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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峰和梦竹相对凝视,室内有一段时间的沉默,然后,魏如峰放松了眉头,似乎从内心的一段争执中挣扎了出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ldquo不,伯母,我不能!&rdquo &ldquo那么,你就不许和晓彤来往!在晓彤和你姨夫之间,你必须放弃一个!&rdquo &ldquo不,&rdquo魏如峰摇头,&ldquo伯母,您不能勉强一个儿女离弃他的父母,是不是?我姨夫在我的心目中,比我的亲生父亲更受尊敬,我从小跟着姨夫长大,十几岁来到台湾,靠姨夫的培育而成人,而完成学业。
我不能为了一个女孩子,漠视我姨夫对我十几年的养育之恩!&rdquo &ldquo这么说来,你姨夫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更胜过晓彤?&rdquo &ldquo伯母,您这样措辞是不合逻辑的,他们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都同样重要。
但并不抵触,我不能为了任何一方,而放弃另一方!&rdquo &ldquo但是,假如这两方面抵触呢?你选择哪一方?&rdquo &ldquo这两方面是不会抵触的!&rdquo &ldquo如果抵触呢?&rdquo梦竹固执地问。
魏如峰注视了梦竹好一会儿。
&ldquo我不能放弃任何一方面!我不能离开我姨夫,我也不放弃晓彤!&rdquo &ldquo好吧!&rdquo梦竹疲倦而乏力地坐回椅子里,用手遮住眼睛,低声地说,&ldquo你去吧,魏如峰。
晓彤不能和你继续来往,对于你,我当然无权命令什么,但是,晓彤会听我的话。
她没有我的允许,不会和你交往的,我可以深信这一点。
&rdquo魏如峰怔了怔,他知道梦竹的话是真的,晓彤太善良,太柔弱,母亲的命令对她比什么都重要!她是那种女孩子,宁可让自己的心滴血,也不愿让母亲流一滴泪。
他用手握紧椅子的扶手,对梦竹做最后的说服: &ldquo伯母,您不能太残忍!&rdquo &ldquo残忍?&rdquo梦竹没有抬起头来,声音虚弱而苍凉,&ldquo人生本来就是残忍的!&rdquo &ldquo伯母,您能不能告诉我,我姨夫以前对你们做过些什么?使你们如此恨他?或者,以前是出于误会呢?我永不相信我姨夫会对不起任何人!他是那样儒雅淳厚&hellip&hellip&rdquo &ldquo懦雅淳厚?&rdquo梦竹遮住眼睛的手放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声。
&ldquo儒雅淳厚?看来他的风度不改!魏如峰,我告诉你,&rdquo她收住笑,冷冷地说,&ldquo你姨夫是个标准的伪君子!&rdquo &ldquo伯母!&rdquo魏如峰站了起来,&ldquo您愿意见一见我姨夫吗?人生没有不能化解的仇恨&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rdquo梦竹反射似的叫了出来,&ldquo永不!我永不想再见他!&rdquo她站起身来,板住了脸,冷冰冰地说:&ldquo好了,魏如峰,你可以走了!&rdquo &ldquo伯母&hellip&hellip&rdquo &ldquo够了,你不必再说了!&rdquo梦竹严厉地打断了他。
&ldquo伯母&hellip&hellip&rdquo魏如峰勉强地再叫了一声。
&ldquo我说够了,你知道吗?我不想再听,你知道吗?&rdquo 魏如峰住了嘴,停了约一分钟,转过头去,他走向玄关,梦竹仍然伫立在房间内。
魏如峰穿上鞋,回头再望了梦竹一眼。
&ldquo您是个不近人情的母亲!&rdquo他说。
