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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列位看官,前一回又说道提笔妄字,这样一个人家,马棚内岂无一个人?而消计放火,这等容易,并未惊觉一个人?只因朱氏弟兄痛恨骆宏勋,要油煎心肝下酒,人生罕见之事,故马夫急将草料下足,也到厨下看烧油锅煎心肝去了,所以马棚内无人;况且骆宏勋日后有迎王回国之功勋,位列总镇,亦天使之。
若不然,日间解官共五六十人,而且他在囚车之内,就是几十个也杀了,在乎他一人?偏要带至家中,慢慢处治,以待消计、余谦来也。
闲话休提。
且说消计放火之后,跳上房子来看了一看,客厅内还坐着两个人,不敢下来。
定睛细看:不是别人,一个是朱豹,在扬州擂台上被鲍金花踢瞎双目,不能救火;一个是今日劫来的贺世赖,因路生不能前去,皆是两个无能之人。
消计看得明白,怕他怎地!轻轻下得屋来,走至廊下一看,悬吊一人,哼声不绝。
消计问道:“你可是扬州骆宏勋么?”骆宏勋听得呼名相问,亦是低低答道:“正是。
足下是谁?”消计道:“我是消安师弟消计是也。
你家人余谦到我庵中送信,特来救你,你要忍痛,莫要则声。
”遂一手托住骆宏勋,一手持刀,将绳索割断了,也不与他解手,仍是绑着,驮在自己脊背上。
见天井中有砌就的一座花台,将脚一垫,跳上了屋。
可曾听见古人云过,“无目之人心最静”,眼虽未看见,却比有目之人要伶俐几分。
朱豹听得失火,心中一躁,无奈眼看不见,不能前去,坐在厅上听声音。
闻得厅下有唧唧哝哝说话,只当看着骆宏勋之人。
至消计纵身跳上,怎能无脚步之声?又听见瓦片响,叫声:“贺老爷,什么响?”那三间客厅槅扇,因四月天气渐渐热了,俱是敞开,房中灯光照得对厅上边甚是光明。
贺世赖听得朱豹相问,抬头一看,对厅上有一个和尚驮一人上屋而去。
答道:“四爷,对过厅上有个和尚驮一人行走!”朱豹就知盗去骆宏勋了,连叫几声。
那边救火,吵吵闹闹,那里听得见!并无一人答应。
朱豹焦躁,走到天井之中,大声喊叫。
朱龙等方才听得,连忙相问朱豹。
朱豹道:“贺老爷见有一个和尚,身背一人,自屋上逃去。
”朱龙掌灯火来一照,只见梁上半截空绳挂着。
说道:“难道又是消安、黄胖来了?”弟兄三人各持朴刀,率领几十个庄汉,飞赶前来。
且说消计上得对厅,朱豹早已吆喝,连忙走至群房,跳落地下,飞奔来到护庄板桥,至桥上走过,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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