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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向你保证,里头没我的位置,以后也不会有。
” 现在她的计划指不定都做到八十岁了,没准儿葬礼都考虑好了。
卫来心头一动,忽然想佐证一下。
挂了电话,他坐回桌边。
黑啤已经上了,顶上层层的白色细沫,像黑得过分的可乐。
“可以问个问题吗?你后来有再做过计划吗?比如老了,葬礼啊,谁先走一步啊……” 自己都觉得问得荒唐。
但可怕的是,她答了。
“有想过。
理想来说,我希望我的丈夫比我先死,因为夫妻生活会有不少秘密,我先死的话,难保他不会对外胡乱宣扬,破坏我的名声。
“他先死,我可以有一段比较空闲的晚年,用来撰写回忆录……” 卫来想把自己淹死在黑啤里。
把计划做到那么远,初听可笑,细想可怕,又有那么丁点可敬。
但有些话他还是憋不住:“这么按部就班……活得像列准点到站的火车,真不觉得无聊?” “不觉得啊。
”她说得漫不经心,“也就说说而已——我这列火车早就脱轨了……你没发现吗?” 休息完毕,卫来叫了辆出租车去机场,示意岑今和他一起坐后座。
路上,他开始善后。
岑今依照他的吩咐,将背包竖起帮忙遮挡,看他拆枪。
他像玩魔方,不慌不忙,也看不清究竟怎么弄的,好好一把枪在他手指翻转间就成了支离破碎的残片,弹夹、卡笋、击针、撞簧、掰折的麻醉针剂,牛皮纸袋里,一片凄凉尸骸。
这些都带不上飞机,得处理。
卫来朝她伸手:“熊爪。
” 岑今不想给。
卫来很理解,大概是因为熊爪好看,这一把尤其小巧,黑色特氟龙涂层,没有护鞘,只有个套指的环,方便贴身搏杀,如果不是开刃,挂在颈间,会是个漂亮挂件。
女人不喜欢危险,但往往偏爱美丽而危险的事物,比如熊爪,比如皮相上佳的男人。
他继续伸手:“熊爪。
” 岑今还是没动:“这熊爪是新的,第一次就饮我的血,算是我养的。
” 不愧是写社评的,真有想象力。
卫来说:“你养的……怎么着,你还指望它给你下个小的?” 又不是母鸡抱窝,养一下俩,然后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有意义啊,这辈子,这还是第一把让我出血的刀。
” 难怪,凡事扯上意义就比较复杂了。
让她这么一说,卫来还真觉得挺有意义——这把刀的背后,还有一船不知道有没有被救下来的女人呢。
“真想留着?” 听他口气,似乎有通融的余地,岑今心里一动,点头。
“那给我。
” 这是有招了?岑今半信半疑,终于把熊爪递过来。
卫来掂了掂重,其实挺小,安检不那么严的话,估计能过。
他抬头看岑今,温柔一笑:“不行,过不了安检。
” 岑今扭头看窗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说:你不要再跟我讲话了。
车到机场,卫来已经盘算好,三件事,一样一样来。
先带着岑今兜圈,从一个垃圾桶,到另一个垃圾桶。
每到一个,就扔点牛皮纸袋里的零部件,抓一些撒出去,像农民播种。
拆下来的子弹扔进不同区域的下水道,完美的拆解分离,那把枪今生今世都别想全尸聚首。
其次,去给自己买了咖啡。
岑今在不远处坐着等,萃取和装杯那么点时间,咖啡小妹就被他逗得乐不可支,末了还拿笔写了电话号码,连同飞过来的眼波,一起塞给他。
卫来过来的时候,她说:“可以啊。
” 卫来笑:“随时找点乐子,不然多闷。
” “你要是找乐子找得目标专一,老早儿孙满堂了。
” 卫来凑近她,说:“怎么说话呢,儿女成双可以,儿孙满堂,你觉得可能吗?” 他把手里搓就的小纸筒慢慢塞进岑今帆布外套的臂兜。
“你的熊爪,谈判回来之后,自己打电话找她拿。
” 最后,去到游客中心门口,找了个最显眼的位置,当门一杵。
北欧人,尤其是男人,身材挺拔,肩宽腿长,均高都在180cm以上。
这一方面,卫来居然丝毫不输——岑今站在边上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觉得用“衣服架子”来形容男人还挺贴切。
有个金发的年轻女人经过,甚至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也算是为国扬威吧,尽管两人的国籍都一言难尽。
等得无聊,岑今过去跟他说话:“就这么干等,能等到机票?” 卫来看她:“你很少玩这种接头吧?” 他给她解释:“让你等,你就在这儿等,麋鹿会安排得合情合理,交递自然,不引人注意。
做我们这行的,很多细节,外人未必看得出门道……” 话音未落,身后有人嚷嚷:“圣诞树?圣诞树?谁叫圣诞树?” 卫来觉得……生活真他妈艰辛啊。
岑今看他。
卫来希望她别说话。
知情识趣的就别说话,给人留点面子是一种美德。
那人大踏步上来:“圣诞树?” 是个机场杂工,穿工装,提着放拖把的工桶,五大三粗,头发支棱着。
“说是黑头发男人,叫圣诞树,身边还带个女的,是你吗?叫你怎么不答应呢?”然后他一巴掌把一个信封拍进卫来怀里,“你的票。
” 提桶走的时候,那人嘴里嘟嘟囔囔,好像是说他“傻”,“叫半天都不答应”,“呆子”。
卫来尽量不看岑今,面色镇定,抽出机票查验。
岑今还在看他。
卫来希望她别说话。
事与愿违。
“安排得‘合情合理’,就是吼啊?” 当然不是。
你可以把烧人衣服说成“了断”,我也可以把麋鹿的安排说成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之…… “事实上……” “那走吧。
