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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册 引子 回首向来萧瑟处(2/5)

dquo &ldquo酒？&rdquo他有些迟疑。

&ldquo再来些酒吧。

&rdquo她温和地说，像是再和他商量，&ldquo若论驱寒，还有比温酒更好的吗？&rdquo &ldquo客官&hellip&hellip酒喝多了伤身。

&rdquo &ldquo我明白。

&rdquo她的语气仍然温和。

然后再没有别的话了。

等了片刻，小白才明白这就是不容置疑，有些惊讶地抬起眼，却不防迎头撞见一张姣好的面孔。

月光落在她的身上，印发熠熠生辉，那却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墨瞳朱唇，在银发的映衬下竟格外鲜妍。

她的目光明亮，清冷一如夜色，沁透凉意，以至于连小二也不得不承认，也许一壶温酒会比姜汤更适合。

&ldquo小的这就去拿。

&rdquo他避开那皎皎的注视，垂目退下。

她却不失礼数：&ldquo有劳了。

&rdquo 一壶酒慢慢地送到桌上，还没来得及斟出来，突然一阵风从门口袭来。

小二看见一个身披金边大氅的汉子进来，连忙放下酒壶迎了上去：&ldquo客官里面请，客官是要喝酒还是&hellip&hellip&rdquo他话还没说完，来人目光在店里微微一扫，便直冲那女子而去。

小二一愣，正要追上去询问，忽听外面人语马嘶一阵喧闹，门帘一掀，一脚踩在凳子上，将店内情形略扫了一遍，心中有了底，这才转身坐下。

与他同来的还有三个同侪，其中一个姓侯的功曹和小二最为熟稔，连声招呼：&ldquo快快来写酒菜解乏，娘的这两日快被上面折腾死了。

&rdquo 小二不敢耽搁，好在酒菜常备，立即就送了上来，一边上菜一边打听：&ldquo这几日巡防似乎是密集了许多，莫非燕回渡出事了？&rdquo &ldquo何止燕回渡，上游须弥津，下游落霞关，这长江沿线几千里的防线这些天怕都不安宁。

&rdquo老侯口直心快，张嘴就来。

赵参军几杯酒下肚，脸色好了些：&ldquo你们平时也多留意，有可疑之人，要及时上报。

&rdquo &ldquo这是自然&hellip&hellip&rdquo小二听了这话就不由自主朝那女子瞟去，见刚刚进来的大汉站在桌边正弯腰跟她低声说着什么，神态看上去颇为恭敬。

&ldquo难道丁零人又要来了？&rdquo 被胡虏铁蹄践踏记忆已经深刻于南人血脉之中，丁零南侵成了挥之不去的噩梦。

位于两国交界的长江一线更是敏感，听到情势紧张，就连酒馆小二这样的升斗小民第一个反应也是丁零人要来了。

然而赵参军却摇了摇头：&ldquo现在眼看就要入冬了，北虏要预备牛羊过冬的草料，连牲畜吃饭都困难，哪儿有余力打仗啊！放心，开春之前他们都来不了！&rdquo 这样的回答却更激起了小二的好奇，追间道：&ldquo那到底是什么事儿这么大动静，竟然长江沿线都被牵动？&rdquo 赵参军手下几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老候干咳了一声：&ldquo还不是永德长公主的事儿！&rdquo 这话一出，立即吸引了先前高谈阔论的几桌客人的注意，众人纷纷聚拢过来追问:&ldquo那事儿究竞是怎么样的？&rdquo 就连白发女子闻言也朝这边望来。

&ldquo永德长公主真的是被男人骗了？&rdquo 老候不等别人开口抢着说：&ldquo也算不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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