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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白娘子永镇雷峰塔(2/5)

过爱,实不相瞒,只为身边窘迫,不敢从命。

”娘子道:“这个容易。

我囊中自有余财,不必挂念。

”便叫青青道:“你去取一锭白银下来。

”只见青青手扶栏杆,脚踏胡梯,取下一个包儿来,递与白娘子。

娘子道:“小乙官人,这东西将去使用,少欠时再来取。

”亲手递与许宣。

许宣接得包儿,打开看时,却是五十两雪花银子。

藏于袖中,起身告回。

青青把伞来还了许宣。

许宣接得相别,一径回家,把银子藏了。

当夜无话。

明日起来,离家到官巷口,把伞还了李将仕。

许宣将些碎银子买了一只肥好烧鹅,鲜鱼精肉,嫩鸡果品之类提回家来。

又买了一樽酒,吩咐养娘丫鬟安排整下。

那日却好姐夫李募事在家。

饮馔俱已完备,来请姐夫和姐姐吃酒。

李募事却见许宣请他,倒吃了一惊,道:“今日做甚么子坏钞?日常不曾见酒盏儿面,今朝作怪!”三人依次坐定饮酒,酒至数杯,李募事道:“尊舅,没事教你坏钞做甚么?”许宣道:“多谢姐夫,切莫笑话,轻微何足挂齿。

感谢姐夫姐姐管雇多时。

一客不烦二主人,许宣如今年纪长成,恐虑后无人养育,不是了处。

今有一头亲事在此说起,望姐夫姐姐与许宣主张,结果了一生终身也好。

” 姐夫姐姐听得说罢,肚内暗自寻思道:“许宣日常一毛不拔,今日坏得些钱钞,便要我替他讨老小?”夫妻二人,你我相看,只不回话。

吃酒了,许宣自做买卖。

过了三两日,许宣寻思道:“姐姐如何不说起?”忽一日,见姐姐问道:“曾向姐夫商量也不曾?”姐姐道:“这个事不比别样的事,仓猝不得,又见姐夫这几日面色心焦,我怕他烦恼,不敢问他。

”许宣道: “姐姐你如何不上紧?这个有甚难处,你只怕我教姐夫出钱,故此不理。

”许宣便起身到卧房中开箱,取出白娘子的银来,把与姐姐道:“不必推故,只要姐夫做主。

”姐姐道:“吾弟多时在姐姐家作主管,积攒得这些私房。

可知道要娶老婆!你且去,我安在此。

” 却说李募事归来,姐姐道:“丈夫,可知小舅要娶老婆,原来自攒得些私房,如今教我倒换些零碎使用,我们只得与他完就这亲事则个。

”李募事听得说道:“原来如此,得他积得些私房也好。

拿来我看!”做妻的连忙将出银子递与丈夫。

李募事接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上面凿的字号,大叫一声: “苦!不好了,全家是死!”那妻吃了一惊,问道:“丈夫有甚么利害之事?”李募事道:“数日前邵太尉库内封记锁押俱不动,又天地穴得人,平空不见了五十锭大银。

见今着落临安府提捉贼人,十分紧急,没有头路得获,累害了多少人。

出榜缉捕,写着字号锭数,‘有人捉获贼人银子者,赏银五十两; 知而不首,及窝藏贼人者,除正犯外,全家发边远充军。

’这银子与榜上字号不差,正是邵太尉库内银子。

即今捉捕十分紧急。

正是‘火到身边,顾不得亲眷,自可去拨。

’明日事露,实难分说。

不管他偷的借的,宁可苦他,不要累我。

只得将银子出首,免了一家之害。

”老婆见说了,合口不得,目瞪口呆。

当时拿了这锭银子,径到临安府出首。

那大尹闻知这话,一夜不睡。

次日,火速差缉捕使臣何立。

何立带了伙伴并一班眼明手快的公人,径到官巷口李家生药店提捉正贼许宣。

到得柜边,发声喊,把许宣一条绳子绑缚了,一声锣,一声鼓,解上临安府来。

正值韩大尹升厅,押过许宣当厅跪下,喝声“打!”许宣道:“告相公不必用刑,不知许宣有何罪?”大尹焦躁道:“真赃正贼,有何理说,还说无罪?邵太尉府中不动封锁,不见了一号大银五十锭,见有李募事出首,一定这四十九锭也在你处。

想不动封皮,不见了银子,你也是个妖人! 不要打,……”喝教:“拿些秽血来!”许宣方知是这事,大叫道:“不是妖人,待我分说!”大尹道:“且住,你且说这银子从何而来?”许宣将借伞讨伞的上项事,一一细说一遍。

