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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卷 司马玄红颜逢知己(5/5)

,特浼门生敬报斧柯,以完前议。

故门生薰沐以请,敢求老师金喏!”华岳道: “此言前固有之,但怪司马玄负盟,已婚尹氏。

老夫几欲要言,因贤契作伐,不好多言。

今以一第之荣,又烦贤契,莫非要以小星之义奚落小女么?”吕柯见说出尹氏,打着心病。

又见华老词色严厉,急得满脸通红,坐立不安,连连离席打恭道: “尹氏之说,系一时讹传,并无实迹。

司马玄自从老师有约,至今尚在门生处独自下榻,可问而知。

若中馈有人,而再作此罔想,则不独司马玄有罪,门生亦不得谢过矣!”华岳道: “此事既无实迹,老夫也不苦苦追究。

但有此一番讹传,则老夫信此讹传,将小女又许他人,这也怪不得老夫失信了!”吕柯道:“老师台鼎门楣,岂患无人攀仰?但以师妹仙才,无非欲选奇才以谐佳偶。

况司马玄之才已蒙青眼,今又走马春风,恐一时无两。

老师奈何以一言之误,而舍长就短,无乃过伤于激耶?”华岳笑道:“以天地之大,岂独生司马一才?贤契何见之小也!”吕柯道:“据老师台谕,则新选东床过于司马矣?”华岳道:“虽未必过,亦未必不及。

贤契异日自当知之,老夫焉能谬夸?”吕柯不敢再言,只得诺诺而退。

回到衙中,细细说与司马玄,不胜悔恨道:“尹家之事,我向日就不愿仁兄为之。

兄执意却行,小弟又不敢违拗,今日两美俱失,失之奈何?”司马玄道:“此虽小弟妄动,但以荇烟之才,而两番唱和,弟虽木石,焉能恝然?再不料华老之盟又有此变!”二人默对半晌。

司马玄又说道:“姻缘不成,这也罢了,但所选之人,其才何等奇拔?私心尚有不服。

”吕柯道:“这不难,我明日请与一较,看他如何?”司马玄道: “如此便好!”吕柯到次日,果又来见华岳,说道:“敝友司马玄蒙老师理谕,自应避舍,但闻新婿高才,愿一领教,不识老师肯赐一见否?”华岳笑道:“想是司马兄疑我为虚言,实无其人。

若不一会,便道我峻拒不情。

也罢,就会一会也不妨!但须讲过,此生禀赋素弱,懒于言语,应酬止可一揖,就要垂帘分坐。

”吕柯道:“只求一面,至于各席,自从其便,悉听老师之命!”华岳道:“既是这等说,不须迟延,就明日书房草酌,屈贤契与司马兄早临。

”吕柯欢喜,应喏辞出。

回衙与司马玄说知,大家等候不提。

却说华岳进内与二小姐商议道:“司马玄被我在吕柯面前说道另有佳婿,奚落了几句,他忿忿不服,今日又央吕柯来,要与新婿较才。

我待说明就理,择了吉日,将你二人同嫁与他,完了一桩美事。

但他新中探花,恃才矜美,旁若无人,莫若再叫荇烟扮作新婿,再游戏一场,使他心折,那时才不敢轻视我宰相门楣。

”华小姐笑道:“才人风流韵事无所不可,但妹妹娇柔女子,虽扮男妆,亦不好与他二人相对盘桓。

”华岳道:“我已言过,只一揖就分帘隔坐。

”二小姐同应道:“如此方好。

”华岳一面吩咐明日备酒,又吩咐前窗一席,后窗垂帘,又设一席。

到次日,华岳发帖请吕翰林、司马探花二人午刻一叙。

二人闻请,到午欣然而来。

华岳迎入书房,叙坐已定,司马玄便请新婿相见。

华岳道:“昨已告过,此生畏饮,兼且不耐烦剧,容杯斝少伸,当令拜谒。

” 须臾三人就席,酣饮多时,司马玄告止。

华岳一面令人撤去,一面叫请新婿出来。

不多时,许多家人、侍妾拥着一位少年书生,翩翩而来,司马玄与吕柯定睛一看,正是: 望去一泓秋水,行来两袖青烟,雪肤琼貌宛然仙。

莫言花见笑,燕子也争怜。

那新婿走进书房,让吕柯、司马玄居左,只躬身一揖,也不出半言,即退入后窗帘内而坐。

司马玄看见新婿风流年少,楚楚司人,将他初来诣考一片骄矜不服之气,先消了八九。

暗想道:“有此佳婿,何能及我?”因目视吕柯,欲起身辞出。

华岳留下道:“既蒙光临,还要求教。

”说不了,早已两副笔砚诗笺,俟候的端端正正,一副送在司马玄席前,一副送入帘内。

华岳对吕翰林说道:“论起来,小婿后生小子,怎好与翰苑名公争衡文墨?但援引后进,实是词场美事,故令他靦颜请教,老夫与近思亦可乐观其盛。

”吕柯道:“艺苑争驱,古今盛事,老师有命于苍兄,不防捉笔。

但不知还是何人命题?” 司马玄此时已心折气短,不欲作巨鹿之想,然既已到此,只得拈笔说道:“晚生过时梅蕊,焉敢与桃李争春?既承台命,勉强写意,以博一笑,也不消命题了!”因写道: 今日朝天拂御烟,昨霄归院撤金莲。

