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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里挤出一句:“再有一次,我亲手剁了你那玩意!” 裴与屠立即不干了,扯开嗓门高声道:“姓平的你还讲不讲理?是,顶着你了的确是我不对,但是谁让你那么……软,你管天管地,还管人拉——” 一个甜荞麦枕头呼啸着砸过来,砸断了裴助教的俏皮话,打在他结实精悍的肌肉上,发出‘砰’一声闷响,听着都疼。
裴与屠“嘶”一声,“你谋杀亲——亲下属!还有没有一点战友情了?” 他合理怀疑,但凡平教官手边有一样金属质地的东西,都能把自己给砸个对穿。
这人长得跟个芭比娃娃似的,怎么脾气就那么暴? “算了算了,我离你远一点,反正这床够大,咱俩就是东郭先生和狼,农夫和蛇,热心助人的alpha和一言不合就翻脸的Omega,”裴与屠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恩将仇报啊!老子好心好意帮你,还要挨顿揍,也就是我吧,我这人重感情!不跟你一般见识,好了好了睡觉。
” 一边这样说,裴与屠一边贴着床沿躺好,这张床的尺寸和宿舍里单人小床不可同日而语,饶是裴助教人高马大,像他这样的身材躺三四个也不成问题,如今他主动挤到床边,就空出偌大空间。
平墨坐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后知后觉地内疚起来。
说起来,刚才好像的确是自己反应过激了,主要是他整个少年时代,一直到二十二岁分化,都以为自己是个顶级alpha,虽然没幻想过以后娶个温柔漂亮的Omega,但也总默认把自己带入保护者的角色,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被一个alpha抱在怀里,还…… 实在是太别扭了! 可说到底,这些都是自己的心结,裴与屠好心帮自己,刚才也只是无心之失,他却那么暴力地对待他…… 这边平教官内疚起来,那一边裴与屠表面上可怜兮兮地把自己贴在床边,脑子里却在回味:真他妈软啊操! 据说兽人发育得越晚,那方面越叫人欲罢不能,没想到单碰一下就这么刺激……不行,不能再往下想,不然今晚不用睡了。
平墨也同样心事重重,他有心跟裴与屠道个歉,可话到嘴边几次都说不出口——毕竟平教官一向奉行“能动手绝不哔哔”的原则,“服软道歉”这件事实在触及他的知识盲区。
最后,平墨生硬地转了个正经话题:“我给你申报了优秀教师,本来想批下来再告诉你,但我现在……自身难保,说不定会丢了饭碗,以后你自己盯着点流程,军校联网上看得到。
” 裴与屠在大床那一头哼唧:“好好的申请什么优秀教师?赔罪啊。
” 话虽这样说,裴助教的嘴角却在黑暗里悄悄上扬:平小猫真是别扭,道歉的方式能不能简单点? 平墨沉默片刻,却道:“你帮了我这么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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