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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记不清了。
让他感到悲凉的是,他是大睁着双眼,心如明镜般,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局面的。
明知自己的重情守信、拘泥于名义会招来惨祸,可他还是不顾赵贵、高宾、杨忠等人的多次提醒,自去爪牙,交出秦州军,结果却成全了宇文护这个不知廉耻的蠢材。
纵然宇文泰生前所托非人,有失察之责,独孤信自己的轻信和过度清高自负,也是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原因。
今天的他已经一无所有,经营了一生的秦州兵被宇文护横刀夺走,自己一夜间又从位极人臣的高处跌落在地。
赵贵死了,独孤信的清白更加无人能证明,曾苦心劝止赵贵不去谋杀宇文护的密地谈话,现在反而成了他与赵贵“通谋”的铁证。
有时候,独孤信真的后悔当时太顾及宇文泰的情面,没有乘自己大权在握时,在灵柩前对宇文护下手。
在心底深处,独孤信甚至起了点疑念,一向平庸无长才的宇文护,当真在一夜之间变得这样机谋百出了? 是否宇文泰临终前秘密交代了什么后事? 只有宇文泰才会有这样的手段,先是用升职来架空了独孤信、稳住了赵贵,集中了兵权,再忽然下狠手,置老兄弟们于死地。
看来,宇文泰生前早已经对这两个功高震主的权臣起了忌惮之意。
“爹!”携着新生儿子一起回家的四女儿独孤菩提,咬牙切齿地道,“宇文家如此忘恩负义,爹何必再遵他们号令!只要爹有心相抗,女儿立刻派人送信给夫君,提一旅兵,围攻长安城,内外夹击,看那宇文护到底有几个脑袋!” 独孤信知道独孤菩提是个烈性子,苦笑道:“此刻我手无一兵一卒,内外夹击,谈何容易?何况你的弟弟们还年幼,我若抗旨不遵,连累他们成为叛臣之后,犯下死罪,我一生清誉被毁事小,带累独孤家上下涉险事大。
更何况旨意出自当今皇上,也是你的姐夫,万一君臣相攻,天下大乱,大周马上就会陷入无边战火内乱,民不聊生。
” 独孤伽罗有些绝望了,难怪高宾叔叔会感叹父亲一生拘泥于名义。
从宫中传来的消息,宇文护马上就要派人前来下旨,将独孤信一家赶出长安城,同时夺去独孤善等人的一切爵位,将独孤家全都废为庶人,流放西蜀。
到了这个地步,父亲居然还能处处为别人着想,优柔寡断,不愿公然与宇文家翻脸,真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当上斩将搴旗、号令三军的统帅的。
“可万一皇上下的旨意不是流放,是要给独孤家灭门呢?难道爹也遵从不违?”独孤菩提忍不住质问道。
这也是独孤伽罗想问的话,难道父亲宁可死,都不愿起兵抗命?三十万秦州军,本是独孤旧部,就算此时独孤信没有虎符在手,派人到军中与诸将通气,也未必就不能调集人马,对抗宇文护。
独孤信仰天长叹一声,道:“宇文护曾在太祖陵前发誓,宇文家若负我,将来必会断子绝孙,遭尽天谴!他若心中还有一点天良未泯,也不会做此无耻之事!” 父亲实在是太天真了,独孤伽罗尽管年幼,也不愿相信宇文护这种人说的话。
当年宇文护不过是个流浪洛阳的孤儿,衣不蔽体、食不饱腹,投奔叔父宇文泰后,一跃成为当朝大将。
宇文泰多少年来将他视如亲子,恩重如山,不断提携,令才质平平的宇文护因战功得封爵,临终前更是以江山、以幼子托付,宇文泰满心以为,受恩深重的宇文护会为他的儿子们效力,会回报他生前的提携扶助,可宇文护呢?他竟然在天王宇文觉登基后仍大权独揽,还半年内两次弑帝,如今更挟持大姐夫宇文毓成为傀儡皇帝,打算通过宇文毓之手,除去独孤信。
连恩同再造的叔父都能无情背叛,更何况是势力犹存、时时让他感到芒刺在背的独孤信? “爹,宇文护自从夺兵权到手,半年内两度弑君,凶暴残狠,已非常人所测,爹若不速决断,只恐大祸立至!”独孤伽罗含泪劝道,“既是宫中消息已得多人佐证,爹,你不如赶紧逃出长安城,去边关找杨忠叔叔,事情或者还有转机。
” “不,”独孤信摇了摇头,道,“我哪儿也不去。
我老了,见惯世间权争利夺,此心淡然如水,残命已然不久。
我命在天,非人力可强求,若是独孤信此生忠心侍君、信义待友,却最终不得好死,就让我独孤信用死来告诉天下人,信义二字,从此不如粪土!” “爹!”又是一声长呼,从走廊下传来,那是他的大女儿独孤丽华,她满脸是泪,衣角全是尘土,显然行色匆忙,“你就听七妹的话,赶紧带人出城避祸吧!北门守卫,是皇上的旧部,女儿愿陪父亲一起出城逃命,保住我们独孤家老小性命!” “大姐!”独孤菩提与独孤伽罗见独孤丽华满脸惊恐之情,更加感到慌张了,“到底旨意是什么内容?” 独孤丽华“扑通”一声跪在地下,膝行几步,攀住独孤信的膝头,泣道:“宇文护那贼子,用重兵看守正阳宫,威逼皇上下旨,说爹与赵贵同谋,知情不举,应当处死,念及爹是当今国丈,赐爹在家中自尽!爹,事已至此,宇文护决不肯再留你一条活路,除了逃出长安城,投奔杨忠叔父,再没别的路走了!” 独孤信的嘴角勉强牵动了一下,愤懑得说不出话来。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他堂堂北州镇将世子,空负一身才识肝胆,征杀半生,忠心侍主,以诚待人,却被信义二字拘束,功高不赏,反招奇祸,自己这一生,岂不就是别人眼中的一个大笑话! 堂前的儿女们都纷纷悲泣起来,齐声劝道:“爹,你快随皇后逃走吧!” 独孤信犹豫着站起身来,面前仍有一线生机,独孤丽华带来的亲兵,足够护卫他出城逃亡,可面前的满堂儿女怎么办?难道为了他一个人的性命,连累这么多儿女都成为叛党,身遭横死? “不,我不走!”独孤信又立定了脚跟,“我不能走!丽华、菩提、伽罗,你们的心意,为父领了,可我一身所系,是全府上下的性命,我怎么能为一己安危,连累你们?我命在天,若是天意要灭我独孤信,丽华、菩提、伽罗,你们记取独孤家今天的惨祸,异日替爹报复这血海深仇!” “爹!”见独孤信执意受死,独孤丽华等人都忍不住悲泣起来。
而独孤信面色凝重,不发一语,站在庭前一动不动,宛如石塑。
不到一炷香时间,府外便传来了马嘶金铁声,新升为小冢宰的李远大步走了进来,他身边几百名身穿深青色战袍的侍卫,同时将手按到腰间的长刀上,生硬地将独孤信和身边的亲人们隔开了。
当着众人,李远命人将一个盖着黄绫子的长托盘放到桌上,他亲自上前,缓缓揭开了那方深黄色绸布。
独孤家的女儿们同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在这幅质地精美、绣满凤凰的御用包袱布下,端端正正放着一个檀木托盘,里面是一只金错酒爵、一条素白长绫、一柄弯月形的嵌宝短刀! 痛苦之中,独孤伽罗无助地伸出手去,却正好抓住了身边不远处的杨坚。
她尖利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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