&ldquo是吗?&rdquo梦竹毫无表情地问。
&ldquo冷酷、残忍,而无情!&rdquo魏如峰愤愤地接了下去,&ldquo我奇怪晓彤会是你的女儿!&rdquo他走向大门口,扶着门,怒气未消,他又大声地加了几句话:&ldquo现在不是父母之命的时代了,你别想制造罗密欧与茱丽叶似的悲剧,我告诉您,您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我不得到晓彤就誓不放手!&rdquo 大门砰然一声,被带上了。
魏如峰的影子消失在门外。
梦竹像个石像般挺立在屋里,那&ldquo砰&rdquo然的一声的门响,如同一个轰雷般击在她心上,震痛了她每一根神经。
&ldquo冷酷、残忍,而无情!&rdquo这是她?还是命运?还是人生?还是这难以解释的世界?她的双腿发软,扶着椅子,她的身子溜到榻榻米上。
把前额顶在椅子的边缘上,她喃喃反复地呻吟地念着: &ldquo冷酷、残忍、无情!冷酷、残忍、无情!冷酷、残忍、无情&hellip&hellip&rdquo 泪滑下了她的面颊,滴落在榻榻米上。
阳光美好地照耀着。
大地无边无际地伸展着,清新而凉爽的空气从大开的窗口涌进来,搅散了一夜所积的香烟气息。
何慕天灭掉了手里的烟蒂,下意识地再燃着了一支,喷出的烟雾冲向窗口,又迅速地被秋风所吹散。
坐正了身子,他揉揉干而涩的眼睛,试图在脑子中整理出一条比较清楚的思路,但,用了过久的思想,早已使脑子麻木。
他摆了摆头,头中似乎盛满了锯木屑,那样密密麻麻,又沉沉重重。
思想是涣散的,正像那被风所弄乱了的烟雾,没有丝毫的办法可以让它重新聚拢。
有人敲门,不等何慕天表示,魏如峰推开门走了进来。
扑鼻而来的香烟味几乎使他窒息,依然亮着的电灯也使他愣了愣。
伸手摸到门边的开关,灭了灯,关上门,他走到何慕天身边来,无精打采地问: &ldquo你一夜没有睡吗?姨夫?&rdquo &ldquo唔。
&rdquo何慕天不经心地哼了一声,抬头看了看魏如峰。
&ldquo你起来了?&rdquo &ldquo我已经出去一趟又回来了,&rdquo魏如峰说,在何慕天对面坐了下来,&ldquo我刚刚到晓彤家里去和她母亲谈了谈,那是个专制而固执的母亲,完全&mdash&mdash不近人情!&rdquo 何慕天的手指扣紧了椅子的扶手,眼睛紧紧盯着魏如峰,喷出一口浓重的烟雾之后,他沙哑地问: &ldquo她&mdash&mdash怎么说?&rdquo &ldquo不许晓彤和我来往!除非&mdash&mdash&rdquo &ldquo除非什么?&rdquo &ldquo除非我和您断绝来往,关系,及一切!&rdquo 何慕天一震,一大截烟灰落在衣服上。
他凝视着魏如峰,后者的脸色是少有的苍白、郁愤和沮丧。
把手插进了浓发里,魏如峰郁闷地叹了口气,突然抬起头来说: &ldquo姨夫,以前你到底对他们做过些什么?你们真有很不寻常的仇恨吗?&rdquo &ldquo很不&mdash&mdash寻常&mdash&mdash&rdquo何慕天喃喃地念着说。
&ldquo姨夫,你能告诉我,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rdquo 何慕天默默地摇头,停了好久,才振作精神地喘了口气,问: &ldquo如峰,告诉我,你是不是很爱晓彤,非娶她不可?&rdquo &ldquo姨夫,你&mdash&mdash我想,你该看得出来。
事实上,不论情况多么恶劣,不管环境的压力和阻力有多大,我都不会对晓彤放手,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要牺牲在长一辈的仇恨里呢?&rdquo &ldquo那么,如峰,答应他们不和我来往吧!&rdquo何慕天率直而简截地说。
