岂不正好？&rdquo叶初雪微微地笑，&ldquo如此一来倒是把家法跟政事分得清楚明白。

&rdquo 贺兰王妃盯着她看了半晌，起身打开窗户向外面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这才来到叶初雪面前，低声快速地说：&ldquo说起来，前两日贺兰部大人崇绾倒是来找过我&hellip&hellip&rdquo 她话投说完，突然被叶初雪做手势打断。

叶初雪走到门边听了听，笑道：&ldquo要紧的话还是别在这儿说，小心隔墙有耳。

&rdquo 王妃诧异：&ldquo不会吧，连我这里都有人敢偷听？&rdquo 叶初雪笑了笑，打开门，果然看见一个身影从门外闪过。

&ldquo是忽律氏。

&rdquo贺兰王妃目力惊人，一眼便认出了那身影，咬着牙低声说，&ldquo也不知她听去了多少。

&rdquo 这早在叶初雪意料之中，笑了一下，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来递过去：&ldquo幸好关键的没听到。

趁这会儿没人，王妃帮我瞧瞧，这名单上什么人能用？&rdquo 王妃接过看了一眼，却是一份宫中内官的赏罚名单。

她万分诧异，抬头看着叶初雪：&ldquo这是从哪儿弄来的？&rdquo 叶初雪笑得像只偷到了鱼的猫：&ldquo自然是从殿下的书房里。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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