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蹀躞(1/5)

蹀躞 &ldquo对不起。

&rdquo他喂下一勺药，低低的开口，疼惜而愧疚。

&ldquo嗯？&rdquo &ldquo让你伤这么重。

&rdquo请托之初，并未想过事情会这般严重。

既庆幸她的承担，又痛见她流血，内疚得难以自处。

迦夜想了想，淡淡一笑。

&ldquo好在你没真把我交出去换解药。

&rdquo 盯着失血过多的脸，他捺下了怒气。

&ldquo我不会那么做。

&rdquo纵然白家与谢家相交多年，纵然这场横祸可能导致青岚一厥不振。

&ldquo你到现在仍不信我。

&rdquo &ldquo那个字对我来说太奢侈。

&rdquo迦夜对他的不悦无动于衷。

&ldquo况且事关至亲，答应对方的要求也不奇怪。

&rdquo &ldquo你觉得我终会背叛？&rdquo &ldquo无所谓会不会，你自己斟酎后果即可。

&rdquo她轻吁一口气，按了按肩。

&ldquo这就当我驱使你多年的代价，以后再不相欠。

&rdquo &ldquo你何时亏欠过我，一直是我欠你良多。

&rdquo心潮起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没看他的神情，她缓缓咽下苦涩的药汁。

&ldquo当年的你与现在可是相去甚远。

&rdquo 不用回忆她也记得那个没有任何陰暗的少年，正直而坚持，骄傲而自律，年轻一代世家子弟中完美的人物。

&ldquo那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选择。

&rdquo &ldquo你执行的任务俱是出自我的命令。

&rdquo她平静坦然的道出事实。

&ldquo是我让你变成了一个杀人者。

&rdquo &ldquo你说过罪衍皆由杀人者自己背负，为什么要替我开脱。

&rdquo 迦夜没有回答。

&ldquo你不也是受教王指令，为什么不用同样的理由说服自己。

&rdquo他轻轻定住她的脸，不容逃避的追问。

沉默对峙良久，迦夜无表情的撇开眼。

&ldquo你和我不一样。

&rdquo &ldquo哪里不一样。

&rdquo 面对紧紧追索，她又是一贯的疏离。

&ldquo你的出身，教养，家人，朋友&hellip&hellip在他们眼中，你和过去无甚分别，轻易即可找回身份，教中的七年不过是场意外。

忘了它，你仍是人人称道的谢家公子，短暂的折堕不会对你有丝毫影响。

&rdquo &ldquo你又如何。

&rdquo他凝望着淡漠无波的黑眸，仿佛要看透她的心。

&ldquo我？&rdquo虚弱的身体有些疲惫，迦夜微倦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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