&ldquo噢,姨夫!&rdquo魏如峰喊了一声,直视着何慕天的脸,&ldquo我不能!&rdquo &ldquo如峰,&rdquo何慕天把一只手压在魏如峰的手背上,怅惘地苦笑了一下,&ldquo和我断绝来往又有什么关系呢?晓彤对你的需要比我对你的需要更甚,是吗?你对她的需要也比你对我的需要更甚,是吗?那么,就答应他们吧!在你和我断绝来往之前,请接受我一点小礼物,一幢小洋房,和泰安的股&mdash&mdash&rdquo &ldquo姨夫,&rdquo魏如峰打断了何慕天的话,&ldquo这是没道理的事!我既不想接受你的礼物也不要和你断绝来往!决不,姨夫,我有我做人的方针,我要晓彤!也要您!&rdquo &ldquo假若&mdash&mdash做不到呢?&rdquo &ldquo我会努力,总之,姨夫,我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是不是?&rdquo 何慕天凝视着魏如峰,不由自主地慨然长叹。
&ldquo如峰,你会得到她!一定!我向你保证!&rdquo &ldquo你&mdash&mdash向我保证?&rdquo魏如峰疑惑地问。
&ldquo是的,我向你保证!&rdquo何慕天重复地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掌着烟的手是微颤的。
努力地克制了自己的激动,他用一种特殊的声调问:&ldquo晓彤的母亲&mdash&mdash是&mdash&mdash怎样的?&rdquo &ldquo你指她的外表,还是她的性格?&rdquo &ldquo都在内。
&rdquo &ldquo你不是以前认得她吗?&rdquo魏如峰更加困惑了。
&ldquo是的,我&mdash&mdash认得。
但&mdash&mdash那是许许多多年以前了。
&rdquo &ldquo她的外表吗?&rdquo魏如峰沉思了一下,&ldquo很樵悴,很苍老,头发已经有些白了,脸上的皱纹也很多,但是很高贵,很秀气&mdash&mdash晓彤就像她!脾气呢?&rdquo魏如峰皱皱眉,&ldquo我不了解,她一定有一个多变的个性!在昨晚,我曾觉得她是天下最慈爱而温柔的母亲。
今晨,我却觉得她是个最跋扈,最不讲理的母亲!&rdquo 何慕天一连吐出好几口烟雾,他的整个脸都陷进烟雾之中。
闭上眼睛,他把头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竭力平定自己,让一阵突然袭击着他的寒颤度过去。
再睁开眼睛,他看到魏如峰的一对炯炯有神的眸子正直射在他脸上,带着副怀疑的,研究的,和探索的神情。
当他望着他时,他开了口: &ldquo姨夫,你的脸色真苍白!你要睡一睡吗?&rdquo &ldquo不,没关系。
&rdquo &ldquo姨夫,&rdquo魏如峰盯着他,&ldquo她是你的旧情人吗?是吗?&rdquo &ldquo谁?&rdquo何慕天震动了。
&ldquo晓彤的母亲!&rdquo 何慕天吸了一半的烟停在嘴边,他望着魏如峰,后者也望着他。
两人的对视延长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然后,何慕天把烟从嘴边取下来,在烟灰缸里揉灭,静静地说: &ldquo你可以离开了,我想休息。
&rdquo 魏如峰站起身来,对何慕天再看了一眼,沉默地向门边走去,走了几步,他又折了回来,把手压在何慕天的肩膀上,诚挚地说:&ldquo姨夫,不管已往的恩恩怨怨是怎么一回事,我坚信你没有过失。
&rdquo何慕天又轻颤了一下。
&ldquo不,&rdquo他安静地说,&ldquo你错了,我有过失,有很大的过失。
&rdquo &ldquo是吗?&rdquo &ldquo是的,&rdquo何慕天点了点头,&ldquo所以我会没有勇气去见他们!人,在年轻的时候,总喜欢把许多的不幸归之于命运。
