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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且从此去入龙城(2/5)

脸，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强行将已经被咬出一排血印的下唇从她齿下抢救出来，笑道：&ldquo疼就咬我吧。

比你的嘴唇结实些。

&rdquo 他的肩膀宽阔，将叶初雪拥在怀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强悍，即使叶初雪这样的女人，在这种时刻也柔软了下来，柔顺地用额头抵住他的颈侧一言不发。

晗辛怔怔看了那两人一会儿，横下心，用力狠狠地将布带重重一拉，系了起来。

伤口受力，叶初雪痛得浑身一紧，一口咬在平宗肩头，血从牙缝间缓缓渗了出来。

平宗轻轻哼了一声，反倒更加拥紧她，用自己的胸膛容纳她的挣扎，轻轻抚摸着她散落在身后的长发，在她耳边低声地说：&ldquo好了，好了，没事儿了，不会再疼了。

&rdquo 终于将结打好的时候，晗辛感觉自己背上的衣服已经全都汗湿贴在身上。

她松开手，平宗这才将叶初雪放平在垫子上。

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痛，她的手臂有些发僵，牙齿不停地打着磕。

平宗一边拎过风氅给她盖上，一边笑道：&ldquo你这个侍女可真厉害，要不是有她帮忙我还真不好给你治伤呢。

&rdquo 叶初雪似乎是想笑，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只是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听见。

平宗安顿好了才放手，起身的时候晗辛发现他头上也满都是汗水。

平宗说：&ldquo好啦，你家夫人就交给你，好好照顾她吧，别着凉，多给她喝点儿水。

&rdquo 他起身要出去，突然听见叶初雪用仍然　虚弱的声音说：&ldquo酒。

&rdquo 平宗惊讶回头，叶初雪仿佛十分疲惫，闭着眼用力咽了咽，仍然还是一个字：&ldquo酒。

&rdquo 平宗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略微吃惊之余还是点头笑道：&ldquo也好，喝点儿酒你就清醒了。

&rdquo 他转身出去，晗辛惊讶地发现似乎已经精疲力竭的叶初雪闭上眼睛的时候，嘴角扯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平宗并没有回来，只是让楚勒将酒送到帐外，唤晗辛出去取回来。

叶初雪闻到酒味人就醒了大半，就着晗辛的手狠狠喝了几口，这才缓过气来，靠在晗辛的手臂上长长出了口气，闭着眼轻轻一笑，低声说：&ldquo夫人？&rdquo语气既像讥讽，又像是好笑，咀嚼了片刻，还是觉得新奇，又问：&ldquo夫人？&rdquo 晗辛大窘，一边拿起干净的布巾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一边低声解释：&ldquo不是你让我这么叫的嘛。

&rdquo &ldquo夫人挺好。

&rdquo叶初雪抬眼看了她一眼，喝过酒的眸子带着一丝迷离，&ldquo从来没人这么叫过我。

&rdquo她微微叹了口气，&ldquo没机会。

&rdquo 晗辛心头一痛，强自笑道：&ldquo伤成这样就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杂事。

&rdquo 叶初雪点了点头，靠在她怀里，乖顺地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稳。

也不知过了多久，晗辛以为她已经睡着，正要将她放平好好睡，突然手上一紧，低头看去，只见叶初雪不知何时已经又睁开了眼，&ldquo箭簇。

&rdquo &ldquo什么？&rdquo晗辛一时没懂，有些茫然。

&ldquo箭簇，他把箭簇拿到外面去了。

&rdquo 晗辛立即醒悟，&ldquo我去看看！&rdquo 马车已经烧掉了大半，火势没有之前大，却还保持着旺盛。

平宗和楚勒坐在火边，共享着一个酒囊。

平宗把手摊开，掌心正是从叶初雪身上起出来的那枚箭簇，上面还沾着血迹。

楚勒接过来用衣角擦干净，就着火光仔细打量，箭簇两翼，是典型丁零人用的箭。

他回身抄过几支箭递给平宗，&ldquo这是马车里和树林里发现的，应该都是那个刺客射的。

&rdquo 平宗就着楚勒的手看了一眼，一行排开的箭头形制一样，都是两翼形。

丁零人进入中原一百多年，铸铁技艺早已不是当年驰骋草原时所能比，军队中大多已经采用更加平稳精准的三翼簇，只有草原上的猎手还在用这种两翼箭簇。

&ldquo有趣。

&rdquo平宗拿起一支箭来细细打量，突然发现了点什么，凑近火光细看，原来箭杆上刻着一个简陋的&ldquo罗&rdquo字。

楚勒也看见了，惊讶地&ldquo咦&rdquo了一声，望向平宗：&ldquo是罗邂的箭？&rdquo 早年罗家被族诛，罗家上下一百多口，只有罗邂在父兄旧部的掩护下侥幸逃了出来，流亡北朝，曾经在平宗身边参赞军机，楚勒焉赉这些平宗的亲信与他都算熟识。

丁零人善围猎，一个猎物常常几家争夺，因此有在箭杆上刻名字以示所有权，罗邂当年入乡随俗，也曾经刻过一批这样的箭，因此楚勒才会一眼认出。

平宗手中拿着箭杆翻来覆去转着看，若有所思：&ldquo箭是罗邂的箭，人却未必。

&rdquo 丁零人虽然入主中原已近百年，但楚勒却是草原上长大的男儿，心思到底简单纯朴些，听平宗这么说了要愣一下，才能想到既然是匿名追杀，又怎么会用宣示身份的箭。

&ldquo难道是要陷害罗邂？可罗邂已经走了，什么人要陷害他。

&rdquo 平宗笑了一下，把一支箭在手指间玩得轮转，&ldquo陷害未必，倒是个传递讯息的好办法。

如果不是这支箭，谁会想到他竟然会跟那个女人有关系。

&rdquo 楚勒蹙眉，困惑不解：&ldquo南边一直没有消息回来，这女人究竟是什么人？&rdquo 平宗望着火光出神，缓缓道：&ldquo是啊，她究竟是什么人？&rdquo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树枝摩挲的声音，楚勒喝问：&ldquo谁？！&rdquo 急促的脚步声向后退，一直到了毡帐边上才消失。

平宗和楚勒相视一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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