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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公主琵琶幽怨多(4/5)

头发全部拢到脑后束住。

就在叶初雪的马车离开不久，三骑飞至，远远看见火光边勒住了马。

平宗皱眉看着眼前疯狂吞噬一切的火焰，四周百姓哭喊的声音此起彼落。

他冲楚勒使了个眼色，楚勒会意，提缰调转马头向火场附近跑去。

平宗这才解下腰间的狼形青玉腰佩抛给焉赉：&ldquo你拿这个去找尧允，让他派人来帮人救火。

&rdquo 焉赉大声应了，接过腰佩策马飞奔而去。

片刻之后楚勒已经打听清楚情况回来向平宗汇报：&ldquo的确是从严家开始起火，现在已经知道的是有四个起火点，这火势大得蹊跷，应该是还洒了油助燃。

&rdquo 平宗听得很不耐烦，直接问：&ldquo人怎么样？&rdquo &ldquo严家房屋尽毁，宴客的主屋大梁断落，救人破用了些时间，刚把严若涵救了出来，现在还在昏迷中，附近的郎中已经赶来施救。

在场宾客或死或伤，无人幸免。

&rdquo他停下来瞧了瞧平宗的面色，意识到这些都不是他想听的内容，于是继续说：&ldquo幸好大火起的早，当时迎亲的马车还没有到。

&rdquo 平宗终于转过头来目视他。

楚勒干咽了一下，说：&ldquo当时人人都忙着救火，并没有人留意迎亲的车到底来过没有。

&rdquo 平宗眉头微微一跳，&ldquo那么&hellip&hellip&rdquo 楚勒自己也觉得这话难以说出口：&ldquo新娘子下落不明。

&rdquo 晗辛驾驶马车飞快地在昭明城中穿行。

昭明与江北所有重镇一样，也都是坊里格局，虽然比不上旧都那样恢弘壮阔，但城中主要道路笔直宽阔，马车飞驰而过全无障碍。

叶初雪靠在车壁上闭目思量，这是她多少年来养成的习惯。

摇晃的车身让她的思绪变得格外清晰。

严若涵家的大火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究竟是谁下的手并不难猜测。

她在长乐驿那一次露面不可能不引起平宗的怀疑，只怕这一天的工夫，北朝摄政王撒出去调查她身份的探子已经遍布大江南北，这样的动静不可能不引起某些人的关注。

但既然下手，为什么不等拜堂之后再放火，那样自己只怕无论如何是跑不出来了。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只听外面有人喝问：&ldquo什么人？宵禁时间马上就到，还不快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rdquo 晗辛赔笑道：&ldquo现在还未到戌时，我家主人病重，平日用的药都在乡下家里，必得今夜回去才行。

&rdquo 叶初雪配合地大声咳嗽了起来，只觉车窗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于是迎着探寻的目光转过头去。

她肤色本就苍白，身着鲜红的嫁衣，被外面漫天的雪光衬托更觉凄厉，外面守城门的门吏见了一愣，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悻悻地将窗帘放下。

叶初雪松了口气，听见外面门吏问晗辛：&ldquo看着小娘子挺年轻，得的什么病？&rdquo她凑到车门前，将那一包首饰送到外面，轻轻碰了碰晗辛的胳膊，晗辛一面不动声色地接过去，一面敷衍门吏。

&ldquo咳血，已经快一年了，都怕是痨病，这次我们进城本是听说城里灵光寺的菩萨灵验，来讨一剂符水喝了治病，没想到符水有没有效不知道，我家主人却是立即犯了毛病。

官爷，求您通融一下，万一我家主人有个好歹的，在城里&hellip&hellip&rdquo她说到这儿刻意停了一下，凑近门吏，一面将首饰包塞到对方手里去，一面压低声音：&ldquo万一有个好歹，在城里没办法及时火化起了疫病，我家主人可就没办法再入轮回了。

&rdquo 这话由一个侍女说出来惊世骇俗，但一来因为她语气哀婉，二来又是极美貌的女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令人不禁心动，再加上那包首饰落入手中，只是沉甸甸的重量也让门吏心中窃喜。

此时远处隐隐传来马蹄起落之声，晗辛面露焦急的神色，哀求地看着门吏：&ldquo官爷，求求你&hellip&hellip&rdquo 门吏哪里还挡得住这番哀求，回头向同伴一挥手：&ldquo开门，放行。

&rdquo 城门终于被推开，晗辛感激地向守城门吏点了点头，赶着车出了城。

昭明地势，北高南低，出城后向西北方向走不过十来里地，便是一片树林。

此时已是深夜，霜气因寒冷渐渐下降，将着未着，贴着地面形成一片乳白色的雾气，顺着起伏的地势一路向天边延伸过去。

晗辛驾着马车跑到树林越来越密的地方，马车已经无法再向前行，只得停下来。

她拴好马缰，这才进车厢里去看，只见叶初雪静静地看着她，眼睛里看不见一丝慌乱。

&ldquo你没事儿吧？&rdquo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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