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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4/5)

dquo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魅惑君王的罪，我当不起。

&rdquo &ldquo有朕在，谁敢治你的罪？&rdquo他把头埋在她颈窝里磨蹭着：&ldquo朕早就被你魅住了，今儿却是朕惑的你。

朕老了，心有余力不足。

你大可安心睡觉。

&rdquo 停了一下，又道：&ldquo若是当初&mdash&mdash二十年，耽误了你我多少好日子。

&rdquo 絮絮叨叨说了一阵，见她毫无反应，扳过她的身子一看，双目微合，鼻息均匀，竟睡着了。

他有些不满，转念一想，她原就醉了要睡，方才一番折腾，只怕真是撑不住了。

今夜过后，她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

带着这份满足，一条臂环住她，他含笑入梦。

过了好一会儿，楚言睁开眼。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合上眼，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会变成那样？她明明不愿意不喜欢他的碰触&mdash&mdash难道只是因为她太久没有男人？！她该怎么办？ 日朗？她在心中呼唤。

世界仍是一片黑暗安静，只有身边这人的呼吸和鼾声。

他离开了，因为她有了别的男人？她下意识地挪动身体，想要离边上这人远一些。

&ldquo阿楚，&rdquo他睡意朦胧地唤了一声，手臂突然一紧，把她收紧在怀中，鼾声依旧。

她闭上眼，不敢再动。

楚言醒过来时，天已大亮。

宫女们似乎都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ldquo洗澡水备了好，夫人可要沐浴？&rdquo 楚言沉吟了一下：&ldquo嗯，把澡盆抬进来，你们退下去，我自己来。

&rdquo &ldquo是。

&rdquo 褪尽衣裳，把身体慢慢滑进水中，看见皮肤上斑斑点点的痕迹，想起昨夜情形，楚言一脸茫然。

终于还是发生了。

他终究还是不肯给她留下余地。

难道她的余生就要在这深宫里度过？她再也见不到哈尔济朗和怡安了。

怡安会不会因为她在这里，执意回来？她该怎么面对女儿？怎么面对抚养怡安长大的皇后？四面宫墙，她的出路在哪里？ 耳边又想起他霸道的声音：&ldquo你还朕一个孩子，为朕生一个孩子。

&rdquo她的手覆上小腹。

还给他一个孩子，他们就能两清吗？他就会还给她自由吗？她不相信。

他要孩子，只是一个借口，只是要一条能拴住她的锁链。

她能把这样一个孩子生出来吗？生在皇宫里？ 弄不清他该有几个孩子，似乎夭折的很多，除了继承了皇位的弘历，没有活得长的。

她还未绝经，可生育期基本上过了，应该不会再有孩子。

她自己呢，又该怎么办？ 她发了很久的呆，水冷了也毫无知觉，直到外面响起他的声音：&ldquo怎么洗了这么久？莫不是睡着了？你们怎么伺候的？还不进去看看！&rdquo 楚言惊醒：&ldquo不许进来！&rdquo连忙起身擦拭，换上一旁预备的衣裳，唤太监宫女进来收走沐浴用具。

皇帝含笑走了进来，一拉她的手，眉头立刻皱起：&ldquo怎这么冷？&rdquo &ldquo我不冷。

&rdquo楚言尽力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梳头。

他跟了过来，从她手中拿去梳子，一下一下小心梳理她的头发，不满道：&ldquo这么多年，你的头发怎没见长，反而短了一大截？&rdquo &ldquo太长了不好打理，起了虱子，我剪了一回。

&rdquo去印度的路上，没条件洗浴，风吹雨淋，多人混住，起了虱子，她把头发剪短，仅留将够盘起来的长度。

用头次剪下的长发做了几个假发髻，披上头巾，门面上过得去。

&ldquo胡闹！&rdquo他口中斥着，很是心疼，仔仔细细梳理着掌中的青丝，发现几根白发：&ldquo可要朕替你拔了？&rdquo &ldquo拔它做什么？左右白的越来越多。

&rdquo 他望一眼镜中的她，点头笑道：&ldquo白的可不是一日比一日多？朕如今已经白的多黑的少了。

&rdquo 她不喜欢梳二把头，总是随手一挽，拿个簪子固定住完事。

他喜欢的就是她这份随意洒脱，只是弄来弄去，总不如她触手而就，好容易把头发在头顶盘住，忙道：&ldquo好了，看看好看么？&rdquo 她瞪着镜中的自己，转了转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ldquo还行。

&rdquo &ldquo那就好。

朕二十几年没给人梳过头了，以后常常练练，自然越来越好。

&rdquo他眉开眼笑，拿出一样东西：&ldquo你还记得这支钗么？&rdquo 黑乎乎的木质钗子，拿在他手上出奇地不协调。

&ldquo不记得了么？我端庄秀丽，知书达理，多才多艺，美丽温柔的亲亲老婆大人？&rdquo他将那钗子插进她的发髻：&ldquo好生戴着，笨笨丑丑的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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