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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音(3/5)

迦夜立在亭边，时而伸手去接一接，白生生的手沾上了水珠，玉一般好看。

谢云书立在一旁，也不制止，偶尔替她挡一挡溅落的水。

众人无事，宋羽觞凑近棋评，看两人对弈，也不顾观棋不语的成规评头论足。

谢曲衡转过了头，与白昆玉一般打量着弈者，心下暗自估量。

白凤歌怔怔的望着谢云书，一时竟像痴了。

对弈的老僧须眉皆白，淡泊平和，慢慢的呷着茶，等待对方应手。

下棋的青年锦衣玉服，优雅自若，举止矜贵，手上的板指莹润如脂。

江南本是卧虎藏龙之地，下棋的两个也必非寻常人物。

不过迦夜漠不关心，他也只当路遇。

&ldquo大师果然厉害，棋到此处，我也唯有束手认栽了。

&rdquo下了不多时，青年朗笑认输，全无失局后的郁色。

&ldquo阿弥陀佛。

&rdquo老僧合什念诵。

&ldquo公子杀着凌厉，锐不可挡，唯一可叹失之轻率燥进，否则老衲万无胜理。

&rdquo &ldquo确有此弊，大师慧眼如炬所言极是。

&rdquo青年从僮儿手中取过湿巾拭手。

&ldquo刚不可久，强极必衰，生杀有度始成天道。

&rdquo雪白的长眉几乎覆住了眼睛，&ldquo成魔成佛，皆在乎一念之间。

&rdquo &ldquo何者为魔，何者为佛。

&rdquo宋羽觞笑嘻嘻的反驳。

&ldquo要我说佛魔本一家。

&rdquo 这话是有些不恭，拿了佛祖笑谑。

白昆玉轻斥无礼，老僧却不以为忤。

&ldquo这位公子所说倒也不错。

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原也是这个意思。

&rdquo说到末了，老僧抬起眉，精光四射的眼投向亭前，&ldquo这位姑娘认为可是？&rdquo 迦夜正神游物外，忽然听得喝问，微愕的回头。

&ldquo老衲请问姑娘，可曾听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rdquo老僧目视着她，语音沉厚。

年高德邵的僧人突然质问这般年幼的女孩，不说旁人，连对弈的青年都现出讶色。

迦夜愣了愣，黑眸渐渐冷下来，止住了谢云书，缓缓走上前。

&ldquo大师此言何意。

&rdquo &ldquo老衲并无他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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