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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是否会放颛顼离开泽州,苍林都没打算让颛顼活着回到神农山。
上了云辇,颛顼神情凝重地对驭者钧亦说:“全速离开泽州,和潇潇会合。
” 四匹天马展翅扬蹄,云辇腾空而起。
云辇正在疾驰,无数羽箭破空而来,钧亦灵力高强,并未被箭射中,可有两匹天马被射中。
受伤的天马悲鸣,另两匹天马受了惊吓,开始乱冲乱撞,云辇歪歪扭扭,眼看着就要翻到。
“弃车!”颛顼把小夭搂在怀里护住,飞跃到一匹未受伤的天马上,钧亦翻身上了另一匹天马,挥手斩断拖车的绳子。
远处,十几个杀手驱策坐骑飞来,成扇形包围住了颛顼。
射箭的杀手只有两人,可因为设了阵法,到颛顼身边时,箭密密麻麻。
虽然有钧亦的拼死保护,也险象环生。
小夭动了动,想钻出来,颛顼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按住小夭,喝道:“别动,冲出泽州城就安全了!” 小夭的手上出现一把银色的弓:“你防守,我进攻!”颛顼愣了一愣,小夭已挽起了弓,弓弦一颤,银色的箭疾驰而去。
正中远处坐骑上一个人的心口。
颛顼虽然知道小夭一直苦练箭术,可他从没想到小夭会这么厉害,惊喜下,竟忍不住低头在小夭的头上亲了一下。
小夭说:“我只能射三箭。
”颛顼说:“足够了!”截杀他们的杀手选择了利用阵法远攻,他们只能挨打,此时有了小夭,颛顼没打算客气了。
小夭不懂阵法,颛顼却能看出阵眼所在,颛顼说:“坤位,第三个。
”他声音刚落,小夭的银色小箭已射出,对方已有防备,可小夭的箭术实在诡异,箭到身前,居然转了个弯,但小夭毕竟是灵力不够,箭被对方的灵力一震,偏了偏,没射中要害。
钧亦正可惟箭只是射中了小腿,那人居然直挺挺地摔下了坐骑。
钧亦这才想起,王姬好像会用毒。
设阵的人被射死,箭阵被破,追杀他们的杀手只能放弃靠远攻杀死颛顼的打算,驱策坐骑包围了过来。
小夭看看周身,十几个灵力高强的杀手,泽州城的城墙却还看不到。
她灵力低微,近身搏斗完全是拖累,颛顼的灵力在这些专业杀手面前,也实在不能看,只钧亦一个能打,显然,逃生的机会很小。
颛顼和小夭却都很平静。
趁着钧亦暂时挡住了杀手,两人从容地打量了一番四周。
颛顼说:“这么大动静,泽州城的守卫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 小夭勾起一抹坏笑,说道:“我有个主意,不过需要你帮我。
” 颛顼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 小夭挽弓,对准的是他们来时的方向——黄帝暂居的府邸,颛顼的手抚过箭,用所有灵力,为箭加持了法术。
小夭尽全力射出了箭,箭到府邸上空时,突然化作了无数支箭,像雨点般落下。
这些箭当然伤不到人,但声势很惊人,再加上刚发生行刺,侍卫们都心弦紧绷,立即高呼:“有人行刺!” 就像一颗巨石投入了湖水,涟漪从黄帝的居所迅速外扩。
被苍林买通的将领可以对追杀颛顼的杀手视而不见,但对刺杀黄帝却不敢有一丝怠慢。
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甚至性命,他们顾不上苍林的交代了,迅速全城警戒,所有人出动。
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十几个杀手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误会成是来行刺黄帝的刺客。
统领上甫给颛顼行礼,颛顼指着那一堆杀手,说道:“我看他们形迹可疑,你们仔细盘问。
” 十几个杀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颛顼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泽州城。