如何咫尺天台路,一片云横不许前? 后写“司马玄有感漫题索和”。

写完送与华岳道:“偶尔感怀,词多过激,老太师勿罪!” 华岳看了,称赞不已。

心下想道:“我一时高兴,倚着荇烟有才,指望和一妙诗压倒司马玄,谁知司马玄才高若此,却教荇烟如何又能出奇?倘和韵不佳,未免倒自取其笑。

”然事已到此,无能改言。

赏玩毕,只得叫人送入帘内,诗虽送入,心下只是鹘鹘突突。

还未半盏茶时候,早已送出诗来,放在席上,大家相争而看。

只见上写道: 河洲荇菜已无烟,又想华峰顶上莲。

玉蕊琼姿应不少,安能尽到探花前? 后写“伊无人有感漫题奉和”。

华岳看见诗意字字敲打司马,喜出望外,又不好自赞,只是捻着几根白须欣欣而笑。

吕柯初看见司马之诗满心快畅,以为定不能属和,及见了和诗,惊得哑口无言,只是点头咂嘴。

司马玄在案上看了,又拿在手中细看,竟看得呆了,如木人一般,半晌无语。

华岳见司马玄如此光景,不觉失笑道:“探花看诗沉吟,莫非嫌他诗太唐突么?”司马玄见问,方敛容答道:“晚生怎敢?”华岳道:“既不嫌唐突,为何沉吟不语?”司马玄道: “令婿佳章词微意婉,字字中晚生之隐,读之有触,故不禁默默感伤耳!”华岳道:“原来如此!吾闻诗可以兴、可以怨,此诗既能感动探花,则此子之才亦有可观,学生不为过夸矣!” 因吩咐家人道:“新相公不耐久坐,可请便罢。

”家人传语,那新人早从帘内走出一拱,竟随着许多家人、侍妾入内去了。

司马玄看见少年美貌、写作风流,已自满心气苦,今又珠围翠绕,已为入幕之宾,更觉万分难堪,又不敢现于词色,只是痴痴默坐。

须臾换席,又送上酒来,司马玄勉强而饮,只是不欢。

华岳道:“探花极高怀,今为何作此不乐之态?胸中想应有故,不妨明言。

学生或可为探花解忧。

”司马玄道:“事已不谐,晚生不妨直说。

晚生才虽谫劣,而性笃闺伦,指望博一桃夭之子以乐关睢。

故只身入京,作四海求凰之想。

幸以一言之合,蒙老太师许以好逑,可谓平生之愿遂矣。

不忆反侧三年,而雀巢鸠夺,能无怏怏?”华岳道:“此乃学生得罪,且不必言。

只说长安之大,岂再无一人以当探花之意?”司马玄道:“晚生实不相瞒,此事想老太师亦已风闻,晚生实曾因买花访得一才女,姓尹名荇烟,其人未见,其才实仿佛老太师闺中之秀。

晚生既蒙老太师许盟,本不该他求。

因想才难,自古叹之,况闺秀之才,又难之难者,恐摽梅有咏,失身村野,故越礼行权,行为聘定。

”华岳道:“既聘了,为何不娶?”司马玄道:“旷不可待而不待,故曰行权;娶而可待而不待,则为越礼。

晚生指望春闱侥幸,先完老太师之盟,而次第及之,庶几两全。

谁知变生不测,荇烟已为大力强暴负之而去,如明月芦花矣;及晚生望到而今甫能一第,而老太师又惑于闻风,以为晚生薄幸,而赤绳他系,使晚生进不能吹秦台之箫,退又不能载浣纱之伴,两美俱失,而只身如故。

徬徨自失,非敢于大人前作不乐态也!适观伊兄佳韵,所谓‘荇无烟’‘峰顶莲’,字字实伤我心故耳!”说罢,神色凄然,几于下泪。

华岳道:“探花所说聘而不娶,欲先待小女完姻,这是探花一片好心,而学生误认之罪也!学生之罪,容当再请。

且说尹荇烟,探花曾知踪迹否?”司马玄道:“若大长安,朱门无限,何处去寻消问息?”华岳道:“探花虽未曾访,我学生倒替探花访得些消息在此,小女既失奉巾栉,我学生追求尹荇烟以谢过,不识探花之意以为何如?”司马玄道:“此固老太师天地之垂仁,但晚生既已两致其情,定当两全其约,得由双得,失则双失。

若失一不悲,得一则喜,则前为负心,后为苟合矣! 况晚生赋命凉薄,似与婚好无缘,行将请告以归,徜徉山水,再不徒向朱门觅句矣!” 华岳听了,因对吕柯说道:“探花说‘得则双得,失则双失’,若小女不谐,并荇烟亦不复望,则是为小女一人,倒误了探花终身了。