年纪大了,经过一番冷静的思考,就会发现命运常把握在自己的手里,而由于疏忽,犹豫&hellip&hellip种种的因素,而使命运整个改变!&rdquo他摊开手掌,又把手握拢,咬咬牙说,&ldquo许多东西,一失去就再也追不回来!一念之差,可以造成终身遗憾!我怎么会没有过失?多少个人因我而转变了一生的命运!我毁自己还不够,还要连累别人。
不止这一代,包括下一代!你,晓彤,霜霜&hellip&hellip&rdquo他痛苦地摇头,用手支住额,&ldquo我怎么会没有过失?怎么会没有?假如人发现了以往的错误,就能够再重活一遍多好!&rdquo 魏如峰呆呆地望着何慕天,后者脸上那份痛苦的表情把他折倒了。
他拍拍何慕天的肩膀,近乎劝解地说: &ldquo姨夫,你是太累了,你应该多睡一会儿!你&mdash&mdash还没有吃早餐吗?我让阿金送上来如何?&rdquo &ldquo别&mdash&mdash用不着了!&rdquo何慕天说,迷惘地笑了笑,&ldquo不要为我担心,如峰。
人&mdash&mdash必须经过许多的事情才会成熟,有时候,我觉得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成熟呢!最起码,一碰到感情上的事情我就不能平静,我不知道佛家无嗔无求的境界是怎样做到的!&rdquo他叹了口气,&ldquo管你自己的事吧。
如峰,你是个好孩子&mdash&mdash但愿你获得幸福!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吗?&rdquo &ldquo什么?&rdquo &ldquo内心的平静与安宁!只要有了这个,也就到达幸福的境界了。
&rdquo &ldquo谢谢你,姨夫,谢谢你的祝福。
&rdquo魏如峰用充满感情的声音说,&ldquo不过,我也同样的祝福您&mdash&mdash愿您也能获得幸福!&rdquo 何慕天听着魏如峰的脚步走出房间,听着房门被轻轻带上的那一声微响,再听魏如峰的足音消失在走廊里。
他感到一份难言的激动,魏如峰最后那一句话仍然荡漾在他的耳边,冲激在他的胸怀里。
他的眼眶湿润了。
再燃上一支烟,他对着烟蒂上的火光,立誓似的说: &ldquo他们一定要结婚!他们&mdash&mdash如峰和晓彤!一定要!&rdquo 吸了一口烟,阖上眼睛,他希望能让自己纷乱的思想获得片刻休息。
只要几分钟,能够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烦恼,什么都不思索!&hellip&hellip只要几分钟就好了&hellip&hellip 房门砰然一声被&ldquo撞&rdquo开了,一个声音在门口喊: &ldquo看我!爸爸!&rdquo 何慕天回过头去,霜霜正双手叉腰,两腿成八字站在房门口,上身穿着件黑白斜条纹的紧身套头毛衣,下身是条同样斜条纹的裤子,紧紧地裹着她成熟的胴体。
猛然一眼看过去,她这身打扮像一匹斑马!她昂着头,那一头烫过的短发乱糟糟地拂在耳际额前,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用眼睛斜睨着何慕天,她说: &ldquo怎么样?你欣赏我的新衣服吗?爸爸?&rdquo 何慕天本能地蹙了一下眉。
&ldquo别皱眉头,爸爸!&rdquo霜霜警告地喊,&ldquo如果你不高兴看,可以不看!但是,别一看了我就皱眉,好像我是个讨厌鬼似的!&rdquo她走上前来,审视着她的父亲,&ldquo你没生病吧?爸爸?&rdquo &ldquo你有什么事吗?&rdquo何慕天问。
&ldquo知女莫若父!&rdquo霜霜叫,&ldquo你就知道我没事不会进你的房间?&rdquo她伸出一只手来:&ldquo钱!&rdquo 何慕天望着霜霜,还没开口,霜霜已经急急地嚷起来: &ldquo别&mdash&mdash说&mdash&mdash教!我要钱!&rdquo 何慕天叹了口气。
