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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韵身旁的李峋,犹豫着说,“李先生就先等一等吧。
” 朱韵独自带着李思崎去母亲那,一桌的亲戚朋友都被这小娃娃吸引了,围起来看。
朱韵跟母亲打招呼,母亲淡淡地应了。
朱韵看到她目光总向李思崎同学那瞄,就把他递给母亲抱。
事后回想,似乎真的全是李思崎同学的功劳,三个月大的小孩被人像动物一样围观着,完全不惧生,别人一戳他就笑,旁若无人地嘎嘎笑。
他一笑,母亲和父亲还有周围所有人都跟着笑了。
朱韵回头,李峋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们,也笑着。
婚礼整个过程,母亲都抱着李思崎不撒手,连小峰和新娘交换戒指的时候她都没抬头。
那场婚礼后,朱韵再给家里打电话,母亲都会询问李思崎的情况。
过年前,朱光益打来电话,让朱韵带着孩子回家。
“只有你们两个回。
”他强调说。
李峋对此并没有意见,他说:“回吧,你们一年到头也不回去几次,你父母想你也正常。
” 朱韵心里不好受,但她不敢表现出来。
对李峋而言,“家庭”是张又薄又脆的窗纸,透着无限的遗憾和哀伤。
朱韵对他保证说:“你除夕不要工作,跟我们一起走,在旁边的酒店等我。
我带他去吃个团圆饭,等我爸妈睡了就出来。
” 李峋看看四仰八叉躺着的李思崎,沉吟道:“他那么能睡,折腾醒了怎么办。
” 朱韵直起身子。
李峋没有拒绝她的提议,说明他动心了,他不想自己过年。
情有可原。
有妻有子,凭什么要自己过年呢。
朱韵盯着李思崎,二话不说道:“醒了就重新睡,有什么了不起。
” 她当年为了见他,数九寒天里穿着单裙在街上夜奔,如今换到她儿子,只少睡会觉怎么了。
这也成了后来朱韵总被李思崎念叨的理由之一—— “跟我爸比起来,我就是咱家一!根!葱!” 李思崎跟媒体大吐苦水:“不是有个传承多年的经典问题吗,你去问我妈,我和我爸同时掉水里她救谁——绝对是我爸!” 他每次一提童年就长吁短叹。
“唉,我给我家出过多少力,最后还是不得不屈服于我爸的淫威之下!我曾想拉着我妈的小手,劝她跟我一起起义反抗暴/政……” 记者连忙问:“然后呢?” “然后?!”李思崎瞪着眼睛,“还有然后?!” 记者:“……” 李思崎抿了一口水,平定情绪。
记者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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