这等看起来,探花事事皆有情有义,倒是我学生多疑,有始无终了,却怎么处?近思有甚计较么?”吕柯道:“事在两难,门生亦无计较,还望老师用情!”华岳笑道: “要我用情,除非原将小女嫁与探花方妙。

”吕柯道:“如此固妙,但老师置新婿于何地?”华岳笑道:“这也不难,就将新婿改换女妆,充做荇烟,同嫁与探花,你道何如?”说罢,哈哈大笑。

吕柯与司马玄听了,俱各大惊大喜道:“老太师深心妙用,游戏出入,门生辈愚蒙,何能仰测?尚望老太师明明见教!”华岳道:“要学生明说也不难,探花与近思须要开怀痛饮,饮得半酣,方好作游戏之客,谈游戏之事。

若半杯不饮,愁眉相对,我学生说也无兴。

”此时司马玄见说话有因,不觉神情喜发,伏席恳请道:“晚生此际寸肠如裂,虽玉液不能下咽,老太师倘有一线机缘,见教分明,则晚生愿以此身作漏可也!”华岳笑道:“既是这等,探花与近思试猜一猜,你道尹荇烟是谁人娶了?”司马玄道:“如何猜得着?”华岳道: “就是小女娶了。

”司马玄笑道:“老太师取笑!怎么令爱娶他?” 华岳道:“探花不要笑,且说小女许与何人?”司马玄道:“自然是方才相会的伊兄了!”华岳道:“那里甚么伊兄,小女许的就是尹荇烟!”司马玄与吕柯同说道:“老太师游戏入于三昧,一时难解,使人求教之心愈急。

”华岳笑道:“学生这等说,探花又不解;学生那等说,近思又不解。

如今没奈何,只得要实说了。

学生待罪春卿,礼义自我而出,小女既许嫁探花,焉有负盟之事?只因探花纳聘荇烟,学生因与小女商量,以为探花爱才甚切,探花既聘荇烟,则荇烟之才必有过于小女者。

小女初心不服,意欲与之一较,而不能致之以来,故万不得已而行权,将小女改扮男妆,假充探花娶之以归,岂非荇烟是小女娶了?”司马玄与吕柯听了,不觉大笑道:“老太师与令爱小姐这等游戏,真是文人韵事俱占尽矣!且请问尹荇烟娶来,与令爱小姐相得否?”华岳道:“小妇催妆一诗,荇烟心醉;荇烟合卺一诗,小女心服。

二人彼此怜才,已结为姊妹,以待探化。

”吕柯道:“老师与师妹既有此一段盛意,老师为何又有亲婿之选?”华岳道:“学生只道探花既聘荇烟,定忘小女,故称小女别字,盖故以此留难探花,消其不告而娶之罪耳!”吕柯道:“这等看来,都是老师作用,但不知老师于何处觅此少年才郎假充新婿?其才其美真可与子苍并驱!”华岳笑道:“因无处可觅,只得就教荇烟改扮男妆,假充新婿,学生所以说小女许的就是尹荇烟。

”司马玄与吕柯听了详细,不觉手舞足蹈,欢笑不已。

司马玄因想道:“原来就是荇烟,我说天地间那有这等少年才美书生?”因对吕柯道: “不是小弟在仁兄面前夸口,就是杏苑英雄三百,我司马玄视若无人,尚自洋洋得意。

今日在老太师门楣之下,为此金屋二娇比美,美不如;较才,才不及,短尽我司马玄之气,低尽我司马玄之眉矣!”吕柯笑道:“仁兄莫怪小弟犯讳,小弟代仁兄再续一语,异日铜雀春深、二乔相并,只怕还要享尽司马玄之福!”大家鼓掌称快,欢饮多时,方才谢别。

次日,吕柯重申盟约,择日行聘,又择日成婚。

此时司马玄已迁新第,于后庭两边设两间卧房。

到了正日,一边是探花娶亲,一边是宰相嫁女,又是翰林为媒,来往其间,莫非是百车盈门,说不尽那笙箫鼓乐之盛。

娶了过来,司马玄见华峰莲、尹荇烟二小姐如毛嫱、西子,二小姐见司马玄风流年少,如子建、潘安,彼此爱慕。

到了花朝月夕,闺中韵事无所不为,不减河洲之雎鸟。

此皆司马玄一念之仁,舍自己之功名,成就吕柯之夫妇,故天即假吕柯之手,窃华小姐之诗,作尹荇烟之伐,宛转以成其夫妇。

岂非苍天报施不爽也! 后来华岳翁婿无间,吕柯朋友有终,尹老、花老俱沾其惠。

在京为官数年,方携二美还乡,与父母完聚。

可谓千古佳人才子风流配合矣!有诗为证: 七篇文字赠他人,完得他人夫妇伦。

谁道天心不相负,巧联二美结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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