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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被乡下做工的打了,羞也不羞,将来还好出去冲锋打仗,身临大敌?大丈夫在百万军中,也要杀出杀进;却遇几个烧窑的,就吃这大亏,亏你有脸来告诉我!若被王爷知晓,莫说你没有脸面,连我也少威光。
快些与我闭了嘴罢!”骂得铁昂、三保二人一佛勿出世,只得喏喏连声,退将出来。
回到公馆之中,好不气闷,埋怨三保道;“都是你不好。
什么乡下人,看他们的样子,可像做工的人?个个拳法精通,工夫甚高,不知那里来的这班强盗。
”三保道:“周大是个生意人,虽然爱弄拳棒,他一时那里去聘请许多拳教师来?”铁昂道:“我怎知他?只是须要想条计策,如何方可出这口无穷的怨气?”三保道:“师父体要烦恼。
我想李军师神机妙算,我们何不与他商量,必有妙计,以报昨日之仇。
”铁昂道:“倘然他不肯,反把此事告知王爷,说我们如此没用,反为不美。
”三保道:“只要送些银子与他就是了。
待徒弟去准备礼物,明日与师父同往。
”铁昂应允。
三保回转自己家中,备了一副厚礼,明日同了师父,来到军师府内。
李自然把礼物收了,就请书房中相见。
铁昂同三保拜见已毕,家人送上香茗。
自然开言问道:“今日二位教头光临,蒙赐厚礼,贫道怎好无功受禄。
未知二位教头有何见教?”铁昂道:“些些薄礼,何足挂齿。
今日特来叩请大安,并有一事相商。
”自然道:“请问何事?”铁昂便将黄三保之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自然道:“你可听得他口音是那里人?”三保道:“口音不一。
也有江南人,也有山东人,陕西、苏州都有在内,只是江南人多。
”自然道:“容貌如何?”铁昂道:“有的像武生,有的像强盗,有的像读书人,都有在内。
”自然道:“本领如何?”铁昂道:“若没本事的,我们也不吃他打得这样了。
”自然只把头摇,道:“吾看此事,必须禀与王爷知晓。
”铁昂把眼看着三保。
三保道:“军师,这个却使不得。
王爷知道我们被做工人打伤,必然责我们没用,枉做禁军都教头,将来怎好打仗?”自然哈哈大笑道:“你二位真是呆子。
口是活的,谁教你依直说了?据贫道看来,这班人有些来历,莫非就是俞谦手下这一班凶徒?”铁昂道:“军师怎样晓得?”自然道:“王爷前年在苏州摆设擂台,被扬州徐鹤将严虎打伤,就此得病而亡。
罗德拖倒擂台,副台主造反,投入他一伙。
后来金山寺杀死非非和尚,伤了多少大将。
去年在太平县拿住二名,后在鄱阳湖被劫。
又在石棣山伤了五虎将。
他们一意与王爷作对,由江南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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