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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接受他或放弃他(3/5)

dquo朱燕婷很快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祁善也陪着她起身，问：&ldquo你不等周瓒了？&rdquo 朱燕婷忽然笑了笑，&ldquo祁善，你何必自欺欺人。

我还有等的必要？杯子是他给你的吧？&rdquo 祁善连辩解都省了，将杯子递还到朱燕婷面前，&ldquo你把它拿回去吧。

&rdquo &ldquo你不喜欢就替我扔掉。

反正它在周瓒眼里什么都不是，像我一样。

&rdquo朱燕婷没有接，想想又低声道，&ldquo最可笑的是我竟然为了这对杯子在陶艺坊待了三个下午，淘汰了九套废品。

我自己留了一个，也该扔了。

&rdquo &ldquo好。

&rdquo祁善依言又把它放回原处，一板一眼并无疏漏。

朱燕婷看向祁善的目光变得复杂，她垂首笑笑，说：&ldquo祁善，我不是你的对手，你也不是我的敌人。

以前我讨厌你。

周瓒说他最恨喝牛奶，又不肯退订。

他不爱吃甜品，却知道哪家的红豆沙做得最好，都因为你喜欢。

我现在反而同情你。

你们占尽天时地利，不在一起才需要一百种理由，想要成为一对却只要周瓒愿意就够了。

那只能证明他不愿意！哪怕全世界祝福你都没用。

&rdquo 朱燕婷走后，祁善长久地望着那个杯子。

她早该怀疑杯子的来路有问题，这分明是女孩子才有的心思，又怎会是周瓒有意为她而备的呢？她被先前的幻觉冲昏了头。

杯子对于周瓒而言算不了什么，如果不是祁善眼尖，恐怕他也会随手扔到一边。

朱燕婷对于周瓒来说也是一场游戏。

在不知道的角落里，在未知的将来，还会有多少个傻女孩，手里捧着个杯子或别的小玩意儿，折损在他天生看来含情专注的笑意中，以为自己成了他的唯一？ 从有记忆以来，祁善对周瓒的感觉就像在一个幽深封闭的山洞中艰难地涉水前行。

地下的涓涓细流是周瓒的心思，时有时无却从未断绝。

祁善凭着本能寻找源头，总以为下一个弯道就能看到天光，却一次又一次跌撞迷失。

每当她退却，耳边又传来更为清晰的轰鸣。

她以为是自己太笨，现在才幡然醒悟，也许她所追寻的只是无数细流中的一支，在别处遍布他这样不经心逸出的心动，有些将人引向迷途，有些中途便干涸断流。

她的溯流而上注定没有出口。

冯嘉楠邀祁善视频，问她是否喜欢自己送的圣诞礼物。

礼物是上周收到的，冯嘉楠送给儿子的礼物是一条羊绒围巾，给祁善的却是一个入门级的大牌包包。

沈晓星提醒过祁善有时间打个电话给嘉楠阿姨说声&ldquo谢谢&rdquo。

祁善打起精神。

两人一连上线，冯嘉楠就笑眯眯地问她喜不喜欢那个包。

祁善觉得嘉楠阿姨的礼物送反了，她挺喜欢周瓒那条烟灰色的围巾，周瓒又老说他妈妈偏心眼。

&ldquo嘉楠阿姨，包挺好看的，就是太小了，装不了多少东西。

&rdquo祁善不好意思地说。

冯嘉楠骂她死心眼，那个包是让她打扮得美美的去约会时用的，谁让她拿来做书包了。

&ldquo最近有没有交到男朋友？&rdquo冯嘉楠问。

祁善笑而不语，他们母子俩经常对着干，可脾气作风十足相似，就连关注的问题、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冯嘉楠外派往香港之后，人瘦了不少，气色倒比以往更佳，她在视频里笑语晏晏，心情想来也不差。

祁善由衷地替嘉楠阿姨高兴，忍不住问了她和小男朋友的感情进展。

冯嘉楠在祁善面前也没有避讳，她幽幽地说：&ldquo这年轻男人啊，就好比从树上刚摘下来的橘子，汁水热辣，连味道都是刺激扑鼻的。

我要是能回到你这样的年纪就好了。

&rdquo 祁善苦涩一笑，有时她却希望他们迅速变老了才好。

新鲜的橘子被岁月风干了皮，皱巴巴的，再也不会轻易激人落泪，只剩下&ldquo性平温补&rdquo的功效。

&ldquo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rdquo冯嘉楠发现祁善的情绪不对，可问来问去，她只是摇头。

&ldquo你脖子上是什么？&rdquo 祁善穿着件V领的毛衫，头发扎了起来。

冯嘉楠开始视频聊天时就发现了祁善脖子上的红色印记，在她沉默时，冯嘉楠又留神细看，更觉得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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