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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大休后,八月的第二个星期一开始,健康社的职员就上班了。
假期里,大家似乎分别去了海边或山野度假,皮肤都晒得红红的。
也有人去了关岛或夏威夷,尽情享受了异国夏天的风情。
在芸芸众生中,唯独圣子白净异常。
圣子的肤色与其说白净,不如说近乎苍白,像孕妇似的白得透明。
或许圣子属于少色素体质,皮肤就是晒不黑。
偶尔有时会因暴晒变得泛红,好像烫伤了一般,但脱了一层皮以后,立即又恢复了以往的白净。
过了个暑假,皮肤却没有变化,说明哪儿也没去,脸上无光。
不过圣子这个假期亦有重大的体验,那是比去山野、海边都更加重要的经历。
那经历虽然不会显现在外表,却强烈震撼着她的内心。
这天午休时,加仓井向全体职员作了简单的训话。
内容如下: 天气还很闷热,但暑假结束了,希望大家努力投入读书季节——秋天的工作,全力以赴完成计划于秋天出版的《疾病百科全集》。
这个全集是面向普通外行读者的医疗保健全书。
内容涉及手足伤、感冒、菌痢泻肚、脚气、高血压、糖尿病等,涵盖一般疾病的诊断、治疗以及预防。
全书乃是三十卷分卷的一套丛书,是健康社自《身体》杂志创刊以来的又一重大出版活动。
杉江领衔组成一个编务小组,另外配备了四名职员,专门从事这项工作。
圣子是成员之一,不过她同时还兼任着秘书工作。
已有其他几家出版社刊出了类似这套书的刊物。
我们的特点是要采用大量图片,文章采用一条一条的要点条目形式,尽量使读者容易理解。
加仓井解释了这套丛书的特点。
最后他说: 总之,这可是左右我们公司命运的工作,需要大家共同努力。
加仓井训话时,圣子没有与他的目光对视。
自饭店那次以后,今天是第一次跟他见面。
加仓井似乎也意识到了,讲话时没看圣子这边。
训话结束后,紧接着是吃午饭的时间。
职员们有的叫了外卖,有的到附近的餐馆就餐。
圣子正准备跟朋友奥谷怜子去外面的餐馆吃饭。
“日诘君。
” 加仓井招呼她。
“什么事?” “嗯……” 加仓井将目光从资料上移开,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看着圣子。
“我现在准备去赤坂的电视台录像。
完了以后,跟文英社的望月在N饭店见面。
望月你是认识的吧?你也过来吧。
” “但是……” “五点半我到N饭店的咖啡茶座,好久没见了,一起吃饭吧。
你在那时告诉我今天的来件内容。
” 这么说完后,加仓井立即站起身来,向杉江那儿走去。
圣子没办法,转身回到怜子那儿。
“有什么事吗?” “社长等下要外出……” “又是去参加电视台的节目录制?” “像是参加什么健康对谈。
” “真喜欢上电视啊。
” 怜子微微地笑了一下。
两人走出公司来到外面,去了“骏河台下”十字路口边的荞麦面馆。
据说这家面馆创业九十年了,作为“神田”一带的老字号,享有盛名。
正是午饭时间,店里的客人很多。
两人坐在了靠里面的四人用餐桌上,对面坐着另外一组客人。
天热,没有什么食欲,圣子要了份“凉面”,怜子要了份“小笼屉荞麦面”。
刚一坐下,怜子便说道:“社长总不在公司里,秘书可是辛苦哦。
” “嗯,不过社长年富力强,看着这样的男人精力旺盛地工作,感觉挺好的。
” “是吗……” 圣子有些暧昧地点了点头。
“社长有时有点儿过于强势。
不过,我喜欢这样的阳光男性哦。
” 奥谷怜子比圣子大三岁,今年三十二岁。
以前在《妇女》杂志工作,跟同一个公司里的职员结婚两年后离婚了,现在带着一个孩子跟她年迈的母亲住在一起。
怜子是现代型的美人,脑袋极聪明,在做《身体》杂志的编辑主任。
她那敏锐、好胜的特点,或许作为妻子反倒不合适。
圣子并不是主动接近她的。
自从来到这公司,不知为何对她抱有好感。
圣子喜欢她那干脆爽快轻松的性格,甚至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离了婚的状况,也使圣子觉着什么地方特有魅力。
“社长在家里也是那样说一不二呢。
