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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股寒意,将梦中本就阴郁而不明朗的天空衬得越发黑沉昏暗。
不过梦里的他惯来冷漠的面庞上,却没有那三道蚣状的疤痕,使得他看上去只是有些冷寂,并不显凶。
但柳寻笙想起断叶之痛就还是有些怕秦狰,他瑟缩着脖颈站在铁门边,眼见男人越走越近,柳寻笙咬咬牙赶紧蹲到铁门旁的草坪边,抬手按住地面。
未几,只见草地里陡然冒出几根枝丫,枝丫杈顶还盛开一朵光洁似雪,隐隐带着银光的白色牡丹,柳寻笙轻轻挥手,那朵牡丹花侧的叶子就断了一半,在半空中飘旋几圈后诡异地无风而起,落到秦狰脚边。
结果秦狰看都低头没看一眼地上的叶子,抬脚就踩着牡丹叶子走了过去。
柳寻笙看见这一幕眼睛都睁大了,还觉得自己的身体某处在隐隐作痛,仿佛也被秦狰踩了一般。
不过秦狰在出了铁门后,却朝他这边望了过来。
柳寻笙对上他漠然不见一丝感情的眸光后赶紧低下头,蹙眉凄哀地看着自己身前的牡丹,唉声叹气道:“哎呀,这朵花好可怜呀,叶子都断了呢……” 柳寻笙没敢抬头去看秦狰,不过他却能感觉到秦狰在看着自己——当然也仅限于看了。
秦狰脚步不带停顿地走过他,更没去管柳寻笙嘴里那朵可怜的花,随后就收回了目光,迈腿上了等候在大宅子铁门处的黑色轿车绝尘而去,喂了柳寻笙一嘴的汽车尾气。
还没等柳寻笙追上去,他就被踢出了秦狰的梦,会出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梦主人醒了。
柳寻笙今晚托梦失败,只能暂且放弃,想着改日再继续入梦吧,反正来日方长,时间还多呢。
唉,就是不知道他的叶子够不够多,能不能在被秦狰揪秃之前撑到男人改变心意;就怕他加紧修炼,争取早日练出人形可以抱着自己的本体跑路那日来的更快。
秦狰。
“狰……” 柳寻笙小声念着秦狰的名字,他记得有种奇兽的名字就叫狰,只是他也没见过。
“章莪之山有兽焉,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曰狰。
” 这名字听着就好凶啊,柳寻笙望着窗外高悬的银月,如是想到。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仅在一墙之隔的隔壁——秦狰的卧室里,秦狰也正站在窗前与他望着同一轮清月,回忆着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
片刻后,他轻轻挑起了眉梢,启唇低声道:“昆山夜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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