大尹道:“白娘子是甚么样人?见住何处?”许宣道:“凭他说是白三班白殿直的亲妹子,如今见住箭桥边,双茶坊巷口,秀王墙对黑楼子高坡儿内住。

”那大尹随即便叫缉捕使臣何立,押领许宣,去双茶坊巷口捉拿本妇前来。

何立等领了钧旨,一阵做公的径到双茶坊巷口秀王府墙对黑楼子前看时,门前四扇看阶,中间两扇大门,门外避藉陛,坡前却是垃圾,一条竹子横夹着。

何立等见了这个模样,倒都呆了!当时就叫捉了邻人,上首是做花的丘大,下首是做皮匠的孙公。

那孙公摆忙的吃他一惊,小肠气发,跌倒在地。

众邻舍都走来道: “这里不曾有甚么白娘子。

这屋子五六年前有一个毛巡检,合家时病死了。

青天白日,常有鬼出来买东西,无人敢在里头住。

几日前,有个疯子立在门前唱喏。

”何立教众人解下横门竹竿,里面冷清清地,起一阵风,卷出一道腥气来。

众人都吃了一惊,倒退几步。

许宣看了,则声不得,一似呆的。

做公的数中,有一个能胆大,排行第二,姓王,专好酒吃,都叫他做好酒王二。

王二道:“都跟我来。

”发声喊一齐哄将入去,看时板壁、坐起、桌凳都有。

来到胡梯边,教王二前行,众人跟着,一齐上楼。

楼上灰尘三寸厚。

众人到房门前,推开房门一望,床上挂着一张帐子,箱笼都有,只见一个如花似玉穿着白的美貌娘子,坐在床上。

众人看了,不敢向前。

众人道:“不知娘子是神是鬼?我等奉临安大尹钧旨,唤你去与许宣执证公事。

”那娘子端然不动。

好酒王二道:“众人都不敢向前,怎的是了?你可将一坛酒来,与我吃了,做我不着,捉他去见大尹。

”众人连忙叫两三个下去提一坛酒来与王二吃。

王二开了坛口,将一坛酒吃尽了,道:“做我不着!”将那空坛望着帐子内打将去。

不打万事皆休,才然打去,只听得一声响,却是青天里打一个霹雳,众人都惊倒了!起来看时,床上不见了那娘子,只见明晃晃一堆银子。

众人向前看了道:“好了。

”计数四十九锭。

众人道:“我们将银子去见大尹也罢。

”打了银子,都到临安府。

何立将前事禀复了大尹。

大尹道:“定是妖怪了。

也罢,邻人无罪宁家。

”差人送五十锭银子与邵大尉处,开个缘由,一一禀复过了。

许宣照“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决杖免刺,配牢城营做工,满日疏放。

牢城营乃苏州府管下。

李募事因出首许宣,心上不安,将邵太尉给赏的五十两银子尽数付与小舅作为盘费。

李将仕与书二封,一封与押司范院长,一封与吉利桥下开客店的王主人。

许宣痛哭一场,拜别姐夫姐姐,带上行枷,两个防送人押着,离了杭州到东新桥,下了航船。

不一日,来到苏州。

先把书去见了范院长,并王主人。

王主人与他官府上下使了钱,打发两个公人去苏州府,下了公文,交割了犯人,讨了回文,防送人自回。

范院长王主人保领许宣不入牢中,就在王主人门前楼上歇了。

许宣心中愁闷,壁上题诗一首: 独上高楼望故乡,愁看斜日照纱窗; 平生自是真诚士,谁料相逢妖媚娘! “白白”不知归甚处?“青青”那识在何方? 抛离骨肉来苏地,思想家中寸断肠!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

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又在王主人家住了半年之上。

忽遇九月下旬,那王主人正在门首闲立,看街上人来人往。

只见远远一乘轿子,旁边一个丫鬟跟着,道:“借问一声:此间不是王主家么?”王主人连忙起身道:“此间便是。

你寻谁人?”丫鬟道:“我寻临安府来的许小乙官人。

”主人道:“你等一等,我便叫他出来。

”这乘轿子便歇在门前。

王主人便入去,叫道:“小乙哥!有人寻你。

”许宣听得,急走出来,同主人到门前看时,正是青青跟着,轿子里坐着白娘子。

许宣见了,连声叫道:“死冤家!自被你盗了官库银子,带累我吃了多少苦,有屈无伸,如今到此地位,又赶来做甚么?可羞死人!”那白娘子道:“小乙官人不要怪我,今番特来与你分辩这件事。

我且到主人家里面与你说。

” 白娘子叫青青取了包裹下轿。

许宣道:“你是鬼怪,不许入来。

” 挡住了门不放他。

那白娘子与主人深深道了个万福,道:“奴家不相瞒,主人在上,我怎的是鬼怪?衣裳有缝,对日有影。

不幸先夫去世,教我如此被人欺负!做下的事,是先夫日前所为,非干我事。

如今怕你怨畅我,特地来分说明白了,我去也甘心。

”主人道:“且教娘子入来坐了说。

”那娘子道: “我和你到里面对主人家的妈妈说。

”门前看的人,自都散了。

许宣人到里面对主人家并妈妈道:“我为他偷了官银子事,如此如此,因此教我吃场官司,如今又赶到此,有何理说?”白娘子道:“先夫留下银子,我好意把你,我也不知怎的来的。

” 许宣道:“如何做公的捉你之时,门前都是垃圾,就帐子里一响不见了你?”白娘子道:“我听得人说你为这银子捉了去,我怕你说出我来,捉我到官,妆幌子羞人不好看。

我无奈何只得走去华藏寺前姨娘家躲了。

使人担垃圾堆在门前,把银子安在床上,央邻舍与我说谎。

”许宣道:“你却走了去,教我吃官事!”白娘子道:“我将银子安在床上,只指望要好,那里晓得有许多事情?我见你配在这里,我便带了些盘缠,搭船到这里寻你,如今分说都明白了,我去也。

敢是我和你前生没有夫妻之分!”那王主人道:“娘子许多路来到这里,难道就去?且在此间住几日,却理会。

”青青道:“既是主人家再三劝解,娘子且住两日,当初也曾许嫁小乙官人。

”白娘子随口便道:“羞杀人,终不成奴家没人要?只为分别是非而来。

” 王主人道:“既然当初许嫁小乙哥,却又回去;且留娘子在此。

” 打发了轿子,不在话下。

过了数日,白娘子先自奉承好了主人的妈妈,那妈妈劝主人与许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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