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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表情真是精彩,白湛南复杂地看着他:“你刚决定和林晚秋结婚,之前说的话不会这么快就要收回吧?” 白沭北缓慢地转头看他一眼,不说话,只是将杯中大半的液体灌进胃里。
顾安宁此刻的出现并没有让他感受到想象中的激动和喜悦,反而让他焦躁不堪,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 在酒吧喝得有点晚,白沭北回去的时候林晚秋已经睡下了,麻木地洗澡,掀开被子上床,那女人就像循着他的气味一样一点点摸索过来,柔软的身躯紧紧挨着他。
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白沭北说不清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游戏是不是该喊停了?一切到此为止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 他居然开始见鬼地舍不得。
这到底是什么心理? 白沭北百思不得其解,他承认自己现在对林晚秋有些动心了,可是这离爱还有很远的距离,是习惯?可是他们在一起也才几个月而已。
白沭北捻了捻眉心,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开始上头了,脑袋疼得厉害,思维也越发的不清晰了。
“你回来了?”林晚秋睁开迷糊的睡眼,在夜色里沉沉看着他,留意到他一直紧拧眉心的动作,慢慢坐起身,“又喝酒啦,头疼?” 她问了两个问题,他一个都没回答,只是看她的眼神更深邃了,黢黑的眼好像染了一层无法分辨的浊色。
林晚秋没想太多,起身跪坐在他身侧就开始轻轻地给他按压额角:“你喝酒了还开车,以后不许了。
” 她的声音在夜色里很温柔,音色有些低,可是落进耳里很舒服,就好像催眠曲一样,让他原本混乱的心跳慢慢平稳下来。
白沭北嗓音喑哑地“嗯”了一声。
林晚秋歪头打量他,看他一直绷着脸不说话,低声笑了笑,竟然伸手捏他的耳垂:“不会醉了吧?还知道我是谁吗?” 白沭北眼神微暗,忽然伸手把人给捞回了怀里。
林晚秋陡然摔到他身上,隔着空调被依旧能感受到他结实健壮的身躯,她眼神闪烁着,细白的双臂缓缓缠上他,继而慢慢送上自己的双唇。
白沭北任由她生涩地在唇上辗转,微垂着眼细细打量她,这个女人给他最深的感触便是“讨好”,她真的在不遗余力地讨好他,有些感情不知不觉在他心底发酵了,他再迟钝也能感受到。
怕就怕这种谨小慎微的,一点点腐蚀了内心却不得而知。
林晚秋吻了会儿发现这男人都没给予一丁点儿回应,微微睁开茫然的双眼,尴尬地退开些许:“……你没心情?”第一次学人家勾引,可是没半点儿效果,她沮丧地垂下头。
林晚秋白净的小脸在黑发下看起来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让人生出一股想要施虐的冲动,白沭北伸手扣住她的下颚,揽住她的腰把人重重压进了床垫间。
“道德败坏。
”他低笑一声,在她鼻头轻轻咬了下,随即俯身含住她的唇,吻得很专注,上下唇慢慢吸吮着。
白沭北意识到自己没法对林晚秋开口说不结婚的话,竟然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而且……他有些舍不得。
这次他用了最传统的方式,一直俯在她上方沉默地看着她。
第二天萌萌就一直追着白沭北问:“爸爸你什么时候和妈妈结婚?” 林晚秋正在厨房收拾餐具,白沭北放下手里的报纸,无声地看了会儿萌萌:“谁告诉你的?” “我看到妈妈手上的戒指了。
”萌萌神秘兮兮地眨眼睛,蹭到白沭北身边坐下,压低嗓音,“爸爸,妈妈很抢手呢,我昨天听到高叔叔给她打电话了。
” 孩子现在一声声“妈妈”叫得极其顺口,白沭北微微挑起眉,阴晴不定地看了眼厨房里的身影:“宝宝这么希望爸爸和大姨结婚?” 萌萌不住点头,眼睛瞪得极大:“当然啦,爸爸你要是想和别的阿姨结婚,我就离家出走,不,我要留下来搞破坏!” 白沭北忍不住弯起眼眸,重新拿过报纸看起来。
萌萌看老爸不理自己,小脑袋从报纸下面的缝隙钻进去,扑闪着大眼睛看白沭北:“爸爸说话要算话,快点和妈妈结婚!” 白沭北烦躁地按住孩子的脑袋:“啰唆。
” 白沭北盯着报纸上的铅字渐渐沉默下来,昨晚想了一整晚,他其实早就下了决心。
他是个浑蛋,可是多少知道责任心,更何况没人比他更清楚母亲对孩子意味着什么,他已经有个不美好的童年了,他的孩子不能再遭受相同的待遇。
不知道是不是为自己找借口,这么想之后,白沭北反而轻松了许多。
像是怕自己后悔,白沭北随后开车载林晚秋去了民政局,林晚秋坐在车里还有些发懵:“这么快?” 他们好像对婚事没有任何商榷,虽然她必定是无条件听从他的安排,可是还是有种被人一路赶着跑的仓促感。
白沭北解开安全带,也没有急着下车,点了烟狠狠吸了一口:“林晚秋,我既然决定和你结婚,就会努力对你好。
我……” 他看了她一眼,对上她清澈的眸子,有片刻地迟疑:“我在尝试爱你,未必能成功,但是我承诺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 林晚秋惊讶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白沭北这番话怎么都像婚前承诺,有人说过,男人的话不能信,可是她现在愿意去相信白沭北。
“我知道。
”林晚秋小声回答。
白沭北将手里的烟蒂弹出去,掌心递到她面前:“如果决定了,户口本给我。
” 林晚秋看着他深邃的眉眼,低头从包里拿出户口本,白沭北将两个户口本重叠在一起,明明轻的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却感觉有千斤的巨石压在胸口一样。
他沉沉吸了口气,打开车门下车。
牵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两人径直走进婚姻登记处,手续很简单,填表、拍照、领证,这会儿人不是非常多,很快那两个只需九块就拿到手的红色小本子放在了他们面前。
“恭喜二位,你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工作人员微笑着,露出白净整齐的牙齿。
林晚秋看着那喜庆的大红色,明晃晃的,竟刺得眼眶酸胀,她支吾着把结婚证攥紧:“谢谢。
” 白沭北揽着她站起身,明显感觉到她的肩膀在发抖。
看着结婚证,他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此时有种深刻的认知,以后这个女人就是他的责任了,和顾安宁……终究是过去了。
结婚却没有婚礼,白沭北和林晚秋刚出了民政局,白沭北就接到电话出任务了。
临走的时候他有些抱歉,降下车窗沉沉睨着她:“婚礼的事,回来再补给你。
” 林晚秋谅解地点头:“你先忙要紧事。
” 知道他工作的不定性,林晚秋没有任何怨言,可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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