&ldquo霜霜,你&mdash&mdash&rdquo &ldquo爸爸,你又皱眉头了!问你要点钱都这么难吗?你说过,你什么都给我,满足我,给我我需要的一切东西&hellip&hellip&rdquo她大笑,说,&ldquo我需要的东西!事实上,我需要的任何东西,你都给不了,但是,钱你还给得了,难道你连这最后的一项也要吝啬了吗?&rdquo 何慕天再叹了口气。
&ldquo你要多少?&rdquo他忍耐地问。
霜霜伸出三个指头。
&ldquo三百?&rdquo &ldquo三千!&rdquo霜霜叫。
&ldquo三千?你用的不太多了吗?&rdquo &ldquo爸&mdash&mdash爸!&rdquo霜霜不耐烦地喊,&ldquo你知道世界上最容易报销的是什么?钞票!何况,那小家伙身上经常连一个子儿都没有!看电影,我何霜霜请客!吃饭,我何霜霜请客!溜冰划船,我何霜霜请客!谁不知道我何霜霜有个阔爸爸&hellip&hellip&rdquo 何慕天一声不响地掏出一沓一百元票面的钞票,也不管数目有多少,往霜霜手里一塞,说: &ldquo好了吧?&rdquo 霜霜耸耸肩,向房门口走去,走出了门外,又伸进头来说: &ldquo给你一个药方,可以治烦恼症。
把头放在自来水龙头底下冲上半小时,你不妨试试看!&rdquo说完,&ldquo砰&rdquo地带上房门,像一阵疾风般地卷走了。
立即,何慕天听到汽车驶走的声音。
何霜霜慢慢地停下了车子,看看手表,八点二十五分!巷口静悄悄的,一盏路灯在黑夜的街头闪着昏黄的光线。
她坐正身子,燃起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烟圈,望着烟圈冲出了车窗,再缓缓地扩散,消失在秋风瑟瑟的街头。
她叹了口气,下决心似的揿了三下喇机,等了片刻,又揿了三下喇叭。
然后,靠在座垫上,从容不迫地抽着烟,等待着。
一条黑影从巷口奔了出来,跑到车子旁边,拉开车门,一张年轻的,稚气未除的脸孔伸进车门,绽开的微笑里,有七分喜悦和三分意外。
嚷着说: &ldquo嗨!霜霜,没想到你今天来!&rdquo &ldquo进来吧!&rdquo霜霜简截了当地说。
晓白跨进了车内,霜霜立即发动了车子,小轿车像一条滑溜的鱼,轻灵地滑向了黑夜的街头。
一连穿过了几条冷僻的巷子,晓白四面张望了一下,怀疑地问: &ldquo我们到哪儿去?&rdquo &ldquo开到哪儿算哪儿!&rdquo霜霜说,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取下了嘴角上的烟,斜睨了晓白一眼,后者那张坦率而带着几分天真的脸庞使她感到兴趣,把烟递到他面前,她捉弄似的说:&ldquo要抽吗?&rdquo &ldquo哦,哦,&rdquo晓白吃了一惊,看看那支烟,面有难色,霜霜嘴边嘲谑的笑意加深了,挑了挑眉毛,她说: &ldquo怎么?不敢抽?怕你亲爱的妈妈骂呢,还是怕烟呛了你的喉咙?&rdquo 笑话!男子汉大丈夫!会连一支烟都不敢抽!他一把抢下了她手中的烟,送到嘴边去猛抽了一口。
一股辛辣的味道从口腔里冲进喉咙,再冲向胃里,他张开嘴,无法控制地大咳起来。
霜霜纵声大笑,方向盘一歪,车差点撞到路边的电线杆上,踩住刹车,她笑得前俯后仰,晓白好不容易咳停了,狠狠地瞪着霜霜,一声不响地再把那支烟送到嘴边去抽,这次学乖了,他逼住烟,不让它冲进胃里,大部分都吐出来。
一连吸了好几口,终于勉勉强强可以抽了,霜霜仰着头凝视他,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赞许。
&ldquo不错!晓白,算你有种!&rdquo 车子继续向前驶去,似乎越去越荒凉了,城市被抛向后面,车子驰上一条黄土路,风从敞开的车窗中灌进来,带着深秋的凉意。
晓白伸头对车窗外望了望,有些不安地说: &ldquo喂!霜霜,你这是开到什么地方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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