” “你去过他家吗?” “去过一次。
” 圣子曾有一次想问问加仓井:“太太是怎样的一个人?”“在家里两人都说些什么?”她想看看,加仓井听了这些问题后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虽是这么想过,但她毕竟没有勇气直接提问。
可是,对怜子,她却张口便问。
以前想知道却又克制住了的好奇突然涌进了大脑。
“去社长家里,有什么公干吗?” “去年年底,给他送文件去了。
” “他太太漂亮吗?” “嗯,以前大概漂亮吧。
” “现在呢?” “身体很弱,好像不太外出。
我去的时候,碰巧她心情好,所以见着了。
” “什么病?” “详细不太清楚,好像是心脏病、哮喘之类,话说多了,会咳嗽不止,看起来挺痛苦的。
” “可怜……” 圣子嘟哝着,内心却奇怪地松了口气。
“最近怎么样了?” “好像病情稳定了些,大概夏天一直住在‘蓼科’吧。
” 圣子回想起加仓井暑假在那儿只待了三天,就从蓼科返了回来。
高原的别墅,听起来好听,其实可能是病妻疗养的地方。
“那家务怎么办啊?” “大概有女佣吧。
而且都是女孩儿。
觉得社长的日常起居没什么不方便。
” “但是,那病不会好吗?” “说是有先天不足的问题,很难治愈。
” “真够受的啊。
” 圣子脑子里想象着社长妻子的样子,点了点头。
下午上班时间规定从一点开始,但是,实际上并不严格。
到了中午,大家根据自己手头工作的情况,腾出手时便提前去吃饭,然后在差不多的时间里,返回来开始下午的工作。
这也是编辑工作无可强求的一个特点。
圣子下午整理了拟在十月号《身体》登载的特辑《暑假后孩子的健康》。
说是十月号,实际上从九月中旬就开始计划。
甚至为了赶上档期,八月就得开始编辑。
公司里有一半左右的职员,于闲静的气氛中,或征收稿件或处理凹版相片。
圣子本来也得顶着酷暑外出取稿。
但因做了社长秘书,外出的工作减少了。
这算是占了秘书工作的便宜。
不过如果气候宜人的话,外出收取稿件,在街上走走也并不是件坏事,何况还能见到各色名流教授或名医。
因此各有利弊。
窗外的阳光亮灼刺眼,屋内开着冷气则凉丝丝的。
在有冷气的房间里,圣子边读稿件边想着加仓井的事。
他在午休前临出门时说:“下午五点半N饭店的咖啡茶座见。
” 还说望月也会在那儿。
加仓井的话外音是:三个人一起总不会有问题吧。
可是在圣子看来,不如就她跟加仓井两人的好。
望月掺和进来,会让圣子感觉惴惴不安。
自己跟望月不太熟悉,何况他刚跟高明见过面。
弄不好会当场提起高明来。
三人进餐时提及高明的话题,岂不是更加难堪。
不过话又说回来,加仓井会怎么看她跟高明的关系呢?总不会全然不知吧。
但他从未打听过。
圣子心头纠结的不光是这一点。
跟望月一起吃饭,万一因此高明知道了他俩的秘密怎么办?尽管望月浑然不知,加仓井就没觉着不安吗? 真让人琢磨不透…… 这么愣愣地想着,到了五点下班的时间了。
下午一共有五次电话打给加仓井,其中三个是代销店及书店打来的,另外一个是电视台,还有一个是一位女性打来的。
“社长先生在吗?” 女性的声音听起来二十四五岁,有点儿娇滴滴的感觉。
“现在外出不在。
” “是吗……几点回来啊?” “今天不回来了,您是哪位?” “我叫YASUYO(日语假名),那,明天再打吧。
” “如果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他。
” “不不,不用了。
” 那女性似乎微微地笑了一下。
有时会有女性给加仓井打电话。
一般只报“西川”“中山”之类的姓,也有只说自己名字部分的。
因工作关系,加仓井需要各种交往,女人打来电话也没什么奇怪,但圣子心里总有点儿不太舒服。
跟加仓井没发生什么关系时,女性打来电话,圣子全然不理会。
而现在一听到女人的声音,她就会感到紧张。
“什么时候回来啊?”“拜托了”诸如此类的话语,都会让她耿耿于怀。
跟加仓井仅仅一次的关系,竟然对自己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影响。
念及于此,她不由得有点儿懊恼。