刚出泽州城,潇潇他们立即迎了上来,都露出劫后余生的笑意,颛顼弃了天马,换成重明鸟坐骑,他对小夭说:“小夭,谢谢你!” 小夭昂起头,睨着颛顼:“我是你的拖累吗?” 颛顼揽住小夭:“你不是!我起先说的那些话……反正你明白。
其实,有时候,我倒想你是我的拖累,让我能背着你。
” 小夭笑起来,故意曲解了颛顼的话:“你想背我?那还不容易,待会儿就可以啊!” 颛顼笑道:“好,待会儿背你!” 小夭问颛顼:“此行孤身入泽州,你究竟有几分把握能出来?” 颛顼对小夭说:“本来只有三成,可我收到了师父的密信,又加了三成,六成把握。
已经值得走一趟。
” “父王说什么?” “师父告诉了我大伯的死因,其实大伯不能算死在蚩尤手里,当年爷爷误以为大伯要杀他,所以对大伯动了杀意,大伯的死绝大部分是爷爷造成的。
” 小夭愣住。
颛顼说:“师父说大伯是爷爷最悉心栽培的儿子,也是最喜欢、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可就因为一念疑心动,一念杀机起,失去了最好的儿子。
师父说,他已经致信给应龙将军,请他奏请爷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师父说大伯的死一直是爷爷心中无法释怀的痛,叮嘱我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 小夭说:“看来外爷传你去泽州,是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 颛顼点头。
小夭说:“暂时逃过一劫,但外爷最后问你的那句话可大事不妙。
”私自拥兵比我意图行刺,很难说哪个罪名更重,反正结果都是杀头大罪。
颛顼面色凝重:“其实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别的那些事情,只有苍林那帮鼠目寸光的东西才会揪着不放。
” 到了紫金顶,颛顼驱策坐骑重明鸟落在紫金宫外的甬道甫前。
颛顼拉着小夭跃下坐骑,蹲下了身子:“上来啦!” 小夭惊笑:“你真的要背我?” “难道你以为我在逗你玩?”颛顼回头,瞅着小夭,意有所指地说,“我说了,我愿意背你!”小夭说:“我明白,我们赶紧回去吧!他们都等着你呢!” “怎么?你不肯让我背吗?小时候,是谁偷懒不肯走路,老让我背的呢?”小夭看看潇潇他们,低声说:“你不怕别人笑吗?”“谁敢笑我?紫金顶上我还能说了算,上来!” “背就背,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小夭挽起袖子,跃上了颛顼的背。
颛顼背着小夭,一步步踩着台阶,向着紫金宫走去。
从下往上看,紫金宫外种植的凤凰树分外显眼,再过几年,应该就会开出火红的花,灿若锦缎、云蒸霞蔚。
小夭叹道:“凤凰树已经长大了。
” 颛顼说:“是啊!” 小夭搂紧了颛顼的脖子:“哥哥!” “嗯?” “我们一定要好好活着!” “好!” 颛顼背着小夭一直走进紫金宫,才放下了小夭,颛顼对小夭说:“夜里,我要出去一趟,你和我一块儿去吗?”“去啊!” “璟会在。
” 小夭笑笑:“我和他已没有关系,只当他是哥哥的朋友,为什要回避他?” “那好。
” 深夜,颛顼带小夭和潇潇悄悄去神农山的丹河。
到了密会的地点,潇潇消失在林木间。
颛顼把一枚珠子投入水中,不一会儿,一个大水龟浮出水面。
水龟张开嘴,颛顼拉着小夭,跃入龟嘴中。
水龟合拢嘴,又潜入了水底。
颛顼领着小夭往前走。
小夭这才发现,这并不是真的水龟,只是一艘和水龟一模一样的船,因为四周密闭,所以可以在水底潜行。
走过龟脖子的通道,进入龟腹,里面就如一个屋子,榻案帘帐一应俱全,璟和丰隆正在吃茶。
小夭早知道璟会在,已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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