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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一股寒意从脚底猛地蹿上后背,那种不祥的预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整个人吞没。
他的目光慌乱地扫过眼前的一切,那对应的名字,对应的月份,所有信息都像一张张拼图碎片,在他脑海中逐渐拼凑出那个可怕的猜测。
而沈漫宁那边,电话始终打不通,听筒里只有单调冰冷的忙音,这忙音仿佛催命符,一下下敲击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又将视线投向那个标本,孩子在福尔马林里,四肢健全。
脸部轮廓已经能看清楚,隐约有三分像沈漫宁,那鼻子嘴唇有五分像他。
此刻的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彻底崩溃,像疯了一样冲到展区负责人面前,双手死死地抓住对方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喊道:“那个八个月大的孩子,到底是谁捐赠的?你快说!到底是谁?” 嘶喊声在展区回荡,声音里满是愤怒、震惊与难以言喻的痛苦,引起周围人的不满。
那负责人像是早有准备:“请问您是许亦州许先生吗?沈小姐留了东西给您。
” 许亦州打开文件袋便看见一封信和一个硬盘。
许亦州慌乱地拆开封信,上面手写的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却让许亦州心惊。
“许亦州,喜欢我给你的惊喜吗?” 而那张纸的后面,是沈漫宁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他不敢置信,手中紧紧攥着协议书,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整只手止不住地颤抖。
沈漫宁,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孩子拿去做标本。
他踉跄着走到标本玻璃前,双手用力地趴在玻璃上,看着原本应该鲜活的孩子,就那么泡在冰冷的福尔马林里面,供人观看,胃里涌起来一股酸水,不仅干呕起来。
“这是,这是我的孩子!沈漫宁,你怎么这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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