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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笛灵。
“小姐,达腊王走了。
”笛灵走进房中,冲着云清澜的背影道。
见云清澜不说话,笛灵就又紧跟着凑上前:“小姐,你都十五天没出门了,要不笛灵陪着你出去转转?” 笛灵顿了顿:“殷都虽说不如原先的京都繁华,可毕竟也是个都城,当年您在府中足不出户,逛不上京都,那逛逛殷都也不错。
” 京都她其实逛过的。
云清澜低垂着眼眸,脑中就又想起中元大街上那些璀璨的花灯。
许是被这些花灯扰乱了心智,鬼使神差地,云清澜竟就真应下了笛灵的邀请。
殷都大街上人来人往,笛灵拉着云清澜穿行其中,虽依旧是时旱未过,但有了大胤从中救济周转,再加上先前稷元的存粮,尽管人们的日子依旧清贫困苦,却也都满怀着对未来的希望。
云清澜看着那些满含勃勃生机和活力的人们,连日来淤积心头的忧郁才些微地消散几分。
正此时,耳边突然飘进两道此即彼伏的争论声。
“独饮杯中酒,等闲月下人,我这两句哪里写的不好,季念之,你居然敢笑话我!”街边,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手握狼毫,冲另一个看着比他小了几分的少年不服气地叫嚷。
被唤做季念之的少年闻言就逐一向他解释:“你前面这句,独饮杯中酒,讲的是月下独酌,突出的是洁身自好的清高孤寂,可后面这句,等闲月下人,却又成了等闲之人,你既要清高,又觉得等闲,那你到底是等闲,还是不等闲呢?” 少年被季念之一番话问住,憋红了脸地又叫道:“你管我等闲不等闲!装模作样,就算肚子里有几滴墨,你也依旧是衡芜山中出来的小蛮子!” 少年话音刚落,季念之就当即地沉了脸,季念之站在原地不说话,那少年就也觉出自己是说了过分的话,可却又抹不开面子道歉,于是站在原地憋了半天,才又扯着季念之的袖口道:“那这样,你,你教我!你教会我,就说明我刚才说的不对!” 三言两语,云清澜就听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季家的后人。
如今季知方身死,可他的这些族人却也终于如愿离开了毒盘雾绕的衡芜山,尽管今日的殷都或许还并不算得上是这些季家后人的故乡,但十年百年后,一切却也并未可知。
二人又路过一处布告栏。
布告栏前人头攒动,云清澜站在远处,就隐隐看见那栏上文书露出一角明黄。
布告公文,不同的颜色昭示着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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