反过来说,加仓井每每让自己接听这样的电话,也太不关心别人的感受了。
加仓井什么时候站在圣子的角度、为圣子考虑考虑呢? 哪怕就那么一点点儿,他要是真爱圣子的话,应该不掺私心地为她着想啊。
放在高明,是不会这样的。
高明表面上漠然,内心却时时处处无微不至。
跟高明比较起来,加仓井的漫不经心,有些不解人意,甚至有点儿恬不知耻。
五点了。
圣子将用红铅笔做了记号的稿件堆放在桌子上后,站起了身。
她先去洗脸间整理了一下脸上的妆,又拢了拢头发,然后跟杉江说了声“我先走了”,便离开了公司。
刚刚还想那是个脸皮厚的男人,现在又去男人等着的N饭店约会。
说是汇报电话内容,不过是个借口。
而明知那是借口,圣子竟又一次推开了N饭店的大门。
推着旋转大门走进饭店大厅的一刹那,圣子被一种不快的情绪笼罩。
十天前,也是跟现在一样,从这儿走进了饭店,并让加仓井如愿以偿。
眼下又要开始那一幕了。
她的不快情绪一定是来自某种预感。
那次回家见到高明时,自己曾在内心里发誓:那是一定要忘却的一次性的过失。
现在来到这里,等于是自己要毁掉上次的誓言。
不管是否会再次发生,都不该再次走近危险的状况。
可明明知道这样的道理,为什么又来到了这里呢? 什么“来汇报电话内容”,什么“来参加望月在场的晚餐”。
圣子再次对自己重复了一遍再明白不过的道白后,向大堂后面走去。
在用观赏植物隔开来的咖啡茶座一角,加仓井一个人坐在那里。
他正悠然地吸着香烟读书。
这个男人不会呆呆地什么事都不做。
圣子加快了脚步,穿过收款台径直走到了加仓井的面前。
“我来迟了。
” 听到圣子的声音,加仓井点点头,把手上正在阅读的书放在了面前茶几的一角。
那本书的书名是《走出困境》,是有关高尔夫球的实用书籍。
“忙吗?” “不,不忙。
” “有电话吗?” “有啊,很多。
” 圣子用略带讽刺的口吻答道。
“大东书店的水田先生打来的……” 圣子拿出记事本,汇报了开始的四个电话内容。
加仓井对那些电话一一作出了“如何处理”的指示后,喝了口水。
“另外还有一个叫‘YASUYO’的女性打来的。
” “YASUYO?” 加仓井看了眼能看见庭院的窗户。
“对方说,告诉您这个名字,您会明白的。
” “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说明天再打来电话。
” “大概又是想要我去她们店里消费。
明天傍晚我不在,你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了。
” “随便?怎么随便?” “就说会去的……” 加仓井若无其事地喝完了淡黄色的果汁。
“望月先生还没来吗?” “有急事,来不了了。
” 圣子顿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儿。
“唉,行了,那就两个人吃吧。
” 加仓井拿起账单准备站起身来。
“我,告辞了。
” “为什么……” “电话内容已经汇报完了。
” “可是,吃顿饭总可以的吧?” “但是望月先生又不来了。
” “两人多好。
” 加仓井站起来,快步向收款台走去。
到饭店来是作为秘书谈工作,另外就是为了参加有望月在场的三人晚餐。
第一件事已经了结,既然望月不来,自己就该回去了。
现在如果又跟着加仓井去吃饭,很不检点。
圣子这么想着,脚步却是紧赶慢赶地跟在加仓井的后面。
出了咖啡茶座左拐,往里有个中餐馆,加仓井大步走了进去。
在靠里面的位子上,两人面对面地坐下。
圣子心里默念:只是吃饭。
加仓井看着菜单,自顾自地点了菜。
很快服务员拿来了啤酒,紧接着端上来的是鲍鱼、虾、牛肉、豆腐四样菜。
这么多,两个人如何吃得完? “怎么样,不喜欢吃中餐吗?” “不。
” 圣子叹了口气,拿起了筷子。
加仓井食欲旺盛。
那些食物圣子看着就饱了,加仓井却一小碟一小碟的,很快就风卷残云,吃得特别爽快。
放在高明,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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