” 她没给他再说的机会,转身向候机楼里走,进门的刹那,右臂高高扬起,手指向内招了招。
像召唤、引领,还像骑在猪上,振臂一呼…… 卫来觉得这个比喻很恰当,损人损得无声无息,春风化雨。
他把肩上的包带上挪,心情愉悦地跟上去。
不对,他忽然停了一下。
振臂一呼,骑的是猪,引领的好像……也是猪吧? 安检和通关都顺利,唯一让卫来有微词的是机票——红眼航班。
不过转念一想,要飞近二十个小时,总会有一段是夜航,再说了,沙特人够大方,出的票座是头等舱。
唯一剩下的,就是等登机了。
做保镖的,最难熬的就是陪等,你又不能总跟客户聊天——人家会嫌你烦。
再说了,岑今也不跟他聊天,她自己有消遣,画纸和笔拿出来,勾勾描描,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卫来一心两用,既观察四周,也看她画画。
没什么危险,也许一切都如他所料,威胁岑今的只是变态的跟踪者。
她打的线稿渐出轮廓,似乎是一所小学校,有操场、旗杆,杆顶有旗。
操场上三五成群的人生火做饭,烟气升到半天,和阴云接在了一起。
学校的铁门后,堵着床、课桌、石头,还有卡车。
正看得有趣,忽然有笑声混着行李箱滑轮的滚音,还有听不懂的语言,从头等舱候机室的门口经过。
卫来觉得很正常,国际机场,南腔北调。
但岑今的笔忽然顿了一下。
她用的是铅笔,笔势流畅,骤然一顿,那一处的墨痕深过周围,尤其显眼。
卫来不动声色,目光掠向刚刚经过的乘客。
是一大家,有小孩,也有大人,厚外套下露出长袍的边角,颜色鲜艳。
其中有个小姑娘,结一头小脏辫,辫尾绑着彩色珠子,脑袋晃起来哗啦响。
卫来收回目光,说:“航班是往喀土穆去的,机上应该有不少非洲乘客。
” 岑今没说话,过了会儿,继续画画。
只是没带橡皮,没法擦除,不管再怎么勾勒、画面多么精细,那个铅笔的顿痕,始终都在。
挨过了广播、登机、起飞,机身趋于平稳,为了不打扰乘客休息,舱内终于熄灯。
灯灭的刹那,卫来长长吁了口气,觉得世界这才清静下来。
他打开机窗遮挡板,窗外并不是漆黑一团,相反的,是有些透亮的墨蓝色,有云,像被撕扯稀薄的棉絮。
飞机也是船,漂在另一种“海”里。
他耐心等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舱内的半明半暗。
岑今睡着了,呼吸轻浅。
她是雇主,付钱的人,有理由睡得四平八稳。
但保镖不行,有例行程序要做。
他解开安全扣,起身。
登机的时候,卫来观察过大部分的乘客,基本确认没问题。
不过保险起见,还得再筛一遍。
他先去找头等舱空乘:“我去后舱找一位朋友,很快回来。
但我女朋友刚做完手术,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有任何动静,请马上叫我。
” 空乘微笑,语气中不无羡慕:“你对你女朋友真好。
” 卫来也笑——能不好吗,她出了问题,他非但拿不到钱,连“王牌”的头衔都保不住。
他往后舱走,先看商务舱,然后经济舱。
经济舱很大,没坐满,有些人还没睡,顶上开着夜读的小灯,乍一看,像野地里散落的萤火。
很快扫了个来回,没有异常,他准备原路返回,伸手去掀分隔舱帘时,脚边忽然轻轻一碰。
他低头看,是个滚来的小皮球,将止未歇,还在摆动。
昏暗的头排座位上,响起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Excuseme?” 卫来蹲下身子,把皮球掂在掌中,借着舷灯的条光,看清那个小小的身影。
咦,是候机时见过的,那个结小脏辫的黑人小姑娘。
她身边坐着的应该是她父亲,一直陷在沉思里,忽然被这动静拉回现实,有些茫然。
卫来把小皮球递过去,小姑娘接了,父亲这才回过神来,跟他道谢。
同一时间,小姑娘递了什么过来:“谢谢帮我捡球。
” 是颗橡皮糖。
一来一往,是生出交情的前奏,卫来不好掉头就走,接了糖,问她:“你从哪里来?” “卡隆。
” “卡隆?” 那父亲听出他语气中的惊讶:“你是想到大屠杀了吧? “我们卡隆没那么有名,不像塞拉利昂有钻石,刚果有黄金——现在知道卡隆的,都是因为‘四月之殇’。
” 卫来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四月之殇”指的是什么。
“你们把那次大屠杀叫作‘四月之殇’?” “因为发生在四月,后来国内有个作家出了一本书叫《四月之殇》,卖得很好,大家都这么叫了。
” 借着昏暗的遮掩,互相看不清面目,难得卫来居然会对卡隆感兴趣,这给了那父亲倾诉的欲望。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恰好在外度假。
但国内的很多亲友都罹难了。
现在我们一家已经移民了,但每年这个时候会回去一趟——快到纪念日了。
一想到这些,怎么都睡不着……” “听说当时有一些国外的志愿者帮助你们?” “是的,我们很感激。
他们那个时候真是冒着生命危险——要知道,暴徒甚至枪杀了维和士兵。
” 卫来记挂岑今那头,不便多聊,很快结束谈话。
回到座位,一切如常。
空乘很尽职,一直守在岑今边上,看到卫来过来,低声跟他交接:“没什么事,她睡得很好。
” 那就好。
卫来躺倒。
出发以来,这一身骨头终于能切切实实舒展。
他摸出屁股后兜里的记事本,在黑暗里哗啦啦快速翻动,纸页的味道在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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